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我出来。”陆无期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剑,他横跨着剑锋警惕地望着营帐里。
“别害怕,是奴才我。”那道阴柔的声音再度传来,陆无期算是听出来了,声音来自帐外。
于是他手持宝剑将帘子掀开,一位白面无须的男人出现在在他的面前。
“奴才魏冉见过陆无期路将军。”没错,潜入军营寻找陆无期的人正是太监执事魏冉。
“魏公公,你怎么在这里?”陆无期的脸色一变,他连忙向四周望去,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而魏冉的身上正穿着他们的服侍,倒也没有露馅。
“魏公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来再说吧。”陆无期招招手示意魏冉进来!
外头人多眼杂,魏冉当然清楚,营帐内才是谈事的地方,于是他撵着小碎步走进营帐之中。
进了营帐之后,魏冉从怀里掏出一封王令。
“奴才是奉王令而来,陆将军可要接旨?”魏冉的心中忐忑,尽管对方让他进到营帐里面,可陆无期的心思他还是摸不准。
陆无期一听到有王令,他立马跪在了地上,把头趴的很低,一副非常恭敬的样子。
“末将陆无期接旨。”陆无期的声音依旧压得很小。
魏冉看到陆无期这般模样,他这才放下心来。
“反贼霍子栋,以下犯上,造反乱民,罪不可赦,寡人猜想其他人定是被霍子栋所挟持的,因此寡人赦免除霍子栋之外的所有人,忠义之士若是雄起协助寡人剿灭反贼,定然重重有赏。”
李恒的王令让陆无期彻底放下了心,没了后顾之忧。
原来的陆无期还在犹豫,若是他投降了李恒,而李恒照样不放过他和家人,那该怎么办?
现在李恒的王令将一切问题解决透彻,而陆无期,再无半分犹豫。
其实他这样的选择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一个是跟随楚王剿灭反贼,不仅和以建功立业,还可以保护家人。
而另外一个则是跟随霍子栋造反作乱,不仅有风险,而且还会害得家人丧命。
两种选择,孰略孰优,一目了然。
“陆无期愿意跟随大王诛杀反贼,只是我不过区区一个副将而已,即便可以偷袭杀得了霍子栋,可这二十多万大军都是被霍子栋一手培养出来的,万一他们……”陆无期担忧道。
“这个你放心,大王已经有了安排,你只需在那时听从大王号令即可。”魏冉的话让陆无期放下心来,大王可以在短短时间内诛杀王崇焕这个乱臣贼子,那么大王就有本事将霍子栋诛杀。
既然大王已经有了万全的安排,那他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末将陆无期,谨遵王令。”
……
李恒并没有选择主动出击,而是在丹阳城附近操练编码。
细柳营再加上城卫军足足有三四万人。
之后李恒又在附近招收新兵一两万。
合兵五万人,李恒命令白福义和谢必安两人苦心操练。
他要在丹阳城附近与霍子栋决一死战。
每日操练李恒必定亲力亲为巡逻军营。
这五万人可是他唯一的筹码,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祖宗留下的基业可就都完蛋了。
结束一天的操练,李恒回到营帐。
没错,在操练期间他一次都没有回到丹阳城。
他要与士兵们同甘共苦,一起忍受练兵的煎熬。
“大王新招录入伍的士兵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可以上战场与反贼一战。”谢必安这回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因为李恒将新兵全部交给了谢必安操练,谢必安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操碎了心。
要知道新兵如果只是训练一个月,紧紧可以拿来守城,若想在野外也拥有战斗力,非两三个月不可。
最好是让新兵去剿匪,通过剿匪见了血,新兵才会得到真正的成长。
“谢将军不愧是国家之栋梁,辛苦了。”李恒起身拍了拍谢必安的肩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等剿灭叛贼,廷尉一职就交给谢将军了。”廷尉乃三公九卿,李恒当处用人之际,他也不介意给谢必安画个大饼。
现在的三公九卿,由于通通被李恒所杀,这些职位都是被副手顶替着。
若谢必安真的可以助他取胜,给他三公九卿之职又有何妨。
若这场战争李恒输了,那整个楚国都没了,还留着三公九卿又有何用?
因此别说是三公九卿了,谢必安哪怕要国公的爵位李恒也会丝毫不吝啬。
“末将叩谢大王。”谢必安神情激动,当初的他,也不过是负责整个王都的守备而已,他好几次提出想要三公九卿之职,可却被王崇焕一直推脱。
现在好了,王崇焕倒台,他也能上位了。
他突然为自己在丹阳城下投降之举,感到无比庆幸,也为自己毅然决然举起屠刀,帮李恒将三公九卿全部铲除,感到无比高兴。
要不是这群尸位素餐的三公九卿死了,哪能轮到他上位啊?
白福义皱了皱眉头,很显然他对于谢必安担任三公九卿之位,有所不满。
不过为了团结他并没有当面说出。
“大王,据探马回报,反贼霍子栋已经率兵逼近我丹阳城,距丹阳城不足百里,大王应该早做打算。”
白福义的内心非常的忧虑。
敌方有二十多万人,而己方只有五万人,四比一的兵力差距,该如何弥补。
更何况那二十多万人全都是边军啊,众所周知,边军一般来说战斗力都是全国最高的。
因为他们的环境最为恶劣,所经历的战斗也是最多的。
而他们这五万人,还有一两万的新兵在内,实力差距不可谓不大。
“舅舅放心,寡人早有部署。”白福义在下面急得白了头,而李恒却老神在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听到李恒有所安排,白福义接着问道:“大王若有所安排的话,请大王告知末将,末将也好配合大王的行动。”
白福义询问,可李恒却摇摇头:“此乃绝密,除了寡人之外无人能知,且到战斗那天,寡人再做安排。”
“大王……”白福义还想继续追问,可李恒却打起了哈欠。
“寡人困了。”
见李恒发困,白福义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