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杂物处弟子,听到了薛问天的这句话,顿时笑出声来,笑得前俯后仰,喘不过气。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区区一名源初境二层的家伙,都已经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虚张声势,简直是无可救药!
张子杰也把薛问天的话语,当成是笑话来看待。
虽然说他在同龄人之中,天赋资质排在末尾,属于平庸之辈。
可好歹他在源初境三层,已经停留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会输给一名源初境二层的小子吗?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问天手中的雷元剑,表面上不断地闪过一道道电弧,以及深紫色的雷芒。
这把雷元剑远远超越了极品先天法器,但是在神域之中,则算不上什么强大的法宝,顶多是比神域普通的武器强上一些。
在神域的恐怖法则之下,薛问天在这里施展星火燎源神通的话,根本不会爆发出多少的攻击力,唯一能依靠的是那一式剑招。
那是在储物戒指里面得到的,储物戒指联通着神域某个地方。
也就是说,那一式剑招也很有可能属于神域里面的招式。
虽然说在神域的天地法则影响下,威能也会大幅下降,但最起码要比其他神通强上很多。
薛问天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准备出奇制胜,直接解决张子杰的性命。
如果给了张子杰反应的机会,谁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还留有什么样的底牌。
面对着源初境三层的强者,薛问天还是不敢有所保留,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好歹张子杰也是地地道道的神域本土强者,有着一些神域的手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薛问天不打个出其不意,让张子杰直接一命呜呼,很有可能逼出张子杰的底牌。
只要斩杀了张子杰,薛问天要控制其他人很容易,仍旧可以安全的去往缘剑谷。
看到薛问天手中的雷元剑,张子杰嘴角冷笑连连,根本没有当回事。
他完全感受得到,薛问天手中的雷元剑,根本不算是什么至宝,连神域最低等的法宝也比不了。
他两只手掌化为爪子的形状,淡淡的源气,在他全身经脉中快速流动,如大江大河一般,越来越奔腾起来,身体内充斥了一波强悍的力量,不屑的喝道,“小子,原本按照何亮的意思,他应该不想让你这么快死,打算好好羞辱折磨你的,可现在既然你自己嫌命长,那我就直接送你上路,他也不会责怪我的!”
话音落下。
他的右脚猛的蹬在甲板之上,一层力量在他脚底下爆发而出。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极速的缩短,散发出凌厉气息的爪子,朝着薛问天的心脏抓了过去。
张子杰身上杀气沸腾起来,下手果断狠辣,打算直接一招将薛问天的心脏抓出来。
周遭所有杂物处的弟子都觉得薛问天是必死无疑的,根本不可能躲得开张管事的攻击。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眼看着张子杰的爪子,距离薛问天的胸口越来越近,快要触碰到了薛问天胸口衣衫的刹那。
薛问天身体陡然向后倾斜,轻易躲开了这一击,脚下稍微重力一蹬,身影随即倾斜着往后退开了三米远,同时整个人高高跃起了四米多。
张子杰全然没有想到,薛问天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明显已经超越了源初境二层这个境界。
他的脸色总算是收敛了轻视之色,眼神里尽是凝重,抬头看向半空中的薛问天,准备发起第二轮进攻。
他必须郑重其事的对待,彻底爆发出所有的战力,如果今天在阴沟里翻船,恐怕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只不过。
在张子杰的身影高高跃起,右手握拳轰出去的同时。
薛问天手中握着的雷元剑,剑身上面爆发出璀璨的雷芒,朝着张子杰直接斩了下来,薄如蝉翼的剑身之上,瞬间凝聚着剑之奥义。
在神域的天地法则影响下,雷元剑爆发出来的威能,完全无法和以前相提并论。
等到薛问天背后形成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剑影,融入到了剑身之中,剑身里面立刻冲出无比锋利的剑气!
这一式剑招或许无法如同当初在元中界时,那般璀璨夺目。
可从里面冲出来的剑气,依然凝聚出一把接近四米的巨剑虚影,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朝着张子杰极速斩了下去。
感受到这一式剑招里面的威能,张子杰脸色一变再变,眼神里的凝重,化作了不可思议。
这样的剑招,完全拥有了神域的水准,一个刚从下级位面来的武者,怎么可能掌握着这种级别的剑招?
由于身体已经处于半空中,张子杰根本无处借力,没有在地面上那般灵活,也无法在半空中御空而行。
他将体内的源气运转到了极致,额头上暴起一根根青筋,用尽一切力量,挪动了一下身子,试图躲避这一招。
嗤!
可要害部位躲避过去,巨剑虚影却掠过了他的胳膊,将他整条右臂斩了下来,温热的鲜血从断肢处喷洒出来。
“啊啊啊——”
张子杰喉咙里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身形从空中坠落下来。
还没等他落在甲板上,薛问天已经来到了他的上空,面无表情的挥舞着手中的雷元剑,一道道携带着电弧的剑气,从张子杰身体与四肢划过。
唰!唰!唰!
张子杰的四肢直接脱离了身体,整个人化作了一条人棍,伤口处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砰!
失去了四肢的张子杰,这才重重砸在甲板上,鲜血很快染红了整个甲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无比剧烈的疼痛,让张子杰面目狰狞,看到落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薛问天,他的内心里涌现无尽的悔意。
早知道这个家伙如此可怕,他就根本不应该招惹这家伙!
看到江卓眼神里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机,如同看着一具尸体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