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宁没有靠近,等南榛榛安抚好了陈洛,才端着野菜面糊糊过来了,说:“南丫头,先让小洛吃点东西吧。”
陈洛坐了下来,擦干净手,吴春宁将饭碗端到他面前来,他才动了动嘴唇,轻声说:“谢谢……”
吴春宁脸上一下乐开了花,说:“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饿了,就跟我直说!”
陈洛乖乖捏着筷子吃饭,石头在旁边逗陈洛开心,小孩子之间的话题总是多一些的,陈洛没一会儿就和石头说起话来了。
南榛榛暂且将陈洛托付给石头照顾,石头毫不犹豫同意了下来,南榛榛这才有空,回去将屋子收拾收拾。
这几天都是艳阳天,南榛榛将被褥放在灵泉水里洗了再晒,断了腿的椅子和桌子全部扔掉,但是也不扔远,堆在门口,就是给大家伙儿看看的。
也正好能提醒洪庆林家里,早点把这些东西还回来。
再清点一下被洪庆林撞翻的药材,能用的捡起来分好类,不能用的就都扔掉,这就损失了一半的药材。
南榛榛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将药材一样一样登记了下来,让人给钱婆子送了过去。
听说钱婆子让人将单子上的字念出来之后,气得又去找徐凤娇吵了一架。
徐凤娇也不是个会服软的,和钱婆子干了一架之后,气得够呛。老陈家和洪家的仇怨就这么结下来了,但是洪家就那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她可不怕!
徐凤娇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和陈余芳没有关系,钱婆子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儿子蠢!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留证据!现在被抓个正着的只有洪庆林,陈余芳倒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但是钱婆子也绝对不会让陈余芳好过就是了,女儿家最怕的就是名声败坏,钱婆子逢人就说陈余芳的不是,陈余芳一出门,就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她都不敢出门了,每天都夹着尾巴做人。
钱婆子想了法子,把桌子凳子都还上了,但是她家也不是个富裕的,没多少钱还给南榛榛,南榛榛让写了欠条,也就放过了。
钱婆子这样为洪庆林奔波,洪庆林竟然还不知悔改,每天游手好闲,地里的活儿都不去干,偶尔在陈家附近晃悠,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最后击倒钱婆子的是,好不容易定下来的这门婚事,果然黄了。
钱婆子气得病倒了,家里的活儿没人干,洪庆林总算是慌了,但是这也和南榛榛无关了。
最严寒的冬天已经过去了,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
山上枯萎的树慢慢抽出绿芽来,也到了播种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开始农忙。
南榛榛只让陈洛在王德柱家里住了两天,就把人带回来了,家里门锁一换,窗户也糊好,被褥晒过,松松软软,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陈洛从阴影中走出来,但是不管南榛榛做什么,他都一定要跟着,说什么都不肯一个人呆在家里了。
南榛榛知道他害怕,也就由着他的性子,山下那几亩地也要播种一二,拾掇拾掇,南榛榛耕种的时候,陈洛就坐在田埂边,捡树枝练字。
先前从集市买来的小鸡也长大了一些,长大了就爱调皮,药园子原本的低矮栅栏已经拦不住它们了,经常去啄药园子里的叶子,药园子都给祸害了,南榛榛在整好山下的地之后,就给已经长大了的小鸡们做了鸡窝,她养鸡,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惦记着能给陈洛吃点鸡蛋呢!
现在鸡蛋还没着落,可别把药材都给祸害没了!
南榛榛不能容忍小鸡们再祸害药材,将它们关在鸡窝里,准备把地里被啄坏的药材扔掉,再留出一块地来,种新的药材。
她要是再让这些鸡祸害下去,不说别的,都怕它们吃坏肚子!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
南榛榛忙得热火朝天,陈洛偶尔帮着搭把下手,根本就没工夫再去关注陈余芳的事儿了,光是忙活地里的事情都忙得不可开交。
王德柱本来说来帮忙,但是他家地里也要人插秧,南榛榛也不让他帮,这块地很小,南榛榛一个人完全能搞完。
最重要的是,要重新扎栅栏,免得鸡又飞进去祸害。
南榛榛这边正忙活得热火朝天,陈洛在外面晒太阳,虔诚地帮南榛榛研磨中药,生怕南榛榛离开自己,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姐姐,姐姐……”
南榛榛蹲在地上,小心呵护着每一株药材,忽然听见陈洛的喊声,眉头一皱,头也不回,问道:“怎么了?”
陈洛没回答,南榛榛回头一看,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银质面具。
又是那个面具男!
陈洛一张小脸上满是警惕,他举着手里的剪刀,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具男,只要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来,陈洛就会立刻冲过来!
南榛榛站起身来,因为蹲了太久,脑袋不由得有些发晕,她揉着额角,满是不客气:“这位爷,您今儿个过来又是做什么呢?”
面具男扬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扶了南榛榛一把,而陈洛这时候举着剪刀就冲了过来,他用另外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陈洛手里的剪刀给夺了过来。
陈洛一撇嘴,泪眼汪汪,生怕南榛榛出事。
“你吓唬小孩子做什么呢?不管怎么说,当初我也帮过你吧?咱俩已经扯平了,大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怎么样?”
南榛榛把陈洛搂在怀里,温柔的摸了摸陈洛的脑袋,毫不客气地说。
这面具男已经来过三次了,倒是没什么恶意,只是偶尔会露出点恶趣味,南榛榛也不介意,只要他不伤害陈洛就行了,过来看看热闹,随便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男人幽黑的眸子里滑过一道暗光,他只露出了一个下巴,但是光看下巴,便让人觉得,这八成是个美男。下巴线条流畅,薄唇轻薄,笑起来的时候,总给人带来一阵寒意。
“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面具男被南榛榛问住了,他松开手,眸光一转,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说:“上次让我看了场好戏,你也不担心,我把这些事情都说出去?”
南榛榛翻了个白眼,“你明显不是村里的人,要是想说,就得先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谁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蒙面人?还是说,蒙面就是您的乐趣,您也不怕别人看见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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