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真假难辨,派系斗争

“你怎么了?怎么发呆了?”女人名叫王曦月,在看到付凯翔愣愣的坐在床铺上后,询问道。

“没事,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付凯翔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如今他脑海之中两个记忆碰撞,让他头疼不已,他已经不去想那个作为夜临会传人,背负着各种使命的付凯翔了,他现在只想当一名书生。说来也怪,当想明白之后,他立刻感觉头不疼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仿佛终于放下了一个大担子一样。

收拾完行囊,付凯翔离开了这个让他开心了许久,放松了许久的府邸,前往了京城。

很快考试开始,而又一眨眼,考试结束。

这一天,付凯翔在京城的某个客栈内正休息,外面却传来了喧嚣声。他捏着自己的眉心起身,才发觉到已经到了放榜的日子,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他一边向着放榜的地方走去,一边有些难受的自言自语:“还是无法忘记那一场梦之中所经历的一切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解决这个头疼。”

主持着放榜地的是一个衙门的官差,此刻他正在大声的朗诵着上榜人的姓名。

付凯翔还没有走多远,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他位列第一。

又是一个春秋而去,这一天的付凯翔穿戴好了衣服,来到了京城,来到了所有人都向往,但却又心中畏惧的神圣之地,皇城。

被一群官差押解,他很快便进入到了皇城的大殿之内,因为心情的紧张,他甚至连皇城内的建筑都没有看到,而这些官差也明显很有经验,压根儿没有带付凯翔走大路,一路都是小道,仿佛生怕付凯翔是一个间谍,将皇城内的一切暴露一样。

刚进入大殿,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将头颅深深的藏在衣服内,与他相同的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

这是规矩,未得圣命召唤,不得仰视圣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周的声音逐渐喧嚣起来,紧接着付凯翔便听到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缓,又带着某种节奏,仿佛踩踏到了他的心脏之上一样,片刻后,他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你就是本届状元?”

付凯翔知道这是皇帝,他不敢不恭敬,立刻低声的回应道:“臣民付凯翔,叩见圣上。”

“抬起头来。”皇帝说道。

付凯翔轻轻的仰起头,将面露暴露在了皇上的双目之中,皇帝看着付凯翔的长相,笑着点了点头:“不仅有才,长得还不错,以后你就当一个侍郎吧,负责协助尚书省官员的工作。”

付凯翔心脏一跳,立刻恭敬的叩首回应:“臣遵旨。”

以状元的身份一步登天任尚书省侍郎,这几乎是许多文人墨客都渴望的,只可惜他们没有状元的这个身份,无法敲出那一个开门砖。

而付凯翔年纪轻轻的便成为了一名正三品的官员,这意味着他的未来需要资源,也需要站队。

三年时间缓缓过去,这三年时间内,付凯翔将工作做的很好,他也成为了许多官员拉拢的人,在各种选择下,最终他对丞相妥协了。

当然,最初听到丞相这个职务和名字的时候,他还有些愕然,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仿佛认为丞相跟三省六部是相反的,两者不应当同时存在。

付凯翔有时候也不明白,明明存在着三省六部,为什么还有丞相的职务?可一想到这些具体的问题,他便头疼不已,最终只能将这些让他想不明白的问题放在脑海。

自从站在了丞相的队伍之中,他明显的感觉到身旁多了许多的敌人,也多了很多的朋友。

这一天夜晚,他接到了一封书信,书信的撰写者是王曦月,曾经在他赶考之时,对他颇有帮助的那个女生。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王曦月所在的家族遭到了倾覆之灾,他现在希望作为尚书省侍郎的付凯翔对他进行帮助。

帮助的内容也很简单,只需要付凯翔跟手底下的人打个招呼就可以,这对于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付凯翔在看完书信之后,只是将它放在了一旁,嘴角挂出了冷笑:“什么人都敢来找我帮助了,还真当我好说话吗?”

这几年官场上的磨练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但凡对他进行不到利益帮助的人,便跟死人没有差别。

所以这封信最终石沉大海,又过去了两个月,付凯翔听闻到王曦月所在的家族已经彻底覆灭,所有的家庭成员全部被打入牢狱,只有零散的几个嫡系成员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似乎落草为寇。

而这对于付凯翔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一年后,付凯翔凭借着站队的成功和自身的才华,成功的晋升为了尚书省的尚书令。

他脑海中关于夜临会付凯翔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整个人的性格也越来越阴寒,杀戮果断,草菅人命的事情,在他看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就在他认为自己的一生就将在这复杂的官场之中度过的时候,皇帝的一个指令下达,让他如坠冰窟。

指令的内容很简单,皇帝将自己的一个女儿许嫁给了付凯翔,如果是对于旁人来说,这自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是对于如今官职已经达到尚书令的付凯翔来说,却是倒霉的大事。

迎娶公主之后,付凯翔从握有实权的尚书令变为了一个没有实权,只有个名的从一品驸马都尉。

皇帝为什么这么做?

自然是削弱并且警告丞相所在一派的权力。

付凯翔对着丞相表露了自己的不满,表达了愤怒和不甘,丞相却仅仅是安慰他好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因为老皇帝在这么多年的时间纵色生马,身体不行了,而他们最近一直在扶持着年龄最小的皇子,只要夺嫡成功,他们这一脉将会是站在皇帝之后的最大外戚。丞相为什么有自信说这一句话,不仅是因为他将赌注全部都压到了小皇子身上,还因为他将自己的独女嫁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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