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黑衣男人的质问声后,付凯翔眉头微皱,感觉确实有些奇怪,宇将蔺墓内他不止一次跟王洋争锋相对,对其音色可谓烂熟于心。
付凯翔把黑衣男人的头罩强行取下,看到一张普通到不行的大众脸,面部神情自然严重错愕,这个人居然不是王洋,而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普通人。
付凯翔拥有重瞳加持,自信绝不会认错人,可王洋到底躲到了何处去,明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为何人就不见了?
“好汉饶命,咱们之间是否有误会?”黑衣男浑身哆嗦个不停,生怕付凯翔会猛然发力弄死自己,因为他确实不认识面前的付凯翔。
“你是何人?为何要穿着这身装扮?”付凯翔抬眼盯着男子,冷声质问道,“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长天会的走狗?”
“好汉,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就是为了躲人耳目,穿成这样来参加拍卖会,根本都没听说过,这长天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黑衣男人神情疑惑发问,他觉着面前的付凯翔应该是认错人了。
付凯翔见对方神情不像撒谎,于是才慢慢松开了手,而后主动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应该是认错人了,你可以离开了。”
随后,付凯翔迈步走回齐林峰身旁,微微摇头开口道:“齐老,这次我虽然找错了人,可我敢肯定王洋进了拍卖场,能不能让杨老出面查查!”
齐林峰听罢沉思片刻,扭头看向杨天真,然后试探性发问道:“老杨头,你能联系上拍卖场的负责人吗?”
“能,我跟这家拍卖行的老板关系还行。”杨天真轻轻点头应下,他深知齐林峰的性格,若非事关重大绝不会轻易开口。
“杨老,您许久未来我这拍卖场,听我手下说您一来就想带人砸场子,敢问所为何事?”一名神色愤怒的男子,从拍卖场中心处的暗格内走出来,来到杨天真面前后,恶狠狠看了付凯翔一眼。
“马老板,好久不见,误会了误会了,具体情况我与你细说!”杨天真客气拱手,随后凑到其耳旁低语,马老板神色短暂改变数次,最终还是无奈摇了摇头。
“杨老,您知道我这拍卖场的规矩,只要有钱的就都是大爷,我可不管什么长天会和夜临会,能帮我赚钱的都是朋友,耽误我赚钱的都是敌人!”马老板还是决定卖杨天真一个面子,“我念这次事出有因,诸位就此离去吧,我就不多做追究了。”
杨天真颇为为难看了齐林峰一眼,齐林峰又看了眼付凯翔那边,付凯翔无奈点头,随即走出拍卖场。
不过,付凯翔很肯定长天会的人到了,而且最终目标铁定是丞相墓,可对方为何会知道丞相墓的方位呢?付凯翔带着疑惑和不解,与齐林峰等人,一同回到杨天真的居所。
“齐老,事不宜迟,明日就出发吧。”付凯翔犹豫良久,才提出心中想法,“虽然没找到王洋,不过我们还是要多防备,提前行动总归比慢人一步好。”
“老付,那我今晚开始连夜收拾东西,长天会这帮人太鬼了!”李沐阳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这群家伙太阴魂不散。
“行吧,各自收好东西,明日出发。”付凯翔连晚饭都不吃了,直接进房休息。
李沐阳和张彩凤也很快回到各自的居所,杨天真庭院内只剩两个老头跟张赐。
齐林峰看了一眼杨天真,有点愧疚道:“老朋友,原本还想多住个几天,如今看来不太可能了。”
“无妨,正事要紧,我都能理解。”杨天真随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酒瓶,打开盖子抿了一口,“就是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了,希望有生之年能多见几回。”
“老杨头,少说这些没用的丧气话,咱俩都能长命百岁!”齐林峰哈哈大笑道。
突然,杨天真把酒给收好,低声问道:“老不死,跟我说句实话,追查长生不老多年,可有什么大收获?”
“你想长生?”齐林峰反问道。
“对,我想活久一点,最好能亲眼目睹长天会破灭,那样我就算死都瞑目了。”杨天真神情严肃,道出了心底话。
“老杨头,说不定你有生之年真能看到,我很看好新一代的年轻人。”齐林峰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杨天真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用火柴点燃后对吸。
“希望能吧,你我都老了。”杨天真看向张赐,嘴角带着笑意,“未来属于年轻人,咱们还是尽量给这群年轻人铺路吧。”
“老齐头,趁现在没什么人,我问你个事,你觉着老付跟小付谁更阴?”杨天真不知为何,问出这个问题忍不住嘿嘿笑了笑,还想到了当年自己被付守文阴走不少东西。
“老杨头,你这真是个好问题,老付家估计祖坟位置不错,而且光出妖孽,一代比一代强,全都不是啥省油货色!”齐林峰说着猛吸一口烟,然后极为无奈摇头,“付凯翔比同辈的年轻人都要优秀许多,除了有付家绝技重瞳外,这小子如今不仅比守文阴,有永帝剑认主后还比年轻时的守文更能打,我就怕小翔子会步守文的后尘!”
“老齐头,你怕他会因为仇恨或者别的事而误入歧途?还是说如果真确定守文那小子死了,你担心付凯翔会性情大变误入魔道?到时你可能会被迫大义灭亲?”杨天真不愧是齐林峰的老友,连对方心中的忧虑都猜了个清清楚楚,如果真到了那个局面,依齐林峰的性子绝对会大义灭亲除魔卫道。
“对,你这番话真是恰好点到了我心口上,我见过太多天才因仇恨而毁了自己,而且仇恨跟杀心太重,根本对武道一途修炼不利,如今的付凯翔隐隐有类似趋势,希望最后我不用大义灭亲吧。”齐林峰说着又不禁抬头看了看天,又想起了付守文当年差点走火入魔的事,也是因为付守文杀人太多,身上杀气太重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