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皇后求情,牢房探视

苏以沫回到公主府后才惊觉身上还披着东篱相濡的大氅,东篱相濡的那句“苏以沫,本王似乎心悦你,所以,嫁与我可好?”一直萦绕在苏以沫的耳畔。

想到此处苏以沫只觉得脸颊绯红。

这是在撩拨自己吗?

“公主?公主?”秋荷看着发呆的苏以沫,轻轻喊了一声。

“嗯?!”苏以沫回过神来,有些尴尬。

“公主可是不舒服?”秋荷看着苏以沫绯红的脸颊,关心地问道。

“没事,许是方才跑得太急了。”苏以沫脱下大氅整齐地叠放在一旁。

“公主这件大氅不是您的吧!”秋荷看着这件墨色狐皮大氅疑惑地问道。

“嗯……秋荷,你去看看花嬷嬷可做了什么吃食。还真是有些饿了。”苏以沫目光闪躲了一下,胡乱扯了个理由。

“是。”秋荷不再追问,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苏以沫稍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那个狐皮大氅上,脑海里却闪过东篱相濡俊美的脸庞。

真是疯了!

此时东篱相濡出了王府,向皇宫走去。

养心殿

东篱相渊一袭明黄色华服坐于上首,一边翻阅奏折,一边眉头微皱。

“哼,这些大臣,莫不是吃饱了撑的。”东篱湘渊一把将奏折扔在地上,语气里满是不悦。

“皇上息怒。”李福一边弯腰捡起奏折,一边宽慰道。

“你瞧瞧这些人,都是丞相党羽,个个要求严惩国公爷。这丞相爷的势力果真是不容小觑,还真是只手遮天,一家独大,莫不是这东篱江山姓顾不成?!”东篱湘渊生气地说道,额头的青筋微微暴起,盛怒的模样似是恨不得撕了顾辞。

“皇兄怎得如此大动肝火。”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东篱相濡一袭绛紫色华服款款走来。

东篱相渊看到东篱相濡后,满是怒气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语气平静地说道:“阿濡,你来啦!快,快坐。”

东篱相濡很自然地坐在一侧的木椅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东篱相渊看了李福一眼,李福瞬间会意,起身退出了养心殿。

东篱相渊一改之前怒气逼人的模样,走到东篱相濡身侧,轻声说道:“阿濡呀,你看国公府这件事,又当如何处置呢?”

“皇兄莫不是老糊涂了?这件事情漏洞百出,你难道看不出来?”东篱相濡薄唇轻启,语气平静。

“我自然知道漏洞百出,可那日的情况,若是不将国公爷收押宗人府,怕是众文武百官不服。你说,这件事交给谁去调查最合适呢?”东篱相渊阴阳怪气地说着,目光一直落在东篱相濡身上,似是在等着东篱相濡主动开口去调查此事。

东篱相濡俊美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冷声说道:“皇兄立个太子,便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阿濡,你若是收了这皇位,自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幺蛾子。”东篱湘渊看向东篱相濡,小声嘀咕着。

东篱相濡自是听到了东篱相渊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一道女子的哭喊声传来。

“皇上,皇上,皇上,臣妾请求面见圣上。”

“国公府是冤枉的。皇上,皇上。”

……

养心殿外,穆梓琪一袭凤冠华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后娘娘,您还是先回吧!”李福看着哭得惨烈的穆梓琪轻声劝道。

“李公公,劳烦您通报一声,让本宫见见皇上吧!”穆梓琪挪到李福身侧,形象全无,拉着李福的胳膊哭着说道。

“这……”李福有些为难,叹了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此事皇上自有定夺,您保重身体。”

“李福,让她进来。”东篱相渊厚重的声音从养心殿传出。

穆梓琪听到东篱相渊的声音,心下一喜,赶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金杉,本宫这幅样子可还行?”穆梓琪对着一旁的婢女说道。

“娘娘,可以了。”金杉轻轻整理着穆梓琪的发髻。

“皇后娘娘。快进去吧!”李福俯身行礼,轻轻推开养心殿的大门。

穆梓琪长舒一口气,进了养心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穆梓琪福福身子行礼,精致的小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明亮的双眸里噙着些许泪珠,举手投足间皆是端庄贵气。

“起来吧!”东篱相渊轻声说道。

“谢皇上。”穆梓琪抬眸,看到一侧的东篱相濡时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但还是恭敬地行礼问好。

“皇上国公府一事很是蹊跷,国公爷忠心为国,定是不会以下犯上,做出忤逆之事,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彻查真相。”穆梓琪跪在地上,铿锵有力地说着。

“这件事朕自有定夺,皇后只需安心打理后宫便好。”东篱相渊的语气里满是平静。

“皇上,父亲年事已高,收押在牢房,自是受不住的,臣妾恳求能探望父亲一面。”穆梓琪想到穆阳此时正在宗人府饱受牢狱之灾便觉得很是心痛。

东篱相渊看了东篱相濡一眼,只见东篱相濡自顾自地饮茶。东篱湘渊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准了。”

“臣妾多谢皇上。”穆梓琪稍稍松了口气,既然皇上肯让自己见国公爷,这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她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国公府一个清白。

“皇兄,国公府一事,便由本王去查吧!”东篱相濡突然开口。

东篱相渊心下一喜,他等的就是东篱相濡这句话。

穆梓琪抬眸看向东篱相濡,试图从东篱相濡脸上看出些什么,但面前的男人只是平静地饮茶,冷漠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事便拜托九千岁了。”穆梓琪看着东篱相濡,语气里满是恭敬。

“本王还有事,先回府了。”东篱相濡冷漠地开口,起身走出养心殿。

东篱相渊如释重负,他本就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这个九千岁,如此甚好,甚好。

宗人府

牢房

穆梓琪拿着碎银打点了一番,终于见到了穆阳。

不过几日,穆阳却消瘦了不少。

“父亲,父亲。”穆梓琪看着穆阳,语气里满是心疼,“父亲,您受苦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穆阳看着穆梓琪,语气里满是担忧,“这段日子,您还好吗?”

“父亲莫要担忧。一切安好。”穆梓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阳叹了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穆梓琪眸光沉了沉,轻声说道:“父亲莫要担忧,我已派人去寻阿奇,至于那名妾室,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国公府,这件事皇上交给九千岁去调查,想来用不了多久父亲就会无罪释放,不过这段日子,还是委屈父亲了。”

“皇后娘娘莫要担忧,微臣没事,不过,倒是不能坐以待毙了,起初为父送你入宫,不过是看你心悦皇上,如今看来,不能再似以前那般无欲无求了,哪怕为了钰儿,也要有所行动了。”穆阳眸光暗沉,眼底划过一抹阴翳。

“是,女儿都明白。”穆梓琪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她尝到了权利的滋味,自然想要更多的权利。

既如此,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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