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灵儿缓慢的扶着一旁的桌,站起身来。拄着盲杖棍探索着出去了。
看着灵儿起身向屋外走去这一幕,第五刀,知道灵儿心里难过。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随后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夏荷,开口问。“夏荷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吗?愿意为了小生我留下?”
“公子我早就想好了,自从小女子决定从春风楼出来,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常伴君侧。”
夏荷听闻第五道此问言,眼神深情的望着刀,语气坚定。
“如果姑娘你想好了,愿意留下来。那我们成亲吧。”
听到第五刀这句话,夏荷顿愣了一下。惊讶中带了点欢喜,满脸娇羞的轻声询问,确认自己听到的话,真伪。“公子,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千真万确的夏姑娘,你没有做梦。我仔细思量了一番,你说的对。我不该辜负姑娘你的一片痴情与真心。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成婚吧。”
“我愿意,当然愿意。小女子那是梦寐以求的。太好了,第五公子,你终于肯接纳我了。”
第五刀和夏荷二人经过一番,“情真意切”的讨论,夏荷得到了刀的一个满意的答复。但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听到这二人,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互诉衷肠。一直在一旁桌子上坐着。看热闹期待结果的水水看不下去了。她把手在自己刚擦过的。桌子上划过。并将手抬起,瞅了瞅。指与指间并拢相互碾了碾。然后含沙射影道,“唉,我擦了那么久的桌子。都没发现这桌子坏了有个坑。刚才用湿抹布擦了一下,过去了那么久了。其他地方的水都干了,这坑里的水还没干湿漉漉的。下回我可不能再用湿的抹布,擦这桌子上留下的坑了。不然还得积水。带水的旧抹布也不要了。改天换块新的。明天我再到家具店去看看,买张新桌子,把这一张坏桌子丢出去。省的看着这个洞,心烦。”
说罢,水水擦过桌子的湿抹布扔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拍了拍手上的水,自己从桌子上跳下来。欲转身出门去。
虽然第五刀读的书不多,大字没识几个。可听水水这丫头光明正大的在自己面前鼓捣,埋怨了半天。除非真的是傻子。不然就,算是聋子。
从她的行为举止上也能感知不对。于是刀,叫住了即将出门去的水水。
“水水,你回来。”
水水不情不愿的回过身来。面带苦笑面具,用声来软音量,对刀笑脸相迎。“干什么呀?尊敬的主人,您有何吩咐?”
“你嘟嘟囔囔半天干什么?”
第五刀也不拐弯抹角。
“没有啊。”
水水闻言则是一脸无辜。
“我听得见又不聋。你在这儿叨叨叨叨半天,什么意思?是不是在骂我?”
“我为何要骂你?尊敬的主人,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怕鬼敲门?我在说桌子呀。这桌子坏了。我在说桌子不好看。明天想到集市上买张新的回来。就像主人你说的那样,你又不聋,我一直在说桌子,何时说过你哪一句,不是?”
水水心想看来这家伙也不傻,还能听懂好赖话,可是他为什么就看不透夏荷的纠缠呢。想不明,想不明。
水水边想着边叹气摇头。
“干嘛呢?”
“没事啊。主人。我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我想休个假,向您告个假。我想出去玩两天,家里太闷了。我太闷了。你也别拦着我,别不同意让我出去。因为你是拦不住我的。我是妖,不是人,你想留住我没那么容易。倘若你不让我出去,你保准看不住我。我要想出去,一定会趁你一个不留神就已经溜出去了。所以最好识相点,让我出去透气。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把我惹急了,我真的会一口吞了你的。”
“水水,你好大胆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说威胁不敢。但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
说罢,水水毫不犹豫的转身要出门去。
可她刚走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身后的第五刀说,“对了,主人。既然我要出去,玩儿几天。那您和夏荷姑娘的大喜日子,我就不能参与了。水水先在这里,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形影不离,早生贵子。家里需要办喜事的布置,我就不帮忙了,因为要出去。就有劳主人和夏荷姑娘,亲自动手了。”
说着,水水潇洒的转身离去。甚至还悠悠的哼起了小调。那是好生快活。
第五刀听着水水这番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因此疑惑的挠了挠头,自说自话。
“不想帮忙,就不想帮忙。我自己布置就自己布置。我的大喜日子又不是跟你,你在不在?无关紧要。”
“夏荷跟我在一起恐怕要委屈你。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说是你我二人成亲,可是最多能简单的布置,挂一下红绸花,灯笼,买个红烛,贴个喜字。没有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八抬大轿。亲朋好友齐聚,相贺。也没有红嫁衣,只能简简单单的你我拜个堂,就算完事了。前两天,灵儿要跟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
“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什么都没有也
无所谓。”
于是,夏荷与第五刀的婚礼布置只有二人自己完成。没有喜服,没有热闹的酒席。只有墙上简单贴着的喜字,桌上一对红烛。破旧的房屋仅有红色的绸花,才看得出喜庆的氛围。新郎和新娘,完成简单的三拜仪式。就算礼成了。
第五刀这还在流亡的穷小子,居然天降艳福,三天之内娶了两位新娘。新娘还都是主动送上门来,向其主动示好的。
水水一出门就在外头溜达了好几天,不见人影。
而灵儿自从刀娶了夏荷之后,也好几天也没搭理刀了,她沉默无言。常一个人来到河堤前,坐在堤岸上沉默,一坐就是大半天,除了吃饭,才会回到屋里与第五刀与夏荷同桌,但这两“姐妹”依旧没有任何交流,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