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方志国知道说不通,他也懒得废话了,他今天起的有点早,一路摇摇晃晃地靠着座椅,就这样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过了午饭了,这个时候他们的车停在一处树林边,杨继业下车去解决三急了,方志国醒来之后看到车子上没人,就从空间抽动了一杯水,喝完柴总算是缓过来了,打开安全带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
“连长,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已经下午2点多了,我们在休息一会儿再走。”从今天早上出来,他整整开了6个多小时的车脚都有点受不住,更不要说腰了。
“没事,不着急我们慢慢来,如果累了就多休息一会,不能疲劳驾驶。”方志国也不着急赶路,而且开车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肯定会比较累的,而且现在的路没有那么平坦, 开车也比较费神。
“我知道的连长,连长先喝点水,我这里出门的时候我奶奶做了一点白面饼子,我给你拿……”杨继业把水壶拿出来,又打开后门,拿了一个白棉布袋子。
“杨继业,我已经不是连长了,你叫我名字吧。”现在他已经没有连长这个职务了,所以再叫他连长就不合适了。
再说了,这个杨继业以后可不得了,他刚开始并没有想起来这个杨大头到底是谁?毕竟原来的方志国并不关注这些。
这还是得知他的大名之后才知道这个以后可是站在顶端的人物,就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前期竟然是这副样子的,特别是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媳妇,这让他很不能适应。
他家那个崽从这里逃离之后能有地方去,也是因为他的帮助,后面那小崽子没有那么大的家业也是有他在背后当靠山。
一想到这个瞬间,他对这个像小媳妇一样的大小伙子好感上涨了不少,也替之前的方志国感到庆幸,他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不过这家伙是个短命的,好像八几年就是死,一辈子婚都没结。
“方哥,你先将就着吃点干粮,到晚上我们去住招待所,再到国营饭店那边去吃。”杨继业想想也是,很干脆的就改口了。
方志国现在的手是包裹着纱布的,张继业刚刚把水壶给他的时候掂量过了,那水壶里面剩下的水不多,也就是三两口的事,这才会让他自己拿的。
饼子就不行了,那饼子比较薄。他现在五指根本握不住,只能杨继业给他撕,开一点一点往他嘴里塞。
“等到了招待所买点窝窝头吧,那个好拿……”方志国感觉很不自在,有记忆以来,他从来没有被喂过饭,再看杨继业看他的眼神,更不自在了。
“不用,那东西拉嗓子,方哥你现在是病人,就吃白面饼子,我帮你撕着吃就行……”杨继业也吃过粗粮做的窝窝头,就一口差点没把他噎死,方哥现在是病人,他不可能让他吃那种东西,虽然也能填饱肚子,但是对病人来说太粗糙了。
方志国知道他这个人比较倔,所以也没再反驳什么,反正他现在能少吃就少吃,能不能不喝水就不喝水,他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上个厕所杨继业也得跟着,还是悠着点吧,实在是太尴尬了。
吃过东西又休息了半个小时,就上路了,再不走晚上赶不到县城,露宿野外有一定的危险性,杨继业根本就不可能让方志国跟着他露宿野外。
现在可没有导航,只能凭借个人经验。加上走到哪问到哪,原本坐火车是三天两夜,开车就不用了。火车经过的路线有很多都是绕着城区走的,开车就没有这种顾虑了,所以他们用了两天一夜就到达了方志国所在的原县县城。
这期间杨继业下车加了三趟油,这些油全部都是他自备在车子后备箱里的。
按照方志国对于杨继业的了解这些油肯定不是他准备的。
今天正好是他们原县向阳公社一个月一次赶集的日子。
原县分了5个公社,这5个公社分别是向阳公社,朝阳公社,红旗公社,高山公社跟安溪公社,正好把原县县城围在中间。
离县城最近的就是向阳公社,也就是方志国所在的这个公社。
这里不算太偏远。所以吉普车进县城的时候,也只是有人围观而已。
这里县城的道路还算宽敞,而且是那种平平整整青石路,方志国才刚出院的时候。就有一些不需要用到的东西被打包寄回了家顺顺时间应该前两三天就到了。
方志国当时没有拍电报回家,让他们去拿,所以这东西会暂时放在邮局,正好他们今天回来,可以一起带回村里。
方志国记得邮局旁边的这条小路是黑市入口,只是刚刚下车他就在这路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他的妻子刘大妮,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人,背着个背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动作举止亲密,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
而且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怀孕了的,现在的衣服,如果是刚刚怀孕,那是看不出来的,可她这肚子的弧度明显已经超过5个月了。
他可是整整两年没回过家的,这么些年除了结婚摆酒的那的时候,他在家待了半个月,之后就是孩子刚满月的时候他回来待了半个月,后面出任务的时候路过家乡他也回来过,不过只待了半天就走了,但是这么多次,除了新婚,那几天他们两个达成协议有在一起,其他的时间他们都是分房睡的。
方志国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人,杨继业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情绪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一对夫妻正在巷子口打情骂俏,那女人明显是怀孕了。
“方哥,怎么了?看到熟人了吗?”杨继业以为他是见到熟人了。可想想又不对,毕竟看到熟人那也神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我们先拿东西,等回去再说……”方志国赶紧按,耐下自己的情绪,这不是他的情绪,是原身的,他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所以哪怕他已经离开了还是因为这个女人产生了很重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