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 背后还有人

“滚一边玩去。”安浔的嘴上是说着这冷飕飕的话。

不过,他和阿银两人向来如此,耍嘴逗贫,其实,心里对阿银的话多少还是十分赞成的。

转而,安浔瞥了阿银一眼后,又暗戳戳的说道:“我家公子向来洁身自好,自是不会做出那等,自毁自己名节的事情。”

大牢里,女人环视了一眼四周,虚弱乏力的一只手撑着地,眼神里泛着杀意。

“不必白费力气了,再这么下去,很快你便会内力尽散,五脏六腑逆行而亡。”

苏允弦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淡然的说道。

“苏允弦。”女人勾唇狡黠一笑,随之,又若有所思般的上下点了点头:“难怪人人都常说,苏太守生的一副七窍玲珑心,一切运筹帷幄,能栽在你的手上,也值了。”

下一瞬!

面前女子就像是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誓死而归一般,蓄势内力,狠厉的眸子,死死地瞪着苏允弦!

她的唇角还扯起了一抹冷笑。

“这个女子,叫娇悦,画像上有,她不是来大湾县里卖灯草凉席的么。”

一旁的王嵩等人,先行将今儿个才找人画下的画像拿出来,仔细核验对比,还真是如此。

苏允弦不禁勾唇冷蔑一笑,反问道:“卖灯草凉席的且能有如此身手,还真是了得。”

娇悦依旧是缄口不言,盘腿而坐,她的眼睛本就不大,深邃的一双丹眸,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从苏允弦的身上掠过。

不管这女子的身手,还是眼神,都像极了鬼市上的——

“清月帮,藏匿天下武功绝世女子,充为死士,花人钱财,替人消灾?”

苏允弦的余光从女人虎口处掠过,那上面还有一个赫然醒目的月牙儿形状的刺青。

其人,身份已经很是明确,根本不用多言。

“苏太守果真不错,难怪是县主家的儿子呢。”女人眼中的轻蔑更甚,像是暗藏着什么秘密。

“啊呀,我刚刚想起来,安然好像是告诉我说,若是有人越是加重运行内力的话,那弩箭上涂抹的毒药便会发作,不过,不是暴毙身亡,而是浑身一阵痒痒难受,钻心的痒!”

安浔在这节骨眼上,脸上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隔着一道门,看着牢房里的人,转而说道。

用错了药?

娇悦脸上的笑意更甚,“不管如何,苏太守,迟早有一天你会亲自将解药送达我手中的。”

这话才刚一说出口,周围便是哄堂大笑一片不断。

就连王嵩也看着娇悦她连连摇头,这话说出,未免实在是太狂妄了些,到底她是应该不清楚,苏太守那些手段的。

不然的话,也不敢像现在这般的大言不惭。

良久,苏允弦长袖一甩,转身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身后的安浔紧着跟了上去,他瞅了瞅面前地上的女子,“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人雇佣你们出手要解决掉小公子?”

这个娇悦就像是铁了心一般,紧咬着牙关,什么都不说。

见此景,安浔当即,冷冷的哼了一声后,余光看向身后,低沉说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行人疾步从外面进来,刚一进门便将手中之物放在了地上。

全部都是一个个用黑色布裹着的,也看不清楚里面的盆子里,究竟是有些什么。

“之前的时候这不是你在里面养的毒蝎子么?”阿银有些懵,甚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安浔,这好好的,问话就问话,拿什么盆子,什么蝎子出来。

安浔没有做声,仅仅只是用手在那木盆子上敲了敲,“你最好是想清楚,如若是真的要死扛到最后,只怕是你真的扛不住。”

“不如我们,就试试。”

女人紧咬着下唇,狠厉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安浔!

在入帮之前,他们都要经历过层层选拔,就算是入了清月帮也不是一劳永逸,每年,还会有残酷的一轮比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目的就是将他们训练成一批,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他们这些人的眼中,除了生死之外,就已然没有旁的了……

至于生存之道,不就是弱肉强食?

盛者生存,弱者亡。

“你可,仔细想好了,现下你还有一次机会重选,究竟要不要说?”

“究竟是谁,背地里指使你,让你们对小公子,痛下死手的?”

……

从地牢里离开之前,苏允弦专程又去看了马家一家人,据说是自从马家那幺儿死了之后,马家老夫人每天都坐在窗户边,暗暗伤神,不管她这大儿怎么劝说,始终却都是无济于事。

这便算是报应,咎由自取了!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马家老夫人这才朝着外面瞥了眼。

看到是苏允弦到来,不由得让她打了个激灵。

每次只要苏允弦出现,那都没什么好事,这次,又会是——

“苏,苏大人……”马家老夫人紧抿着唇,少了先前那般的嚣张跋扈。

不再是自恃清高。

“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苏允弦斜睨瞥了马家老夫人一眼后,悠悠问道。

马家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两个响头磕在了地上,“大人,我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实在是,别的,也想不起来了,如若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必将惨遭天打雷劈啊!”

“你可知,先前,你们做的那般,件件桩桩,随便捡出来一件,那都是死罪一桩。”

苏允弦冷眸注视着面前牢房里的老妇,语气沉重。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直接承认,也省的后面再节外生枝,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端。

可,他们偏偏就是不说,死活不肯招认,不见棺材不死心。

从而酿成了如此大祸,才知道,后悔二字……

“大人,我真的,真的别的都已经什么都不清楚,不清楚了啊。”马老夫人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这时间,最悲惨一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老夫人的内心还真是强大呢,才是经历了被抄家,又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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