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别家做客,晚些上桌也不算什么。可问题是,越慕言这一次,却算是半个主人,要招待这些贵女上桌。
没办法,越慕言心中轻叹,点头表示知晓了,然后带着众人去开宴的地方。反正不管是什么鬼,总不可能一直憋下去,总会自己主动跳出来的。
等到了桌上坐下,她还是越想越不对。
虽然之前,自己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孟白的私生女找上来。但是若是私生女的话,没道理会选在这一天。就算想借着众人在场的见证,能顺利的进入孟家,但更多的却是把孟家的颜面丢了个干净。
这样一来,以后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只要不是蠢的无药可救,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且,能躲的这么严实的小姑娘,显然并不是个蠢货。
若不是冲着孟家而来,那又是冲着谁来的呢?
想起那蒙面姑娘的身量,越慕言心下陡然一惊。那姑娘身量,比她略矮一些,但是年岁差的绝不会超过一岁。
莫不是那个什么暮烟找来了吧?
越慕言不太相信,那个暮烟,真有那个本事,绕过城门的盘查,轻轻松松的进了城,而且今天还来到了孟家。
只是万一呢?城门守卫一个疏忽,再加上今日来客中,疏忽了一下,随便借了个名头,便把人带进来了呢?huye.org 红尘小说网
或者,根本就是暗中有人,和可能是暮烟的人,伙同起来针对她。
想到这里,心中冷哼了一声,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
越慕言站起来,对在座的贵女们道:“诸位姐姐,妹妹,你们还请稍坐,慕言去找找那位蒙着面的姑娘。她怕是在哪看景,还不知道已经开席了呢。”
在座的,对那个蒙着脸的姑娘,都有一些印象。此时闻言,也都表示了解。待越慕言离开后,还有同温明幽一般,极不喜欢蒙脸姑娘的贵女,忍不住排揎了几句。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好大的脸面,竟敢劳女公子亲自去请她。”
“就是,还以为自己是怎样的绝色呢,在内院还拿张拿乔的蒙着个脸。别是其貌不杨,怕吓着人,才会以纱蒙面吧。”
“叫我说啊,就不该请她来,蒙着脸,我看她怎么吃东西。”
“嘻嘻.......”
越慕言当然没有真的去找人,内院可不小,要是真去找的话,得耽搁不少时间。而在她找人的时间里,那藏起来的人,早就已经冲到宴席上,做她想做的事了。
所以,越慕言只是等在了,来这开宴之处的必经之路上。
未开席之前,各家夫人,都是三三俩俩的坐在一起品茶,或是三五一群在院中观景。等于是四分五散的,就算闹开来,也不一定让更多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开了宴席后,可就不一样了,所有的夫人都会坐在一起。而且不同之前院中唱戏的说书的,宴席上的夫人们,可不会粗鲁的高声谈笑。
这样的情况下,高声一呼,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那可疑的蒙面女,要做什么,也就是趁现在了。
若是有人在此,便能看到,堂堂的女公子,此时正撩起裙摆,毫无形象的蹲在草木之后。
霜竹无奈的看了一眼,带着谷儿一起藏起了身影。
不多时,传来一个轻慢的脚步声。
越慕言扒开枝叶一看,就见之前她看到的,蒙着脸的小姑娘,步伐匆忙的往这边来了。
听着声音靠近,她猛然蹿了出去,首先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让她无法尖叫出声。另一只手,则钳制住了她的俩只手臂。
那对露在外面的眼睛,正惊恐的看着她。
“过来,帮我把她绑起来。”越慕言回头道。
霜竹还未动,谷儿已经一脸兴奋的快步过来,解了自己腰上做装饰的带子,把蒙着面姑娘的双手,反绑在了背后。
“帕子。”越慕言又道。
谷儿立刻就翻出了,自己的粗手帕递了过去。
赞赏的看了眼谷儿,越慕言的手,从面纱的下方探进去,用力的把那团帕子给堵到了她的嘴里。
抬眼看了看四周,她觉得这个地方不够隐蔽,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经过。想了想,她便拉着人,隐到了院中了一个角落里。
这里刚好是一个死角,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要想发现她们在这里的话,就得绕到这里来,才能看到她们。
站定后,迎着那姑娘害怕的眼神,越慕言冷冷一笑,接着,抓住那面纱的一角,慢慢的扯了下来。
看到面纱下的脸,越慕言的瞳孔顿时一缩。
看来,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暮烟。
不然,她和越秉言的容貌,为何如此相似。
这份相似,不同她和越秉言眉眼间的那股神似,而是实实在在的相似。妥妥缩小的女版越秉言。
越慕言冷冷的看着,眼前应该是暮烟的小姑娘,心想她娘绝对只剩了她一个,但是暮烟又与越秉言那么相似。所以,这是当年,越秉言背着她娘,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这可不是电视剧,莫名奇妙的会有俩个长的足有七分相似的人。连指纹,都绝不可能有相同的。俩个长的如相像的人,说没有血缘关系,谁会相信?
在这一刻,她对越秉言的好感,降到了最低点。
想想看,当年在越真淑还怀着孕的时候,越秉言却和另一个女人苟且,以至于现在,面前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
之前,她是真的努力,拿他当一个父亲来看待的。
越慕言冷冷一笑,淡声道:“把她的外衣都给我扒下来。”
霜竹的表情冷冷的,上前依言,可以说很是粗鲁的,将暮烟身上的衣裙给扒了下来。
“谷儿,帮我穿上这些衣裙。”她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冷冷的道:“待会我离开后,你留在这里看着她。”
“半柱香的时间,我就会回来。希望我回来的时,这里有俩个人在等着我。”
“做的到吗?”
谷儿也是见过越秉言的,此时当然知道,公子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她用力的点头:“谷儿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