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和希达进了器材室，他们知道卓凡不方便开口说话，也不想大费周章把所有的学员赶出去，这样一来卓凡就太显眼了。互望了一眼后，希达说：“那位学员已经到了，现在就请开始测试吧。不用特意‘站到’仪器面前了。”
在这里希达故意用了一个‘误导’性的词语，她知道卓凡现在的木乃伊状态根本站不起来。这样一说，所有人都会把轮椅上的卓凡给排除掉。
这么一说，众人更加好奇起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卓凡心领神会，精神力一动，几米外桌子上的计量球就已经开始缩小。很快计量球已经变成了哈密瓜大小。
几个女生小声议论。“到底是什么测试，竟然要校长亲自过来？”“班长，是你吗？班级里只有你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班长摇了摇头，看他的人却更多。
计量球仍旧在变小，没过十秒，已经变成了拳头大小。“L5.0！”看着仪器屏幕，希达攥起了拳头，眼睛发亮，她有些期待地看向了汤姆校长。
“校长，您怎么看？”
汤姆校长眼睛盯着屏幕上的【静止数据】，沉默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希达也就没有继续打扰。
这时，学员已经议论开了。“班长到底是不是你啊，你就承认了吧。”“我说了不是我，你们要听几遍才肯相信。”“能稳定在L5.0！好厉害呀，这已经是毕业的水平了，初级念术师！”“难道是什么高手隐藏在了咱们班？”
朴美慧看了一眼角落的卓凡，心里有点疑惑。“是他吗？他的话很有可能，但是他站不起来啊……难道不是他？”
终于，几个学员注意到了角落中的卓凡，他们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你们看这计量球的体积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说明测试的人应该已经到了极限。”
“对啊！我懂了！到了极限的话，肯定已经面红脖子粗了，这怪人却还保持这样的平静！你看他动都没动一下，呼吸也很平稳。”
“那看来真的不是这家伙了，到底是谁啊，神神秘秘的烦死人了！”
猜测也没有答案，众人的目光慢慢锁定了汤姆校长。反正答案一定会揭晓的。
盯着静止的屏幕已经超过了十秒钟，汤姆校长终于咳嗽了一声，说：“我看，还可以，但是！还不够……”
“毕业考试的话，只要达到了L5.0的标准就能过关。这怎么会不够？难道不是念术师【毕业考试】？”卓凡心里疑惑起来。
不光是希达，所有学员和朴美慧都愣了一下。“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测试，L5.0竟然还不够！？”
希达的脸色变了，她眼睛盯着眼前的老人：“校长，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达到这个水平已经非常可贵了。您看能不能适当放松一下您这里的把关标准？”
“不行。我这里一定要严格把关。如果没有实力，就算是我同意了，到了我老友那里，他一样会被拒绝。既然这样，干脆不要让他有这么高的期待。你知道的，期待越高，摔得越痛！”
“嗯……”希达低着脑袋，显得有些沮丧，她低声咕哝这。“怎么要求突然变高了这么多，我之前不是白让他高兴了？都怪我。”
看到班主任沮丧，卓凡心里也不好过。
校长终于不再看手里的屏幕，他看向众人：“我知道你还有余力，为什么不使出全力？”
“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现在只是需要建立一个对你实力的真实认识和评价。所以你要展现出全部的实力，你要记住，有实力才有得选择！”
“还有余力？”学员们都被汤姆校长的话给吓了一跳。“L5.0还有余力，那不是已经接近于咱们法兰老师们的水准了吗？”“达到这种水平至少也要二十五岁以上吧？”
“校长，您怎么看出这人还有余力的？”希达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我一直在看测试屏幕，上面的数字可是一直维持在了L5.0120的数字上，十几秒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希达抬头，脸色好看了不少：“您的意思是，他是故意保持这个水平的？”
汤姆点了点头。
“看！计量球又变小了！”班长突然喊了一句。
朴美慧再一看仪器屏幕，数字果然疯长起来。不过五秒钟，计量球已经缩小到了婴儿拳头大小。
黑猫捂着嘴巴，后退了一步：“我没看错吧！他精神力提升的这么快？”
汤姆校长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嗯，L6.0还要高一些，虽然还差了一点，不过还可以接受。”
“这还差了一点？”卓凡的心里一阵的无语。“校长的测试难道是中级念术师考试吗？那我还真差了不少。”
“L6.0！真是怪物啊！”器材室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到底是谁？”
汤姆不理会现场的混乱，转身自顾自出了门。
希达叹了口气，开始指挥起来：“同学们安静一下，我要找几个同学帮忙，现在你还有你，还有你……跟我过来一下。”
在希达的‘计策’下，学员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分散了。卓凡也趁机离开了器材室，在他出门之前，朴美慧的目光如影随形。
……
法兰学院教学大楼的四层上，通往校长室的狭长走廊上，卓凡正独自推着轮椅前进。灯光有些阴暗，走廊里面的风也有些湿乎乎的，让人很不舒服。校长室在直线走廊的尽头，经过努力，卓凡终于来到了校长室门前。
他还没敲门，“吱呀”一声，门就自动向后打开了，门板前后晃动了一下，终于停了下来。
进了门后，卓凡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校长您找我。”
“你等一下。”
校长的声音从深处办公桌传来。
他话刚说完，一个黑影急速从办公桌方向飞出。那黑影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已经冲到了卓凡面前。
卓凡吓了一跳，在敏锐的直觉作用下，他脑袋猛地向左偏去。这才勉强躲过了那黑影的袭击。
“嗯，不错，刚才你展开了念力感知？”
校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吧嗒”一声，灯光开关被按下，整个校长室亮堂了一些。
卓凡打量了一眼整个校长室，大办公桌，整排整排的书架，各式各样的典籍，代表着无数的宝贵知识！被书架吸引了目光，卓凡看的有些眼花。
“咳！”校长咳嗽了一声。
卓凡这才收回了观察书架的目光，看向了办公桌后的老人：“回校长，刚才没有。”
汤姆停下看书，抬头有些惊讶看了卓凡一眼：“没有？那你的反应速度相当不错了。刚才的偷袭速度，只有三级战士才躲得开。可是我没听说过你在锻体方面有什么成就。”
眨眨眼睛，卓凡有些疑惑：“校长，您刚才的袭击也是测试吗？我躲避的方法是不是有问题，要不要再来一次，这一次我展开念力感知。”
“不用了。”说着，校长起身打开了墙边柜子上的咖啡机电源，又打开了机器盖子，放了一些咖啡豆和水进去。等他按下了‘开始’按钮，机器上代表‘工作中’的黄灯亮起。做完这一切，校长又回到了L型办公桌后面。
“刚才只是随意测试，并不是重点。来，到我办公桌前。”卓凡推着轮椅过去了。
汤姆把胳膊架在了办公桌上，双手十指交叉在面前，一脸凝重地说：“卓凡，最近元素觉醒方面有没有什么突破？”
“突破？您指的是哪方面的突破？”
咖啡机的提示灯已经变成了绿色，并且发出“滴滴滴！”的提示音，校长走到了柜子前，取了两个茶杯，开始接上了热咖啡，他也不回头，说：“你之前两次不是经历过两次【睡眠觉醒】吗？后来呢？还有没有再发生过？你要认真回答，这一点很重要。是我对你测试的最后一环。通过了，我就能想办法让你和【尼斯】法师联系上。”
“睡眠觉醒，这个还真没有了。”
校长叹了口气，开始接第二杯咖啡：“是这样吗？这样就没办法了。”门外，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他们两个以为是希达来了，也没在意。
卓凡怎么能让机会白白溜走，他忙说：“校长您看，我有别的收获。”说着，卓凡精神力震动起来，整个校长室里面的水汽如同万千的流动光雨，都开始向他汇集而来。
连校长手中的两杯咖啡上的水汽、也开始无风自动起来，水汽蜿蜒，朝卓凡缓缓飘去。
“嗯？这是……”
汤姆缓缓转过身来……
同时，校长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开门的并非希达，反而是刚才关注‘木乃伊’许久的朴美慧。
汤姆显得有些疑惑：“卓凡，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念力护罩？又好像不太一样。”
眼看见屋里只有两个人，朴美慧愣了一下。“卓凡？这个绷带人吗？”“不可能，绷带人的精神力可有L6.0，这绝不可能，就算是揠苗助长，不到一个月没见，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啊……一定是我听漏了什么。也许是‘卓凡’的朋友之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