老人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强硬的感觉,令温怜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老人的意思。
“啊?什么?爷爷,我哪里骗你了?”温怜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有些没明白老人的意思,而且老人语气的变化令她更是有几分疑惑。
“你明明知道死神的存在,却骗我说死神是不存在的。”老人微微一笑,十指交合靠坐在沙发上,语气中似在怪罪温怜。
温怜眉头一皱,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涌起,她撑起嘴角,脸上似带几分疑惑开口道:“什么?确实不存在呀,现在是科学社会呀。”
老人哈哈一笑,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温怜的眼神令她不由得有几分警惕。
“不,存在,并且你很熟悉。”老人的话语传入温怜的耳中,令温怜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他知道?
但温怜还是装作不知所以的模样,偏了偏头看着老人,眉头微微蹙起,看起来似乎真的不知道一样道:“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跟死神熟悉呢?而且世界上是没有死神的呀。”
老人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几分凌冽,开口道:“别装了,那个跟你去试胆大会的,天天来接你的那个男人,就是死神。”
温怜倒吸了口气,但还是强装镇定,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如平常般平静:“为什么这么肯定?”
老人微微一笑,手指在沙发坐垫上无规律敲打着,似自语般:“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试胆大会就是我办的。”
温怜一愣,但没有开口,静静的看着老人等待着他说出下文。
“那本就是我用来吸引死神的,里面可有我圈养的恶鬼,而从你们离开以后,我圈养的恶鬼便不见了踪影。”老人说着,轻嗤了一声:“真令我没想到,死神真的来了。”
温怜瞳孔微微收缩,她猛然想起试胆大会那天第二关突然熄灭的灯与后面出现的牧鹤年与严宿清。
原来当时他们就是去讨伐恶鬼了吗?
“但您怎么确定不是您所圈养的恶鬼逃跑了呢?亦或者是被道士收服?”温怜依旧不打算松口。
老人笑了一声,似乎不打算再解答温怜的疑惑,他开口道:“你以为我接近你,真的是只是想找你聊天?”
老人这话一出,温怜便知道了老人意思。
“你想干什么?”温怜神经紧绷起来,眼中带着几分敌意看着老人。
而老人站起了身子,缓缓走向紧闭的大门,不用借助拐杖,走起来也十分顺利,看起来之前那般凄惨的模样也是骗温怜的。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老人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开口。
“我只是,用你来跟死神做个交易。”
老人打开了门,留下这句话,门再次砰的被关上,似还传来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房间似乎被上了锁。
宽敞的房间内,只留温怜一人坐在沙发上,咬紧了牙关。
她被骗了。
她怎么这么愚蠢。
老人的意思就是想对牧鹤年下手吗?拿她来跟牧鹤年做交易?
但是牧鹤年不会同意的吧。
想到这,温怜不知为何心中抽疼了一下。
她环视了一下房间。
空荡荡的,连窗户也没有,好似一个偌大的监狱一般,将她囚禁在了里面。
温怜拿出了手机,想拨打电话报警,但当她拿起手机才发现,信号格上赫然显示着无信号三个字。
温怜愤愤的将手机摔在了沙发上。
老人居然把信号也屏蔽了。
温怜坐在沙发上,但仍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她站起,在房间内像无头苍蝇般胡乱的走着,她尝试开门,但无果,门是从外面被锁起来的,她在屋内摸索着,想找到点什么暗道之类的东西,有钱人家一般都该有的吧。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搜寻后,温怜发现。
这个房间,除了这个可见的大门,似乎什么都没有。
温怜瘫坐回了沙发上,她抬头仰望着天花板。
她的脑中乱成一团。
她怎么会被骗啊,早知道就该当场报警。
不过似乎那种情况她拿起手机就会被制服吧……
温怜叹了口气。
她心中有些期盼着牧鹤年早些发现她不见。
但又期盼牧鹤年不要来。
她不知道老人到底想干什么,或许会对牧鹤年不利,她知道自己是做不成筹码的,毕竟她只是普通的一个人类,而牧鹤年也说过。
如果有一天她要死了。
牧鹤年也会取走她的性命的。
想到这里,温怜心中不由得一阵落寞。
她清楚自己的位置。
温怜手背在了额前,阖上了眼眸,轻轻叹了口气。
不要来,牧鹤年。
这样老人就会发现,抓她也没用,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吧,老人知道抓她也没用应该就会放她走了,这样牧鹤年也不会经历老人可能做出的未知手段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四周一片静悄悄的,温怜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还是拾起了一边的手机,翻开了相册,看到了那张她偷拍牧鹤年的照片。
她将手机拥入怀中,轻轻叹息。
她垂下了眼睛,在心中痛骂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猛然想起,自己曾被亲戚所称的称号。
天煞孤星。
她猛烈晃了晃脑袋,想将这个想法从脑中挥去。
温怜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加深,不会因为她的原因,牧鹤年要出事了吧?
想到这,温怜心中更是一阵难受,她揣着手机,深吸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决定再在屋内搜寻一番,只要她能找到机会逃出去,那什么都能解决了吧!
……
下班的时间已经到来,温怜依旧没有回到店内。
安琳的心更是急成一团。
熟悉的身影出现,安琳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快速跑过去。
牧鹤年看着安琳飞速跑来的身影,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往店内看去,却没看到温怜的身影,心中突然觉得一阵不对劲。
“怎么回事?”还未等安琳开口,牧鹤年便说话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让安琳不由得一哽,她有些心虚的开口道:“那个……温怜她……”
安琳将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只觉牧鹤年周遭的气压似乎越来越低,安琳有种想跑的冲动。
“车往哪开了。”牧鹤年开口,手上的青筋已微微暴起。
安琳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了指某个方向道:“我只记得往这个方向走了,但不知道到底是去哪里……”
安琳话未说完,牧鹤年便大步离开了,安琳站在原地,看着牧鹤年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慌乱。
完了,她好像真的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