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玉石市场的街道上，虞瓷感觉舒服多了，玉散发出来的气息是温润平和的，玉石可以凝神静气。
姜慈溪跟在虞瓷身后问道:“你们可以找出石头里面的玉吗？”
就像小说写的一样，看见里面的成色。”
虞瓷摇了摇头，她要是可以辨认出来就不用靠玄学赚钱了，直接买石头不就好了。
“我只能分辨出玉原石和普通石头的区别，但是原石中是一文不值的大理石纹，还是豆种、糯种、冰种我无法分辨。”
都是一个矿出来的，闻起来一个味。
“那你来干嘛？”
“买石头。”
……
大多数的老板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们有真的的客户都是在内厅聊生意，好货也都挑拣过了。
摆在外面的，就是忽悠小白用的。
虞瓷又不买好玉，况且玉石品质对世俗的人而言很重要，有价值，但是玄门而言要的是没有裂，硬度高，能融灵气的石头。
她只要找出气息比较浓的矿场的石头就行。
挑挑拣拣，来到一个摊位前面，身边不少人穿着休闲服饰，敲敲摸摸，或者街头的20块钱高射小手电照来照去。
这些大都是旅游的，当然也不乏试图捡漏的资深高人。
她就看见一个神色自若，随手拿放的男人，他拿的分明都是一个坑出来的料子，眼力很高。
而外面摆的一批中，就是那几个比较好一点，就算是出玉率也更高一点。
虞瓷跟在他手后面，也摸了摸那几块石头。
这些是按重量算，一公斤一千五的料子。
一个牌子就最多一百五十克，少则做成迷你牌，几十克，麻将大小，半个麻将厚就够了。
为了省钱，虞瓷拿了一块比拳头还小一圈的小料，就进店准备结账。
身后那个原以为她有点见识的男人轻微摇了摇头，看来是看走眼了。
一个椭圆石头蛋，资产减六百。
姜慈溪在一旁看的心痒痒，也看见一个感觉挺可爱的石头，比拳头大一圈，想着来都来了也去结账了，她那个要一千。
两个人在摊位上连五分钟都不超过，就双双结账，周围看石头的人都觉得太过莽撞。
玉石店一般都会有切割机器，如果不在意切割比较粗糙的话，可以直接就地切割。
虞瓷懒得找加工，原店就地切了得了。
她将石头拿起记号笔，横竖划了几笔，大致成一块方糕的样子，剩下的皮料都可以舍弃。
“你也买了？你可以让老板给你擦个窗看看。”虞瓷好意提醒，毕竟这人暂时还是自己的主顾。
姜慈溪不忿:“别小瞧我，我各类小说可看的比你多。”她拿起记号笔，随心所欲划了几道，直接将石头划分成三块。
要是出了好东西，就给爸妈还有自己各做一个！
切割机发出嗡鸣，水和石粉混合的泥浆从机器边缘流出，周围围绕了一圈看新奇的游客。
“出了出了，小姑娘快看看什么样？”
切割的工人将石头擦了擦递给虞瓷，她随意看了一眼，晶体结构很细密，里面有很多的飘花和棉絮，就像是雪花一样。
“继续切。”
二十分钟后，切成七块的玉石摆在眼前，中间一块是飘着漫天大雪的冰种，涨了！
居然是冰种！
就连店铺老板也没想到居然这堆次品也能开出冰种，只可惜里面都是棉絮和雪花团，但比起六百的卖价来说，是涨了，还是大涨，至少卖个三四千不成问题。
姜慈溪好奇得看向她手里的玉牌，想上手摸一下，被虞瓷躲开。
“小气，看一眼而已。”
不是她想拒绝的，而是心口突然传来的阴寒让她求生欲爆棚。
虞瓷解释道:“这是要做法器的，不能太多人碰，会影响到。”
姜慈溪表示理解，递过去自己的石头开切。
老板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想着这两人总不能都这么好运吧？
机器开动，周围围过来的人更多了，就连刚刚还在摸石头的“行家”也不免有些好奇。
“快看看这个是什么种！”
“不会又是个冰种吧？”
“冰种哪有那么容易遇见？”
切割师父将石头递给姜慈溪，她擦了擦上面的泥水，看见了里面几乎透到石壳的料子。
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扯了扯虞瓷袖子。
虞瓷看了一眼，抓住了她的手捂住石头，耳语问她，“是好货，卖的话应该有二十万，卖不卖？”
二……二十万？！
看着手里握着的石头，她微张嘴巴，有些震惊，须臾定了定神摇头否认。
她震惊于自己居然真的开出来好东西了，但并不代表她会因为这笔钱财改变自己的想法。
虞瓷带她准备离开，店铺的切割太损耗料子了，大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室去设计出料。
周围的人见她们神色，还以为是没开出好物，四散开来，唯有先前那个男人轻轻抬手拦下二人。
“这位姑娘，我刚刚看到你手中的料子，不知可否观摩一番？”
……
三人一路走，男人一路说，走到街尾之后他递过来一张名片，“若是有意向可以联系我，我们有缘再见。”
看着手里的“玉缘阁”名片，虞瓷从回忆里扒拉出来，这似乎是个做玉石设计的公司。
“玉石设计还不错的工作室，你可以找他们做工。”
姜慈溪点头，随即问道:“你做法器需不需要好料子，我可以用这个抵你这次的费用吗？”她拿出不到三分之一小的一部分。
虞瓷眼睛亮了！
两人愉快达成交易！
告别姜慈溪，虞瓷迅速将今天遇到的事情和元青汇报，对方也很快回复了消息。
原来最近平安市的术士，方士最近突然多起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师兄他们半个月前就已经发现了，正在处理当中。
官方也是调派了不少人手，其中不乏强者，顺便将整个平安市清理了一遍。
虞瓷了然，难怪她夜跑几天，周围干干净净的，合着都被人清干净了。
回公寓后，虞瓷在床底翻出了一个破旧的木箱子，上面还用符箓镇住灵气，避免日久失去灵力。
一吹，扬起的灰尘迷人眼。
虞瓷挥了挥手，擦掉上面的尘，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整套玄门弟子必备工具，包括了毛笔，颜料，老黄纸……这些是她师父给她准备的，就是一直没机会用上。
虞瓷翻出了一套简单的刻刀，篆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问道:“黎绛，你喜欢什么花纹？”
“你不说我就当你随便了？”
“玉兰。”黎绛随口唤了一种花名。
虞瓷眼里泛起笑意，“我也喜欢玉兰。”
说完手中篆刀上劲，有阵法刻在篆刀上，手腕要使的力气小很多。
本身牌子已经是长方，只要加点花纹，最后刻上黎绛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就可了。
花纹和名字篆刻结束后，她问起生辰八字，没有得到回答，虞瓷想许是她不记得了。
试图给她算，可算来算去算不出所以然来，这不可能，只要有魂体就能算个大概，除非……对方是帝王命！
帝王命？！
女帝？
这个世界是有女帝的，历史上和黎绛年岁最吻合的时期只有一个，楚昭帝楚将离，但是楚将离的墓穴早就被确认了，成景区了都。
门票三十五一张。
虞瓷忽略这个细节，两人同命相连，用她自己的八字也可以。
刻画到凌晨两点半，也就是丑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将精血滴在鬼灵牌上，认定自己为她供奉，两人成饲养关系。
玉牌上面原有的棉团化作一朵朵玉兰盛开，扬长避短，看起来莹润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