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薛问天肯定会彻底得罪万势商行。
现在毕竟还是万势商行的源舟上面,万一触怒了孔珞玳,惹得这个女人不顾一切的,想要对薛问天痛下杀手的话,月神宗即使是能够飞天遁地,也不可能及时赶到这里,把薛问天救下来啊!
他以为薛问天是看在孔珞玳如此和善的一面,才主动去招惹对方的。
可动脑子随便想一想,孔珞玳好歹也是万势商行这种顶级势力的大小姐啊!
在万势商行这种顶级势力之中,难道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
特别是势力越庞大,权利的斗争也就越激烈。
而孔珞玳能够杀出重围,在整个万势商行里面,都拥有着极高的声望与地位。
这种人真的是个普普通通的千金大小姐?
恐怕孔珞玳这女人的心眼与手段,是很多城府极深的男人,也是远远不及的吧?
薛问天倒是没有回应杜永成,当然是有把握才敢说出这些话来。
如果他不能救活这株同心草,那他连半句话也不会多说。
而且,他也很清楚,孔珞玳这种出身的女人,要么是从小到大不谙世事,在父亲的极致保护下成长起来。
要么就是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一点一滴磨炼出来的!
孔珞玳显然不是什么傻白甜,光从她的气质都可以看出来。
这种女人必定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知晓帝王心术的存在。
可即便是这样的女人,也有内心里最柔软的一面。
刚才孔珞玳的做法,确实是让薛问天非常欣赏。
那么帮她恢复这株同心草的生机,仅仅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况且。
薛问天的元字诀,也需要这样不断磨炼的机会,才能够继续成长下去。
杜梓浩和段田烨等人,也以为这件事情就要终结。
哪怕孔珞玳不追究薛问天的责任,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这些人是改变不了孔珞玳的决定与意志的!
如果强行想要改变孔珞玳的决定,只会让他们自己陷入万丈深渊。
有关于孔珞玳的性格与手段,在整个一重天都是有很多传言的。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也根本不够资格与孔珞玳对话!
原本他们还觉得有点遗憾,可没想到薛问天会说出这种话,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同心草续命?
他们感觉无比的可笑!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嫌自己的寿命太长了吗?
难不成他觉得自己比整个万势商行的手段还要厉害?
就连整个万势商行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就凭他区区源玄境的修为,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简直是出来丢人现眼的。
杜梓浩等人仔细想了想,觉得薛问天一定是不知道孔珞玳的手段,被孔珞玳绝美的容貌给迷惑住了。
当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吸引之后,做出任何愚蠢举动都是很正常的!
薛问天想要在孔珞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出一出风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这小子真的没有考虑过,如何为这件事情收场吗?
甚至是在孔珞玳面前,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说出什么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这小子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吗?
杜梓浩和张月笙等人嘴角冷笑不止,准备静静的看着好戏。
他们相信这一次,如果薛问天失败的话,孔珞玳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小子绝对会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孔珞玳神色波澜不惊,静静注视着薛问天,美眸里带着思索的目光。
看到薛问天胸有成竹,似乎极其有自信的样子,她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语气平静道,“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
反正同心草已经快要彻底凋零,那么就算让这个源玄境的小子试一试也无所谓。
死马当成活马医!
在孔珞玳的内心里,根本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
薛问天的脸色也是古井无波,淡然的回答道,“那就麻烦你随便给我几株普通的花草,再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便可。”
听到这话。
孔珞玳藕臂轻轻一挥,面前闪过一阵光芒,顿时多出几盆普通的花草。
这些花草都是她随身携带着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同心草续命的时候,用来做实验的。
拿出了花草之后,孔珞玳眸光瞥过薛问天,淡淡道,“你可以在这里随便选一个包间,没有人会来打扰,不过我想知道你需要多少时间?”
薛问天直接收起了花草,思索了数秒后,说道,“一个时辰以内。”
听到这个回答。
孔珞玳并没有任何的高兴,反而柳眉再度皱起,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就算是已经无路可走,也不应该去相信这么一个源玄境的小子吧?
连源天境强者都束手无策,眼前这个源玄境小子,竟然说只需要一个时辰?
可事已至此,即使是多浪费一个时辰,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
孔珞玳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在这里等一个时辰。”
薛问天没有耽搁时间,随便选择了一个包间走了进去,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看到薛问天消失在视线中,站在孔珞玳身侧的白发老者,传音道,“大小姐,你真的相信他吗?这小子可是只有源玄境的修为,怎么可能帮助同心草延续寿元?”
“我看这小子的目的不纯,明显只是想要在你面前表现一番,你为何还要浪费时间?”
老者身上气息浑厚,至少也有源天境三层的修为。
孔珞玳目光注视着薛问天所在的包间,眼神里没有情绪变化,传音回答道,“我当然不相信他,我也不觉得他能够为同心草延续寿元,可你说的他想要在我面前表现一番,那我觉得你还是猜错了。”
“这家伙对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就算他的表面上能够隐藏,眼神也会出卖他的。”
“可他的眼神非常纯净,没有任何的杂质,显然不是那种故意要在我面前表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