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贪财奸相vs暴君帝王37

她湿哒哒的长发垂在外袍下滴落着水滴,面色红润不知是刚刚热水泡久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朱唇轻启,却是在冷静分析面前场景。

一副旖旎的冷静……

“是庆国人,巴雅送来的?”虞瓷从他们指虎上的老茧辨认出,这是长期使用弯刀才会磨出来的痕迹。

不过……她给自己送男人做什么?

难道是觉得给她下药了,然后寻两个男子坏了她的声誉?

可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声誉?

还是想要破坏她的精神状态?

还特意寻找了武艺高强的,看来是知道她武功还不错。

只可惜,没有料想到她武力值不是一般不错……

李玄歌在她身后暗滑动一瞬喉间,将目光别开。

“嗯……”她的声音有些微哑,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小自己九岁的小虞相有不可告人的欲望。

而在明白的瞬间,便陷入深深苦恼当中,她不知对方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又或者能否喜欢上自己?

可自己亲手促成了其父亲的死亡,给她下过毒,更说了虞家三年之期……

一瞬间,她有些后悔自己将话说的太满,想来小虞相应该在心中暗暗厌恶着自己。

李玄歌眸子垂落下来,美眸微蹙。

“陛下,你在看什么?”虞瓷靠近瞬间,李玄歌眼中划过惊慌失措,她连退两步,看着衣裳还没有穿完整,头发湿漉的虞瓷,心中那胡乱发芽的火苗开始乱窜。

“孤没想什么。”

“你那刀,真是神兵利器。”她随口寻着借口,掩饰自己的慌乱。

虞瓷将手上的刀横过来轻轻敲响,笑道:“确实,这可是件削铁如泥的神兵。”

说到此的时候,眼中划过怀念,那时候被人簇拥着欢呼鱼姐的画面,还有在银河站台看着科幻的星河坠落的画面。

李玄歌犹豫道:“你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吗?”

“对啊,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送我的。”她重复了两个很重要,轻轻抚摸过长刀,最后指尖在刀柄上按住了布条下缠绕起来的“闻”字。

李玄歌瞬间面色更加不好了,她做过调查,小虞相应当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姐,但是她一身功夫,见解,还有那些图纸就不是常人。

如今还有一把这样的,她“很重要”的人送的刀,难不成她实际上是某个武尊或者……武帝的弟子。

只不过利用这个身份入世?

她心中暗自猜想着,有开始发散想象到,难不成她宗门内还有恋恋不忘的师兄?

这刀是对方送的?

究竟会是哪一派?

天一派?

雪山派?

有记载的武帝传承也只有这两个门派,且是不遇事不出世,上次出世都是六十年前,一甲子过去了。

“那还……挺好。”李玄歌生硬道。

虞瓷看向李玄歌,顿时觉得她今日怎么这样娇羞可爱,靠近半步凝望着,从中瞧出一丝羞恼意。

伸手过去想要上手抚摸面庞。

李玄歌顿了一瞬,看着虞瓷本就不太对劲的模样,了然她是中药了。

但她熟识药理,怎么可能还会排不出药性。

池子旁,原本准备用来清除药性的银针静静地躺在针布上……

若不是某人干扰,她早就动手了。

虞瓷摸上了和自己掌心皮肤此刻差不多温热的脸颊,有些轻语喃喃道:“陛下生的真俏…”

语气毫不在意身份,竟然敢调戏李玄歌。

而情感菜鸟李玄歌只僵了一瞬,还是伸手将她拥过带回她的房间中,用内力催动化开药力。

次日一早,虞瓷迷迷瞪瞪醒来,看着身侧的长刀,和窗外的大太阳,一瞬间有些断片。

直到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坐起来,她?!

她低头看自己还是敞开的里衣,幸好上面没有什么痕迹,身上也干爽舒适,长发垂落身侧,似乎被擦拭后烘干了。

她五指盖在脸上,有些羞恼。

该死的巴雅。

她下回绝不能这样掉以轻心,如若是别人,她可能就要大开杀戒了。

幸好是李玄歌将自己带回房间的。

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清理药性的时候,似乎咬了陛下一口。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麻烦人家用内力帮忙也就算了,还上口了。

她怎么能这样孟浪!

完了,明天要开始上朝了。

她无脸见李玄歌了!

怎么会发生这么社死的事情。

都怪那个巴雅,对!都怪她!

虞瓷越想越气恼,心中暗自筹划着,绝对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家伙,手掌默默握紧了刀柄,摸到了有一点不太舒适的手感。

她看向刀柄,上面的线好像松了去,似乎被重新缠了一遍,有点不太适应。

虞瓷将线拆开仔细缠绕,看向刀柄末端那个“闻”和背面的小鱼,眼中划过温柔。

之后,将那两处深深缠紧。

还是不要多看的好,看多了,情绪起伏大,容易失控。

将刀收好,去到昨日死人的地方,两具尸体已经处理掉了,应该李玄歌吩咐的。

她去收好自己的针包,想着下次见到巴雅,定要给她来上一针,以解心头之恨。

皇宫里,李玄歌拿着笔轻轻描绘着刀柄上的小鱼,她知道那是代表了虞瓷。

可另一面的“闻”……

墨水透过纸张,显得杂乱不堪,有种肃杀郁结之气。

她想不明白这个闻指的是谁,朝中并无姓闻之人。

难道真的是同宗门的师兄师姐?

随后又开始自嘲,知道了又如何,难道真的要将对方杀了吗?

她确实想动手,可不是杀了对方,而是杀掉在虞瓷心里的对方。

世间苦恼事,莫过于刚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却转瞬间发觉她心仪他人。

李玄歌今日因为昨日尴尬之事,头一次没有再宣虞瓷作陪,身侧少了一个人,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批阅着奏折,余光看向虞瓷平时坐着的位置,想象着对方定然像是软骨鱼一般淌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地看杂记。

自己书架上的杂记,都被她看了小半了……

那些都是李玄歌想要去看得万里河山,又是她去不了的地方。

这天下是她的,可她却看不见这天下。

她微微仰头靠在椅子上放空一刻,脖子上一个轻微的牙印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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