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义安逸之余,隔了好一段时间才想起来陈秀娥的事情来。
当初将陈秀娥就放在那边,现在也应该病入膏肓,要死了才对。
既然要死了,怎么每个人给他报信呢?
他觉得奇怪,便索性跑过去看看,一看就气得差点晕倒。
好家伙,这里都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了,陈秀娥也早就已经人走楼空了!
秦先义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也想不到陈秀娥还和谁有关系,竟然能从这里逃跑!
他凶神恶煞的找到当初看门的人,一问,那人还以为是他将人带走了呢!
秦先义气个仰倒,他没事儿干把人带去哪儿?
本来就是想让人在这儿呆着,慢慢病死,再好好下葬做个样子。
现在人都不见了!
秦先义怒骂着蠢货,仔细问到底是谁带走的,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禁卫军?
在这小小的芙蓉镇里怎么可能有禁卫军的存在?那看门的人怕不是喝多酒了昏了头了吧?!
但是这事儿秦先义也不敢大声声张,他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思来想去,才咬着牙,说道:“别生长,暗地里找几个人,在城里找找她的下落!”
那壮汉苦着脸,连忙答应了下来。
他本来还觉得自己圆满完成了秦先义交代下来的任务,现在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骗了啊!
秦先义气得吹鼻子瞪眼睛,同时心里也忐忑不安,要是那妇人真的出了岔子,他可也不保啊!
他思来想去,将目光瞄准了秦狄。
这事儿本来就是秦狄惹出来的,他也尽心尽力的帮忙兜着了,要是真的东窗事发,就让秦狄一个人来兜着就好了!
秦先义冷笑一声,也不管自己当初收了秦狄多少金银财宝。
南榛榛回到仁义堂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两日。
仁义堂开张之后来的人不多,最近这段时间天气都不错,生病的人很少。
而陈秀娥却还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让人看了都觉得十分的揪心。
鲁大夫甚至都不知道陈秀娥最后到底能不能够醒来,现在已经昏迷了有小半个月了,也只是用汤药吊着命,怕是要这么快就醒过来也不容易。
南榛榛也不能够保证,只能尽心尽力地将给陈秀娥针灸,最后她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这边唉声叹气的时候,而王翠妮提着篮子走过来,满脸地兴高采烈,开开心心地说道:“姐姐,我把东西带过来了!”
“什么东西?”南榛榛一愣,将王翠妮手里的篮子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便笑了。
扑面而来的香味也着实难以忽略,这应该是吴春宁做的菜。
王家的小馆子也开了张,吴春宁做起了小本生意,其中一道菜就是南榛榛曾经教过她的猪下水和全鱼宴,不说别的,光是全鱼宴一道菜就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南榛榛眯着眼睛笑了笑,她叹了口气,说道:“大妞,你去跟你娘说,以后还是别送这些东西过来了,留着卖吧!”
王记食肆开张之后,也有不少人吃出味儿来,从前过来吃猪下水的,如今还是经常会过来。
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如今在芙蓉镇里,大家都爱去吃这些新鲜玩意儿,所以也还挺受欢迎的。
王翠妮脸上还是笑着的,她摆了摆手,说道:“不……不用了,我娘说了!反正都是要做的,做多了的大家一起吃!”
南榛榛摸了摸王翠妮的脑袋,笑着说道:“知道你娘对我们好。”
“对了姐姐,我娘说让你过去一趟,好像是有事情要和你说。”王翠妮笑完,才想起正事儿来。
南榛榛一愣擦了擦手,问道:“什么事儿啊?着急不?”
王翠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说是要和姐姐说。”
南榛榛点头表示了解,现在店里没什么事情,她便解下了围裙,轻声说道:“正好,我过去看看吧。”
王记食肆现在挺红火,南榛榛过去的时候,不是饭点,便只看见吴春宁一个人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擦着桌子。
“吴嫂子!”
南榛榛一走过去,便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
吴春宁抬起头来,将抹布拿起来,脸上立刻挂满了笑容,连声说道:“南丫头来啦!快进来!我让大妞给你带过去的吃的都吃完了没?怎么样?嫂子手艺有没有进步?”
吴春宁的性子还是一贯的热情,她立刻将南榛榛拉了进来,满脸笑容地说道。
南榛榛清咳了一声,说:“还没吃呢,一会儿回去就吃,吴嫂子的手艺不是一贯很好么?”
她四下看了看,这会儿店里只有吴春宁一个人,王德柱应该是有事情去了,不在店里。
“吴嫂子,我听大妞说你有事情要和我说,什么事儿啊?”
南榛榛随手拿起一个抹布,准备帮忙干活儿。
吴春宁一把将南榛榛手里的抹布抢过来,连声说:“我教你过来怎么是让你帮忙干活儿的?你休息休息!”
她硬是不让南榛榛动弹,一把将南榛榛按在了椅子上,连声说道:“我是有件事儿想跟你说。”
吴春宁坐在了南榛榛的旁边,也不干活儿了,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认识秦氏医馆的大掌柜的,秦狄么?”
南榛榛微微一愣,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啊。”
还和她是对手呢!
“就今天啊,那掌柜的带了个人来我家吃饭,看样子对那人还挺尊敬的。”
吴春宁声音更低了,小声说道。
南榛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人应该是秦先义,秦家本家来的大管家,也是管着秦狄的人,所以啊,才会有尊敬的感觉在吧。”
“难怪啊……”吴春宁嘀咕了一声,转脸看向南榛榛,说:“我也是无意之间听见了他们俩说话,知道你最近在为秦家的事儿烦心,所以想跟你说一说,看能不能帮到你。”
南榛榛眼睛一亮,身子便往前倾了,连声说道:“说什么?”
她发觉自己好似太过于急切,又改变了问法,柔声说道:“他们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