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之间还有协议,你想如何抵赖?”段元海冷哼一声,彻底撕破脸皮。
地下拳场的楼梯口,司徒综从楼上下来。
刚刚抵达一楼,就看到一名中年人,匆匆忙忙的迎了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司徒综脸色一变再变,惊怒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那位现在何处?”
经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抬手指着擂台上,那名穿着大衣的男子。
司徒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台上的苏康,不禁心惊肉跳。
本地战区最好指挥官!
拥有临时调兵遣将的权利!
这样的大人物,看样子还是那家伙的随从?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司徒综本以为,薛问天不过是个传令官一类的小角色,根本不曾放在眼里。
万万没想到,他毫不重视的小角色,身边竟然随时跟着本地战区最好指挥官。
这……
现在麻烦大了,能够让本地战区最好指挥官作为随从,至少也得是军部手眼通天的存在!
司徒综深吸口气,咬紧牙关,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自家父亲的电话。
与此同时。
擂台上的卫建武,以及擂台边缘的段云海,纷纷联系自家最有威望的长辈,前来处理这件事。
他们已经无法主动解决这件事,只能寄希望于自家长辈。
以家族的人脉关系,看看能不能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通知了自家父亲,司徒综脸色沉重,冲着身侧的经理,吩咐道,“立刻清场,勒令今天入场的所有人,不得宣扬此事,否则后果自负!”
经理连忙点头,开始清理场地。
擂台上的薛问天,自然注意到这一切,倒也没有在意,拍了拍余小平肩膀,“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情,你不适合参与进来。”
“我派人送他回去。”
苏康连忙安排人手,送余小平离开地下拳场。
等到几分钟之后,整个血战地下拳场,只剩下寥寥几人。
加上拳场的工作人员,也总共不到二十人。
站在楼梯口,有些紧张的司徒综,以及身后两大护法。
擂台边缘,双腿颤颤巍巍,魂不守舍的段云海,以及他的助手。
上方汗如雨下,不断用毛巾,擦拭脑门汗珠的卫建武。
谁都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这种情况,谁都明白,决定权早已不在他们自己身上。
能不能平息这场风波,还得看他们各自背后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而且,还要看眼前这位年轻人,到底愿不愿意饶了他们。
“你也是军帅的部下?”
司徒综心中躁动不安,忍不住开口询问。
薛问天没有说话,背负着双手,视线逐一看向挂在半空中的大荧幕。
有意无意,无视了他的话语。
司徒综脸色铁青,内心火大。
若不是碍于军帅的威名,他当真想要上去,与对方较量较量!
奈何,军帅名声太大,他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激化了矛盾。
不过,他还是不想落了下风,冷声道:“你与段云海以及卫建武的恩怨,跟我血战地下拳场毫无关系,我这里只提供场地,并没有有意针对什么人。”
“不管你是想帮余小平出头,还是想要做其他事,我司徒综都不会过问。”
话音落下,他冲着经理,使了个眼色。
经理心领神会,连忙跑出去,过了半分钟不到,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
其中一杯,司徒综自己接下。
另外一杯,由经理小心翼翼的递上擂台。
苏康第一时间拦住经理,从经理手中接过热茶,稍微拨开一点杯盖,仔细闻了一下。
直到一丝不苟,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动手脚,这才递给薛问天。
如此一幕,更是让司徒综胆战心惊。
刚才还不敢确定,现在知道苏康身份,更加让他头皮炸裂,有些喘不过气。
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让本地最高指挥官,做到这种地步?
他自然是不可能在茶水里下毒,对方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可偏偏多此一举,又是为何?
司徒综相信,对方既然是军部大佬,一言一行自然会有深意。
或许,也正是想借此动作告诉他们,薛问天身份地位超然!
眼前这位年轻人,必须有这样的待遇。
哪怕是本地战区最好指挥官,也可以亲自为他试毒!
越是细思,司徒综越是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有火焰燃烧,喝了几杯茶水,都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这个年轻人,实在是超凡脱俗,根本不像是同龄人能够拥有的气质!
刚才在三楼,几句言语上的交流,并未让他有太深的感触。
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或许这就是真正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一言一行,都让人心惊肉跳。
似乎对方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可以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段元海与卫建武也是同样的感觉,双腿发酸发软,站都站不住了。
空空荡荡的地下拳场,更是凭添几分凝重严肃的气氛,压得几人喘不过气来。
噔噔噔!
足足等待了十分钟。
第一位大人物到场!
司徒综的父亲快步走进来,长相倒是斯斯文文,身上有种儒雅的气质。
“爸!”
司徒综连忙上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语,本名司徒烨的中年男人,明显脸色一变,眸光惊惧的看向擂台上的薛问天。
他快步上前,拱手抱拳,带着歉意道,“这位先生,鄙人司徒烨,犬子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见谅,是鄙人教子无方,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尽管不知道薛问天的身份,但能够让本地战区最好指挥官相伴,至少不是他所能得罪的。
此刻放低姿态,直接道歉,倒也有息事宁人的想法。
台上的薛问天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并不打算主动交流。
司徒烨咽了口唾沫,感觉头皮发麻,后退了一小步,默默等待起来。
事情还没结束,他也不敢擅自离开。
他侧目看向司徒综,暗暗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