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墨伍家里,连杯水都没喝上,陈余芳离开了没一会儿,郁墨伍终于回来了。
曹玉兰一如既往的在门口迎接郁墨伍,她面上带着笑,郁墨伍一回来,立刻就端了杯水过去,说:“小五今儿个也辛苦了,娘今天给你做点好吃的。”
郁墨伍嗯了一声,和曹玉兰一块儿往里走。
南榛榛听见外面有响动,也不坐着了,拉着陈洛一块儿往外走,正好同郁墨伍撞上了。
郁墨伍没想到在家里碰见了南榛榛,白皙的面上便红透了,他一时愣住,结结巴巴地喊:“南……南姑娘怎么过来了?……”
“娘你怎么也不说一声?”郁墨伍回头看着曹玉兰,十分不好意思地嘀咕着。
“没事儿,我就是过来谢谢郁夫子,小洛入学的事儿多亏郁夫子的帮忙。”
“成了?”郁墨伍眼睛一亮,关心的问。
南榛榛笑着点点头,说:“对啊,还多亏了郁夫子的教导。”
郁墨伍脸上也露出真切的笑容来,他连连点头,说:“小洛本就是个聪明的,我做得不多。”
他回过神来,连忙招呼着南榛榛往里走进去,说:“别在门口站着了吧,进去说。”
说完,郁墨伍忙前忙后地给南榛榛倒茶,说:“今天不知道你要过来,连茶水都没有准备。”
曹玉兰插不上什么话,见自己儿子对另外一个女人这样殷勤的模样,有些不痛快,坐在旁边沉着脸,一直没说话。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南榛榛看了一眼曹玉兰的脸色,也没管。
随后,她就将昨儿个陈洛入学的过程说了一通,郁墨伍也听得十分的认真,他微微点头,说道:“我便说,小洛没有问题的。”
“还是仰仗郁夫子教的好。”既然是来道谢,对郁墨伍的称赞自然是必不可少,南榛榛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往李致远面前一推,说道。
郁墨伍看了一眼,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跟,他摇摇头,说道:“我没帮到多少,致远帮得多,去了镇上,要花费的东西更多,南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小五,这是她给你的东西,要你收下你就收下呗。”
东西都带过来了,可没有要还回去的道理,曹玉兰眼皮子一翻,就说道。
郁墨伍又羞又臊,觉得在南榛榛面前这样有些丢脸。
南榛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坦荡一笑,东西带过来就是想要郁墨伍收下的。
“李公子自然有李公子的东西,这是郁夫子的,也是我的一片谢意,郁夫子就不要推脱了。”说完,她拱了拱手,说:“田里还有活没干完,我就先回去了。”
陈洛拉着南榛榛的手,昂着脑袋看着郁墨伍的脸,高升喊道:“谢谢郁夫子!”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必去郁夫子那边,而是要准备准备,去镇上。
镇上的老师可不像郁夫子这样亲切。
郁墨伍一直将南榛榛送出了院子,一直到南榛榛的背影都瞧不见了,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曹玉兰瞧见郁墨伍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便觉得心中有气,她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小五,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那寡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郁墨伍收回眼神,眉头不满地皱了起来,说:“娘,您误会人家了。”
“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看人的功力不比你准?你还别不信,听娘一句劝,别被人蒙骗了!”
曹玉兰有事没事就来郁墨伍面前念叨,郁墨伍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左右现在南榛榛说的很清楚,对他并无意,为什么还一定要去诋毁人家呢?
“我先进去看书了。”他挥了挥手,进了里间。
曹玉兰也立刻闭上嘴不再多说。
科举的日子就快到了,郁墨伍去京城的盘缠攒得差不多,只等日子一到,便进京赶考。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她可不能打扰了李致远。
然而李致远进了屋,没一会儿就又走出来了,面色带着愤怒,手里拿着香包,说:“娘,陈家姑娘是不是又来过了?”
他一早就同曹玉兰说过,不要让陈余芳再过来。上回陈余芳也把李致远吓着了,他既然对别人姑娘家无意,也不应该耽误她,应该早些划清界限才是。
没成想曹玉兰偏偏拎不清,让同陈余芳保持距离,她偏偏不听,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陈余芳进郁墨伍的屋子。
“你咋知道的……”曹玉兰一愣,看见郁墨伍手里的香包,一把抓过来,硬着头皮说:“这香包是我的,没谁来过!”
“娘——”郁墨伍无奈极了,他叹出一口气,说:“如今我只想备考科举,不想别的儿女情长,您这般,不是耽误了陈家姑娘么?她若是觉着有了希望,拖着没有嫁出去,这实在让我良心不安。”
“放心吧,她就算是没嫁出去,那也与你无关,我儿,你专心读书便是了。”曹玉兰拍了拍郁墨伍的肩膀,笑盈盈地说道:“别的事情,娘都会帮你办好的。”
郁墨伍抿紧了唇,脸色紧绷,不说话了。
等到第二天,曹玉兰就发现郁墨伍房间门口多了一把锁,他出门的时候,屋子都是被锁住的,就连曹玉兰都进不去。
她失望至极,在陈余芳的挑唆之下,反倒是觉得定然是南榛榛那狐媚子教坏了郁墨伍。
曹玉兰对南榛榛的印象一天坏过一天,南榛榛倒是并不介意,反正她也没想让曹玉兰当自己婆婆,她又不是陈余芳,可并不被曹玉兰掣肘。
日子一天天过去,仁义堂也逐渐步入正轨,秦氏医馆迫于压力,只能慢慢的将药材降到了合适的价格,只是现在降价也已经晚了,不少人对仁义堂的印象好,再生病,也只愿意去仁义堂看病。
口碑便是口口相传得来的,秦氏医馆的一系列操作,早就已经失去了民心,口碑一天坏过一天,而仁义堂则一天好过一天。
上回见到南榛榛施针的大夫果然如约来了仁义堂,虚心的同南榛榛讨教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