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敢公堂对峙

南榛榛就知道,徐凤娇肯定是没有好心思,这过来除了是来找茬的,还能是做什么?

她看着前段时间怀柔政策没有用,就换了个法子,想硬是将南榛榛嫁出去,然而南榛榛可没有那么傻。

她还没说话,徐凤娇就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她不想记得弄别人,现在就只能速战速决。

那媒婆也明白过来,笑眯眯的张开手就想来抓南榛榛,陈洛却在这时候冲出来,用力的推了那媒婆一把,陶婆婆哎哟一声,一时不查就摔了个屁股墩儿。

那男人看不下去了,也想过来抓南榛榛,但是陈洛挥舞着拳脚,他一时半会儿竟然还靠近不了。

陈洛跟着小黑也已经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武艺了,也有所成就,这次那人一上前来,他就挥舞着自己的拳脚,将自己这段时间学习的东西都用在实践上来,没想到这还真起了作用。

陈洛的拳脚将人逼退了,还将陶婆婆给推翻了,三个大人竟然还真赶不上一个小孩子。

一时间鸡飞狗跳,刚才被捏住喉咙的公鸡松了手,就跟在他们后面疯狂的啄。

南榛榛冷笑一声,她微微眯着眼睛,对着外头大喊:“快来看啊!徐婆子这不要脸的,竟然想强抢民女啊!”

她这一喊,大半个村子也就都惊动了王德柱最先扛着锄头冲上来,怒喝道:“咋了这是?什么强抢?!”

南榛榛这才拉着陈洛和王德柱站在一块儿,说道:“她说给我安排了门亲事,我不答应,她就要把我绑走,你说说这算是什么事儿!”

南榛榛可没有一点编造,徐婆子方才跑动一番都累了,她心里叫苦不迭,刚才没有抓住南榛榛堵住她的嘴,这下可好,爱管闲事儿的来了!

村里人爱看热闹的,都跑过来看一眼,对着徐婆子指指点点。

徐婆子杵着膝盖,在院子里跑了一大圈,她都累得不行。

她挥舞着手里的纸,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我这是有明路的!她嫁给了陈老三,我就是她婆婆,又没有和离,怎么还不能决定她的事情了?”

徐凤娇这话说的也没错,但是还是太不厚道了,这嫁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女儿,那也得好好说说人家再出嫁,也得要人同意吧!更何况这嫁的还是个和自个不亲的儿媳妇!

南榛榛是什么人,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性子烈性,会跟着徐凤娇走才怪呢!

“你有文书有咋样?我不嫁就是不嫁!有本事,咱们公堂见,看县太老爷会听信谁的!”

这一个硬是要娶,一个硬是不肯嫁,谁都有道理,还真是不好办。

王德柱怕南榛榛吃亏,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南丫头,还是算了吧,这去了官爷那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南榛榛就愁怎么把徐凤娇带去镇上状告呢,现在可不就正是个时机了么?!

她笑了笑,说:“没事儿,王大哥,我心里有数。现在谁也说不清楚的事儿,县太老爷肯定能说清楚!”

说去衙门,徐凤娇又虚了,她缩了缩脖子,正想着说现在人多了,要不然下次再来的时候,南榛榛又补充道:“你也别说什么下次再来的话了,既然你今儿个不去,这文书就作废,下次再来,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徐凤娇被南榛榛戳中了心事,老脸一红。陆陆续续过来围观的人听见这话,也点头称是,觉得去衙门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徐凤娇被旁边的人一激怒,心想着自己这也算是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去了衙门还能不给判不成?她梗着脖子,怒吼:“去就去!”

不就是见见县太老爷掰扯这件事情么!她没什么怕的!

“我跟你一块儿去!”王德柱沉默片刻,放下锄头,跟了过来,怕南榛榛年纪小,吃了亏都不知道。

南榛榛本来想让王德柱回去就好,但是他态度坚决,也只能让他一起,而陈洛就顺带着将他送去学堂,嘱咐了郁墨伍一会儿将他送到吴春宁那边去。

郁夫子一听南榛榛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是打算去衙门,也有些心神不宁,一会儿上完课,他也得去看看才行!

这样一个小姑娘上了衙门,那可不得吃亏么!

徐凤娇答应下来之后就后悔了,她三番两次都想先回去,却硬是被南榛榛拉着去衙门。

几个人一起坐着王德柱的牛车,敲响了衙门门口的鼓。

现在还是一大清早,估摸着搅和了县太老爷的清梦,他满脸不满,他敲了敲惊堂木,神气十足,朗声喊道:“堂下何人?!”

徐婆子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她看着两边的官差们,缩着脖子,满脸胆怯。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要抢占先机,喊着:“县太老爷,我这儿媳妇儿啊,嫁过来之后,我那苦命的儿子就死了!我琢磨着儿媳妇还年轻,就在外头给这儿媳妇张罗了一门婚事,没想到她竟然说我没资格管她!我这都有文书呢!她嫁过来了,那就是我家的人!县太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徐凤娇不住的干嚎,好似这样就能够让县太老爷同情一般。

芙蓉县的县长也是新来的,名字叫袁守宝,年纪也不小,好不容易进京赶考,过五关斩六将,才考上了进士,被分到芙蓉镇当县令来了。

若是他能在镇上做出点功绩来,说不定就被调到京城去了,但是这两年以来,过来的大多数是这样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但是他也还是兢兢业业的断案,将芙蓉县治理得井井有条,镇里的收入也上升了不少,他只希望,京中能有人看见他这样一个小小县令的功绩。

但是断多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袁守宝也觉得头疼,他叹了口气,看那婆子说个不停,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轰的一声,又吓得那婆子一哆嗦。

他看向另外一边,瞧着年轻些也冷静些的女人,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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