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摇头道：“他还年轻，贪玩，想起我时才会来看看。”
“要不是大妈您在院子里盯着，尽心照料，老太婆恐怕早就走了！”
祁连天笑了笑，没接话。
此时，娄晓娥提着满满一篮子菜回来了。
祁连天跟聋老太太打声招呼，就跟着娄晓娥进了屋。
“你今天回来，要好好犒劳你。”
“所以我买了两斤五花肉，两斤排骨，还有一只烧鸡。”
“家里还有腊肠和白面，应该足够了。”
娄晓娥把菜篮子放在桌子上，回头嫣然一笑。
祁连天凑到她白皙的颈窝闻了闻，香气扑鼻，娄晓娥随即嬉笑着躲开了。
“现在大白天的，注意点，别太过分！”她退后几步，似拒还迎。
祁连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上前查看篮子里的蔬菜。
她说是买的，其实是从娘家拿的，祁连天心里清楚得很。
但他乐意装傻，挽起袖子，准备动手做饭。
娄晓娥不擅长烹饪，平常都是许大茂给她做。
如果许大茂不在，她就出去买来吃。
每次祁连天来，都是他下厨做饭。
“最近我跟一个高手学习了一些烹饪技巧，厨艺有所提升，等下你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傍晚时分，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回到四合院。
学生们放学了，院子里立刻变得热闹起来。huye.org 红尘小说网
炊烟袅袅升起，比起乡村里的冷冷炊烟，城里人至少还能吃到窝窝头。
即使再不济，也有红薯、土豆和白菜帮子填饱肚子。
只要手中有粮票，总能找到吃的东西。
但农民不同，没有粮票，一旦断粮就只能眼巴巴地等待救济粮。
这还是在四九城地区，很多偏远的地方连救济粮都没有，那就更可怜了。
娄晓娥拿回来的肉，说是从市场上买的，其实是从娘家带回来的。
市场上要是真有猪肉，怎么可能留到下午呢？
娄父号称半城，即使现在的生活再艰难，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家。
祁连天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他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香气弥漫开来，充斥着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钻进每个人的鼻孔，让人垂涎欲滴。
隔壁的易中海家。
易中海下班回家，刚坐下喝口热水，就闻到了香味。
“许大茂家又吃肉了？”易中海咽了口口水，羡慕地说。
一位大妈摇摇头：“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了。
今天连天回来，估计娄晓娥又回娘家去了，否则哪来的肉？”
“也是，娄晓娥既有钱又善良，祁连天这小子脸皮太厚。
免不了去缠着娄晓娥，所以又能吃上肉了！”易中海抱怨道。
这些年来，祁连天没少占院子里人的便宜，易中海早已习以为常了。
就像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当初刚上初中，就是被祁连天用几颗糖果诱惑帮忙洗衣服的。
后来渐渐地，何雨水自己也养成了洗衣服的习惯。
就算不再给她糖果，每次洗衣服她也不会忘记带上祁连天的衣物。
几年下来，何雨水上了高中，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听说几个月前，因为何雨柱要上高中住校。
祁连天又偷偷找三大爷家的女儿阎解娣商量，让她接手何雨水的洗衣任务。
让人意外的是，阎解娣居然欣然同意了。
要不是何雨水恰好回家阻止，估计阎解娣放学回来，现在已经在水池边忙碌了。
一大妈笑着说：“下午连天回来没多久，他又从贾张氏那儿要了一双新鞋子。”
“真的？贾张氏又给了？”易中海感到惊讶。
瞪大了眼睛，连忙问道：“贾张氏没发脾气吗？”
“怎么没闹腾？坐在门口大声嚷嚷，院子里面没去上班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结果反而被骂了一顿，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大妈撇了撇嘴说。
易中海听到这里，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祁连天这小子，也就只有他能让贾张氏吃不了兜着走！”
“可不是嘛！”另一位大妈笑着附和。
易中海随即又有点儿嫉妒，他叹了口气：
“贾东旭这小子，恐怕是要完了！”
“这么多年，连个二级钳工证书都考不下来。
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收他当徒弟，这些年没少因为他受连累。”
“这还算好的，问题是这孩子一点孝心都没有，从不给我送点儿礼物什么的。
我看贾张氏做的鞋子就挺不错的！”
一大妈听了皱起眉头，试探性地问：“这么说，我们指望贾东旭养老是靠不住了？”
“现在下结论还早，但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太安心。”易中海愁容满面地说。
想了想，他抬起头叮嘱：“以后我们要对连天和傻柱更好一些。
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篮子里，得多留一手嘛！”
一大妈点点头：“早就该这样了，我个人更看好连天。
他机灵，跟我们的关系也好，如果他能养老，我们老了的日子肯定好过。”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说：“连天和傻柱各有优点和不足。
连天人缘好，头脑灵活，将来发展肯定错不了。
但就是不太好控制，变数太大。”
“傻柱呢，好控制，但是毛病一堆，三天两头惹事，每次都是我帮他收拾残局。
要是选他养老，往后我们少不了要操心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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