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无崖子的二徒弟丁春秋看无崖子无意把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他,一怒之下偷袭无崖子,让无崖子摔下万丈悬崖,虽然挂在树上没死却也全身瘫痪。
所以说在武侠小说里落崖不要怕,因为有很高的概率不会死,还有很小的概率能有奇遇。
为了防止丁春秋的迫害,苏星河装聋作哑,只是三十年来一直看守这珍珑棋局,等待师父真正的传人过来。
这一日,苏星河老样子坐在棋局边上,他的八个徒弟在旁边伺候着。从远处山道上走上来一个年轻书生,俊朗不凡,让苏星河想起了年轻的师父。
那年轻书生似乎对荒山上的人很好奇,走了过来:“老先生,下棋么?”
“公子,我师父听不到,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落子,与我师父围棋对谈。”旁边的中年人说道。
无崖子九十多岁,苏星河也六十多了,苏星河的徒弟自然是中年人。
“哦?难道你们在这荒山野岭中就是为了等人下这盘残棋?”
“公子请下棋。”他们不是陪人聊天的,只求有人能破解这珍珑棋局。
“下也可以,那你们怎么也得介绍一下。”
“公子不是武林中人?”
“不是。”刘阿斗说道:“我出来行走也不过二十来天而已。”
原来这样:“此局乃是珍珑棋局,妙不可言,非大智慧不能破解。”
苏星河虽然一直不说话,却在观察刘阿斗的表情,发现对面的书生一直很淡定,并没有任何波动,心中暗奇。
却见刘阿斗听完摇头:“我不认为这样,我看是非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能破解。”
“公子何意?”
刘阿斗一展白扇子,上面龙飞凤舞泼洒,两个字如游龙飞凤呼之欲出。酒仙,这个人难道就是江湖里新出头的酒仙刘阿斗?
苏星河的八位徒弟也经常下山了解情报,知是酒仙,苏星河心中一喜,他是为师父高兴,说不定刘阿斗能成功。
“我听闻北地有风雪连天,冰封湖面,那里的渔民要凿开冰面,使用穿针引线之法放下渔网,从冰面下打出鱼来……”
苏星河也有耳闻,只是没有见过,但这个和下棋有什么关系?
就听刘阿斗继续:“我又听闻,南方四季如春,渔民们乘坐木船出海,在湛蓝海水中收获无穷尽的海鱼。”
还是不明白,打渔和下棋有什么关系。
外面的动静,在里面的无崖子也能用内力听到,无崖子也疑惑了,这个年轻人见识广博,但所言何意呢?
“公子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同样是打渔,南北差异如此之大,于之围棋也是一样的,南方有南方的规矩,北方有北方的规矩,蜀地又有蜀地的规矩,古时有古时的规矩,不是你们下这具珍珑棋局又是以何种规矩为主?”
“……”苏星河双眼瞪大,竟然是被刘阿斗问住了。
连里面的无崖子都笑了,因为刘阿斗这个人太有趣了,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你们这一局珍珑棋局若连个规矩都没有,我看还是算了,不破也无妨,没有规矩,又如何打破规矩,如能够发展,从你们这一局棋局就能看出不能持久。”
刘阿斗若有所指,无崖子却如遭电击。他听出了刘阿斗的弦外之音,逍遥派没有规矩,看似逍遥却注定了逍遥派的衰败,无崖子已经见证了从师父逍遥子下来,到第四代弟子的水平是直线下降。他虽然想要找一个完美徒弟,改变逍遥派衰败的趋势,但一直没有找到。
这个刘阿斗竟然能从一盘棋里看出这些,而且说出‘没有规矩,又如何打破规矩,如何能够发展’的话来,这智慧绝非凡人。
“酒仙请留步!”却是无崖子听到脚步声,忍不住喊道,内力浑厚的喊声在整个山脉回荡。
刘阿斗停下脚步,看向了苏星河的身后,那是障眼法的假石墙,从边上的角落可以看到一个缝隙可以进出。
来了,刘阿斗自然知道那是无崖子在叫自己:“还有何事?”
“请他进来吧!”无崖子是对苏星河说的,他要问问刘阿斗是不是看出逍遥派的衰败了。
鹤发童颜,逍遥派的内力果真厉害,无崖子都九十多岁了,而且有病,看上去还这么有活力,刘阿斗不禁感慨内力是个好东西。
“老朽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在下刘阿斗。”
一老一少都在互相打量。
无崖子一看刘阿斗的面貌就很满意,是个帅哥,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
“小友,之前的话语让我颇有感悟,没有规矩就不能破坏规矩,实在是良言。”适想逍遥派之所以没落,就是没有冲破规矩进一步的动力啊。
“哪里,规矩是一个套一个的圆环,在家有家规,在族有族规,在国有国法,在自然有天道。可以说我们生活在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