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敢觊觎染染,该死

宫远徵见她怔住,只好自己动手。

略微有些凉意的手,伸进了被子中,顺着滑腻的背,向上寻找那根极细的衣带。

南宫染身体紧绷,双手攥紧被角,脚趾都开始蜷缩起来。

她眸子越发水润,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根衣带松开,已经暖和的手,开始摸索着,寻找另外一根。

奶绿色的小衣被拉扯出来。

“另一件…”

宫远徵喉咙吞咽了一下,他突然觉得房间内有些燥热。

刚刚太过慌乱,忘记这里是室内,温度比外面高很多。

他脱下了厚重的外衣。

南宫染直接抱紧了被子,这是要做什么?宫远徵弟弟不可以,“我们还未成亲,你怎么怎么…”

宫远徵把小衣挂在屏风上,转头看向榻上之人。

她十分紧张,难道是怕自己吃了她?

或者说,她对自己的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可是明明她知晓哥哥同意他们在一起,她不可能不明白。

也可能是自己年纪小,好被人拿捏,不像哥哥那般,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还有他不知道的那位月公子又是谁?

所以她是在利用自己吗?

若是利用,那也无妨,毕竟自己很有耐心,等待猎物放松警惕。

“姐姐在想什么?我不过是想把衣服晾干而已。”

他转过身,面色平静地说着,他不敢吓到对方,至少现在不会。

不过他低垂眼眸,那审视的表情让南宫染直接泄了气。

只好褪下最后一件衣服,丢出了被子。

现在修勾不用生气了吧,已经照着你说的做了!

果然宫远徵接过衣服,同样挂在了屏风上。

他走到门口招呼侍女进来,把屋中的炭火加热。

等他再次看向身后之人时,对方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宫远徵走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柔抚过她的侧颜。

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唇上。

他抬眼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已经睡着,可是轻颤的眼睫,暴露了她依旧清醒的事实。

食指下移,指腹按压上那水润的唇瓣。

用两根手指微微用力揉捏。

不知道那月公子可这样过,半月之蝇可是很难得的,万一用什么作为交换…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继续向下,捏住她的下巴。

自己也会制作这大补之药,“半月之蝇,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显然没人回应他,宫远徵起身离开床榻。

关好房门后,趁着夜色离开了徵宫。

哥哥还有事找他,白日里没时间,周围的人也多,现在倒是刚刚好。

他飞身进入角宫,周围的侍卫一看是他,便站在原地,没动。

书房的灯果然是亮着的,他快速推门而入。

正巧看到他极为厌烦之人——上官浅。

适才上官浅毒发缓解后,又到厨房给宫尚角做了甜汤。

两人眉目传情了一阵,宫尚角便允许她留下坐在自己身旁。

宫远徵本来心情烦躁,讨厌这个女人缠着哥哥,可转念一想,这人在此的话,他的哥哥便不会注意到南宫染,这也是好事。

最终他撇撇嘴巴,翻了个白眼儿,等着上官浅自己告辞。

“你玩了一天累了?”宫尚角终于在红袖添香中回过神儿。

他看着女人最后一片一角消失在门口。

才起身,看向宫远徵,“你小小年纪不要被女人这种极其危险的生物所骗。”

宫远徵眼神有些许的慌乱,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南宫染体内有半月之蝇的存在,那她绝对会被关进地牢中审问。

他不能说,而且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更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宫尚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心里藏着事,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上官浅,去帮他办妥。

她刚才夸下的海口,自己总要给对方一个机会。

两兄弟走到一旁,面对面坐下。

“你可知道,宫子羽今日已经进入了三域试炼的第一关。”

“哥,不必担心,那个蠢货肯定无法闯过第一关。”

宫尚角从来没有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兄弟,闯不闯过都无所谓,只要找出他不是老执刃亲生子的证据,那对于他的结果只有一个。

赶出宫门。

“我们还要去见一个人。”

“谁?”

“雾姬夫人。”

宫尚角解释道,“当年兰夫人生产,她一直跟随左右,她一定知道宫子羽的身世。”

一听到这里,宫远徵兴奋地对着哥哥笑,看来马上他们就能找出真相。

宫尚角见夜色深了,便起身出去送弟弟出去。

此时他慢慢走到上官浅的房门外,隔着房门,想要听一听里面是否有动静。

粗重的喘息声,为何会有如此声音,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便红着脸快步转身离开了。

上官浅异常痛苦,为何一个晚上,这毒药会发作两次?

她明日要去徵宫配些药材。

如若不然,她会在毒发身亡之前痛苦而死。

徵宫,回到宫门外的宫远徵,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他自然是为了哥哥高兴。

若是哥哥当上了执刃,那定然会保护好宫门。

而且他那么努力,每天都很晚才睡,为了宫门大小事务操碎了心,那个宫子羽根本比不上。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时,原本躺在榻上之人,却不见了。

屏风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他跑出房间,一把抓住旁边侍卫的衣领,阴戾地问道,“屋中的人呢?”

“刚刚南宫姑娘离开了。”

“去哪了!”

“应该是回角宫了…”

“不可能!”

他一路走过去,根本没有看到人。

怎么会不告诉他自己回去呢,而且他想把对方留在这里的!

她回去做什么,回去找谁?难道是找哥哥?

不仅有月公子,还要回去找哥哥。

宫远徵都要气炸了。

他气呼呼地有迅速回了角宫。

徵宫和角宫的侍卫都傻了,这位远徵少爷,就算以前再喜欢找角公子玩耍,也不会一天三趟这么勤快。

宫尚角刚吹灭了书房的灯,轻轻开门打算回去休息。

便看到自己的弟弟如鬼魅一般,从窗户翻身进入南宫染的房内。

他要干什么!小小年纪居然深夜翻窗!

都怪自己没有教导好他…

就算是再喜欢,也要等成亲之后,怎么能如此不识礼数!(手动狗头)

他要赶过去阻住,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拦住。

上官浅拉住宫尚角的手,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角公子不是让我帮一帮远徵弟弟,不要被女人骗嘛。”

他被这人的小手抓得心里痒极了,可是他不会让人看出来,他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厌烦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

上官浅摸了摸被甩开的手,无辜地说道,“上官家有一种熏香,会让人意乱情迷,正好我刚刚命一个小厮进去,把那熏香点燃,现在那人还没出来呢。”

宫尚角没想到此人会用如此下作的方法,不过无妨,只要远徵弟弟发现那人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美好,不被对方拿捏住便是。

他们就等在外面看结果。

不过出于疑惑他还是问出了疑惑,“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带入了宫门?”

“我母亲说,若是成亲后抓不住夫君的心,便让我点燃这个香。”她羞怯极了,差点把手中的帕子绞断。

两人不再说话,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间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宫远徵一进房间变察觉空气中的香味有问题,他端起茶水,倒进香炉中。

他看到屏风后的倒影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挨的极近。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香味是一种魅药。

他不敢靠近屏风,难道南宫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

修勾伤心欲绝,看着屏风后的影子,缓缓滴落泪珠。

他的心像是被人绞碎了一般,他从来没有这种感受。

一颗颗不间断,直到屏风后传来“砰”的一声。

似乎有人倒在地上。

他快步绕过屏风。

南宫染刚刚已经掐住那人的脖子,只是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杀了这人,毕竟是宫门的人,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要调戏自己。

可是她要杀人,总要考虑一番,不能暴露自己的内力。

所以在这一番思考过后,她选择敲晕。

还有也不知道是谁,拿了劣质的毒性仅有20的熏香,这是要熏死自己?

她隔着屏风都看到提示了。

“毒性20,魅毒无致命性。”

她转身看到宫远徵时,刚刚的思索便停住了。

难道是他派人过来送熏香的?

他无需派人,自己过来不就行了。

这其中有误会。

于是在她思考之时,那倒在地上昏迷的人,直接被宫远徵用匕首插穿了心脏。

“敢觊觎染染,该死。”

染染?我的新名字?

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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