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说什么,顶多就是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外人看看你们两大势力,究竟有没有规则可言!”
说到这里,他目光看向胡友衡,不卑不亢的说道,“天炎阁长老在这里威胁我,不知道你们海雪宗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们海雪宗也不想讲究公平公正,打算和天炎阁同流合污?”
平淡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段世含听到薛问天如此不客气的话语,甚至是直呼他是个什么东西,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怒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若非考虑到胡友衡站在旁边,否则他一定会直接动手,毫不犹豫的拍死薛问天。
可他不能这样做,胡友衡虽然不是他的敌对,但是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拍死薛问天而无动于衷。
毕竟这个武斗场是天炎阁和海雪宗两个势力一起把持。
要是只有天炎阁一个势力把持,那么他倒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
只是段世含并不知道,薛问天根本没有惧怕过他一丝一毫。
薛问天之前从顾秀梵那里得到了一尊煞神,并且是拥有着源天境七层修为的煞神!
尽管这个煞神只能够激发一次就会失去作用,可用来杀死段世含,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只不过,薛问天并不想在段世含身上,使用这尊源天境七层的煞神而已。
这尊源天境七层的煞神,如果用在段世含的身上,完全就是浪费。
“小子,你未免狂妄的没边了,别以为战胜杜正宁有什么了不起!以你的战力,在老夫手里根本撑不过十招!”
段世含脸色阴沉如水,眼神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几乎快要喷薄而出。
而薛问天完全无视了他的话语,目光始终注视着胡友衡,眼睛都不眨一下。
胡友衡内心里对于薛问天的不听劝,也是感觉有些恼火。
可这件事情本来决定权就在薛问天身上,现在薛问天有这样的权利,要求杜家嫡系一脉全部自废修为。
要怪也只能怪杜家有眼无珠,没有认识到薛问天的强大之处。
至于薛问天得罪了段世含,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悔,那就不关他胡友衡的事了。
他能够提醒薛问天一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胡友衡算是个比较公道的人,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并没有因为薛问天不听他的劝告,就对薛问天有什么不满的。
他的目光充斥着冷意,扫过杜严裴等人,淡淡道,“你们自废修为吧!这个赌约刚才你们所有人都签了字,有我们两大势力的长老亲眼目睹,你们如果要拒绝履行赌约,那就只能由我们出手,帮你们履行这个赌约。”
“究竟是要我们亲自动手,还是你们自废修为,由你们自己来决定!”
听到胡友衡的话语,杜严裴和杜梓浩等人,脑海里轰然炸响,变得一片混乱。
仿佛是如遭雷击一般,浑身僵硬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作为杜家老祖的杜严裴,脸上瞬间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略显干枯的手掌在发颤,根本无法对自己下手,一双眼睛里布满了恐慌。
要他自废修为?
这就好比杀了他!
杜严裴咬紧了牙关,双目弥漫着血丝,神色挣扎的说道,“不、这不公平!”
“明明我们杜家根本没错,是杜洪生等人勾结魔道武者,他们理性受到惩处,我们这场生死决斗的赌约,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胡友衡脸色陡然一沉,旁边的杜正义也是立刻开口,“勾结魔道武者,在任何宗门都是罪无可恕的,我们杜家嫡系一脉和他们生死决斗,完全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这件事情或许我们杜家嫡系一脉,确实是有点没有考虑周全,才会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可如果我们杜家嫡系一脉的人,全部在这里自废修为,这等于是助长魔道的嚣张气焰!”
本来失魂落魄的杜梓浩,都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可现在听到了自己老祖和父亲的话语,眼神里立刻浮现出一抹希望的光芒,冲着段世含慌忙说道,“五长老,在勾结魔道的这些人面前,我们绝对不能低头啊!”
其余杜家嫡系一脉的成员,也是个个抬起脑袋,内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目光看向了胡友衡和段世含。
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似乎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些没有底气的理由上面。
气氛一时间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段田烨脸上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爷爷已经打算放过薛问天。
可结果呢!
薛问天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竟然直接将他爷爷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算薛问天的战力,确确实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可面对着自己爷爷这样的强者,居然还敢这样的嚣张狂妄?
“爷爷,他们说的不错,对这些勾结魔道的人,我们不必讲什么原则,这些人完全就是死有余辜,直接把他们处死,以儆效尤!”段田烨怒喝道。
段世含紧紧握住了拳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神里充斥着森寒的杀机,怒火在体内奔腾不休。
不得不说。
薛问天这样张狂的态度,彻彻底底的激怒了他。
本来他也只是答应,在福天岛上面保证薛问天的安全。
即便薛问天放过杜家族人,等到薛问天离开福天岛,他照样不会放过薛问天,肯定会亲自下手灭杀薛问天的。
可没想到,薛问天完全寸步不让,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在他的心里面已经给薛问天判了死刑,恨不得立刻杀之而后快。
只不过。
这件事情他是根本做不了主的,不说武斗场是两大势力共同创建起来的,他即使是能够代表天炎阁,也需要征求海雪宗的意见。
只有得到了海雪宗的同意,才能够破坏武斗场的规矩,将薛问天给直接拿下。
再者说,胡友衡的修为在他之上,更加让他不能擅作主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