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来到妖女门前的时候,刘浪收到了涂妖女的回信。
“嗯”
只有一个字。好简短,好赤诚,好柔情,刘浪这颗宅了多年的少男的心,有点泛滥。
可能是听到了动静,吱呀,一声,门开了。涂妖女,一袭汉服,细描花钿,轻扬霓裳,亭亭而立。
?,此情此景,本帝那么的热情,即使想要搞个古风,不是更应该穿上那峰峦如聚、放荡不羁的唐装么?而现在穿的这么唯美秀丽,如果本帝直接下手,来个十八或者几十摸的话,岂不是显得本帝庸俗不堪了。
“呀,你来了,快进来,且稍坐,我去泡茶,为你洗尘。”
涂妖女,一反常态,没有了姐姐弟弟的热情,没有了山高路远沟深的豪放。
说完,冲刘浪微微一笑,略带一丝羞赧,转身,盈盈而去。
最是那一转身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夜色的娇羞。刘浪突然有点看呆了,身上的燥热也缓缓散去。
哎,美好,就是这么不期而遇。
一杯清茗洗尘心。
刘浪走进客厅,静静地看着涂涂冲水泡茶。然后静静地接过杯子,慢慢品鉴。水是好水,茶是好茶,人也是好人。此刻起,刘浪再也无法将涂涂与之前那个满身风尘的女刺客联系在一起了。
或许,每个人,无论来自何处,无论经历了什么,在内心深处都依然留有一个柔软的地方,那里有着人性最简单也是最纯粹的美好,只是这份美好很少暴露,直到某一天某个时刻,它会与另一个存在,心照不宣,怦然忽现。
刘浪和涂涂就这样彼此沉默着,一直谁都没有说话。
“我不接电话啊,因为我有病,我有什么病啊,我有神经病……”
刘浪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是小六这熊孩子。
“喂,小六,干嘛呢?”
已经心如止水的刘浪,接通了电话。
“浪哥,哪呢?”
“说事!”
“肉吃完了,太好磁了,我就是问问,你那里还有么?有的话,再给带回来点。”
“没了,你个吃货。”
“肉是八戒的,你找他要。”刘浪担心小六继续骚扰,又补了一句。
“浪哥,再见,祝你姓福!”
“滚!”
刘浪挂断了电话。
“呵呵,小六这熊孩子。”刘浪看到涂涂正在看着他,不知怎地略微有些莫名的紧张。
“噗嗤!”
涂涂看着刘浪紧张的样子,笑出了声。
“没想到,我们风流倜傥的浪哥,盟主大人,竟然也会紧张。”
“不过这种紧张,姐姐心里好喜欢。”
说着,涂涂主动握住了刘浪的手。
嘶,略微带着凉意的柔荑,差点让刘浪浑身一颤。顺势一拉,软香满怀。连空气里都多了一丝甜蜜。
又是良久。
“浪哥哥,是打算这样抱着人家一整晚么?”
嘶!刘浪心里的那团火又被点燃。
抱起涂妖女,冲向里屋的大床。
一阵东扯西拽,翻来覆去。刘浪不动了。尼妹,这衣服的设计师是谁,说出来,看本帝不打死他!折腾了好大一会儿,竟然连个领口都没松开。
“噗嗤!”
涂妖女,看着一脸挫败感的刘浪,又是没忍住,乐了。
“我的浪哥哥啊,好可爱呢。”
然后坐起身来,轻解罗裳,
“一不叫你忧来呀,二不叫你愁,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
早晨,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溜了进来,刘浪看着怀里还未睡醒的涂涂,睫毛上带着一点晶莹,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突然觉得好虚幻,也好真实,突然很想哼一段送情郎。
“哼,哼……”
涂涂醒了。看见自己还在刘浪怀里,就又闭上眼睛,还惬意地哼哼了几声,然后才睁开眼,从刘浪怀抱里挣脱出来,下了床,略带羞涩的去洗漱穿衣。
“浪哥,孟大叔真的同意人家搬过去住了么?”
“是的。”
“哎呀,好羞涩。”
“那你搬不搬?”
“当然搬了。为什么不呢。”
“吱吱,你是不是更喜欢唐装呀?”
“汉服也很美!”
“浪浪,那今晚穿唐装给你看,可好?”
“好!”
“哎呀,我的小浪哥哥呀,看来还是更喜欢唐装多一点。本来还计划着,来点撕瓦连体,两垫涂蜜,给哥哥品鉴呢。看来是白准备了,哥哥挚爱古风啊。”
“啊,别,本公子都爱,博爱啊!”
“嘁!男人!”
“……”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每当刘浪无法继续下去的时候,电话就又救场般地响了起来。
“浪哥,八戒大哥昨晚被安排的很妥帖,现在估计还没睡醒。我们几个就先来到了卫所,等候您的吩咐。”
是金毛。刘浪看了看时间,幸福的时光总是在无法察觉间飞逝,竟然快中午了。
“你们几个先去找后院的那个小朋友,叫小六,是我师弟,让他给你们找一下前院房间的钥匙,你们几个就自己先安顿到前院,算是卫所的临时工,平时就负责看护卫所吧。我稍后就到。”
“好的,浪哥。您忙,您注意身体,嘿嘿。”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