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花的花藤,突然变得狂暴,它们朝着韩铭,抽射过来,似乎要穿透韩铭的身体。
曾凯冲到韩铭身旁,用短刀,拼命抵挡。
这时,跃到半空中的司马九,也被花藤卷住,挟持着消失在韩铭的视线中。
韩铭见状,下意识看向司马兰。
只见司马兰镇定自若的坐在轮椅上,视缠绕在他身上的花藤为无物。
“韩先生,你们,在惊慌什么呢?”
司马兰的声音,像是有着某种魔力,瞬间便让韩铭和曾凯清醒了过来。
巷子两边的墙壁上,牵牛花依然附着在上面,花香味四溢。
然而,司晴晴和司马九,消失不见了。
韩铭从空间方盒中拿出黑金战甲,准备去追。
司马兰道:“韩先生,你等等。”
韩铭皱眉看向司马兰,“你妹妹可是被挟持走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司马兰浅浅一笑,“我妹妹的实力,我清楚,她不会有事,而且,你要是现在追去,很有可能迷路,到时候,我们五个人的团队,可是要被分割成三块了。”
韩铭还是有些担心司晴晴,毕竟,他带她来,只是想让司晴晴历练一下。
若将司晴晴这个天才折损在这里,那对岱山凤凰基地而言,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司马兰看穿了韩铭的心思,安慰道:“韩先生,您不用担心,小妹是和司小姐,是一起被掳走的,我们可是联盟,小妹会遵守约定的。”
想到还有司马九这个将级觉醒者在,韩铭稍微放下心来。
他来到墙壁边,有些疑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花香味道,让我们陷入了幻觉?”
司马兰道:“牵牛花的花香味,在潜移默化中,确实能够影响到人的心智,不过,倒还不至于陷入幻觉。”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捣鬼。”韩铭说着,看向巷子出口。
司马兰道:“嗯,自由者联盟会的人,应该到了。”
韩铭低头笑了起来,他来到司马兰身后,握住了轮椅车的后把手。
“司马先生,你可真是料事如神,提前让我欠下人情,让我来推你。”
说着,韩铭手上便要用力,想将司马兰给推出巷子。
可是,他手里的轮椅车,像有千斤重。
不管韩铭怎么用力,轮椅车就是待在原地不动,向前动不了分毫。
司马兰道:“韩先生,我说的没错吧,我这轮椅车,推起来,相当费劲。”
“是挺费劲的,不知道司马小姐,平时是如何推着您,那么轻松走着的。”
“好了,不跟韩先生开玩笑了,这轮椅,是特制的,需要调动能量,才能推动,是小妹用来锻炼能量控制的工具。”
韩铭闻言,稍作尝试,接着便推动了轮椅车。
司马兰的身体,向后一晃,他有些惊奇的回头看向韩铭。
韩铭道:“司马先生,怎么了?”
“韩先生,普通觉醒者上手,起码要半天的时间才能掌握控制的窍门,而且推起来,也会很累,你却......”
“你的轮椅,对于能精确掌控能量的人而言,推动它,很轻松。”
“是嘛,看来,我得重新评估一下韩先生的实力才行啊。”
韩铭低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司马兰,故意道:“司马先生,你说,你妹妹不在这,我要是杀了你,会如何?”
“韩先生,你是不会杀我的。”司马兰道,“我相信,眼下你我在这古遗迹中都没有什么收获,你肯定不想在这之前,给自己树立一个将级觉醒者的敌人吧,所以,韩先生,你还是别吓唬我了,我胆小。”
韩铭笑了笑,他推着司马兰,离开了巷子,来到了街道上。
曾凯跟在他们的身后,也走了出来。
街道对面的屋舍房顶上,站着两个披着黑袍的觉醒者。
在他们的周围,还站着十二名觉醒者。
这些觉醒者,目光狠戾,全都紧盯着韩铭,还有他戴在手指上的序列之戒。
曾凯见得眼前这局势,来到韩铭的身前,将他和司马兰挡在了身后。
为首的两名黑袍人,其中一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开口说道:“韩先生,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将序列之戒交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
黑袍人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听起来沙哑,粗糙。
韩铭笑了笑,说道:“自由者联盟会既然想要我的性命,直接来取就是了,怎么,还让你们披着黑袍,隐藏身份,生怕任务失败,我再去秋后算账吗?”
黑袍人下意识辩驳道:“韩先生,我们可不是自由者联盟会的人,您这是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司马兰开口道:“麦肯锡爵士,你的家族,好歹也是英伦贵族,为了求生存,也开始替那些肮脏的资本家们干起这样的事来了吗,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辱你的家族声誉吗?”
黑袍人见司马兰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不再掩盖。
他一把撤掉了披在身上的黑袍,展现出原有的样貌。
麦肯锡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他留着金色的短发,英伦风的卷胡,蓝色的眼睛,皮肤透白,透着红色。
这是一个纯纯的白种人,没有受过任何污染。
司马兰望向站在屋顶的另一个黑袍人,说道:“贝内特骑士,好久不见,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还是在梵蒂冈吧。”
黑袍人闻言,叹了口气,同样扯掉了自己的黑袍。
这是一个二十六岁,金发蓝眼,鼻梁高挺的女人,她的容颜,像是精灵一般,带有十分独特的气质。
贝内特道:“司马先生,好久不见。”
司马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麦肯锡这看着司马兰道:“司马先生,久仰大名,据我所知,您可是死灵社的社员,现如今,韩铭和死灵社可是死敌,您为何会和他走到一起,难道说,您背叛了死灵社?”
司马兰道:“麦肯锡爵士,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我们社长知道了,他肯定得将我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