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当胜负已分,忽听怒“哼”一声,御灵于剑,剑光一闪,那“粽子”被劈开,子伯“破茧而出”。
子伯飞出,怒发冲冠,手中剑气寒凌,直逼向那女子。
谁知那女子忽然将藤鞭扔在了地上,自己一动不动,站在子伯面前,任凭他来刺。
子伯大喝道:“你不要命了么!”立马将剑一收。
女子嘴角微微一扬,朗声道:“不知子伯剑主已使了多少招剑法?”
子伯内心一阵惊觉,暗叫糟糕:“不好,难不成我使过了十一招?”
女子笑道:“如果我没记错,子伯剑主的‘昊天罔极’已是第十招,加上这最后一招‘劈天斩地’,子伯剑主整好已使了十一招剑法。”
子伯心下一盘算,果真十一招,懊恼道:“这女子先前一直佯装羸弱,与我死赖周旋,好让我掉以轻心。没想到最后出奇招,让我无力回天。输给一个小女子,这让我在群雄面前颜面何存。”
子伯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众人,心想:“不过这小女子的灵兽已至归命境,倘若和她真打真枪地实打,我只怕也讨不了便宜。”
女子说道:“子伯剑主乃是江湖上的名宿,想必不会食言了罢。”
子伯说道:“子伯自知技不如人,不劳烦姑娘提醒了!”“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向着自己的座席走去。众人瞧在眼里,都知不论是十招还是百招,以子伯的修为,真要论剑术还是法术,子伯恐怕都赢不了这个女子。不过江湖上何时又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女子了。
女子拱手笑道:“承让!”
这时比弱凌忽然朗声道:“武长老小小年纪,便有了灵兽王长青,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众人听她突然说话,都是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女子冷笑道:“嘿嘿,我又没有说过我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姓武?”
比弱凌说道:“我最近听江湖传言说御天城出了一位御法过人,功力深厚的年轻长老,名作武思议。姑娘自称是余天成的饿人,你手里使的这个藤鞭看似是武器,其实是只灵兽,叫做王长青,这王长青位阶归命,姑娘年纪轻轻,便能驾驭归命灵兽,实非罕见,姑娘又坐在宾客席,是以小女一推断,姑娘便是御天城的武长老了。”
女子言道:“江湖上传言甚多,大半都是虚假唬人的,传道长老怎可坦然全信?”
比弱凌说道:“江湖传言自然不能全信,只是这条消息,从多方得来,想必不会假了。”
女子说道:“稷山书院传道长老果然睿智,即是如此,那我也不隐瞒了。”她的意思是承认了。
比弱凌说道:“自你御天城与我稷山书院分居南北两派,便很少参加四派大会,怎么今日却来了?”
武思议说道:“论实力,你我两派不相上下,互有长短,但是论名气,我御天城只怕要甘拜下风,我们再不来参加这四派大会,只怕世人都要将御天城忘了吧。”
诸人听到耳里,心里却明镜:“他御天城分明是看重这玄天鉴,不然前往九州岛的时候怎么不见其踪影。不过,御天城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能驾驭太黄六品灵兽的弟子来了,这可是从所未见的事情。即便是稷山书院的掌门窦雠的灵兽犵狱狴犴也只是归灵五品。”
“哼,姑娘莫要得意忘形,我瞧你这什么王长青无非是变出来的戏法,像你这么大就有太黄境灵兽的御常,我温某听都没听说过。”稷山书院戒律长老温道弼大声一喝,纵身跳了出来,“你这王长青是真是假,让温某来验一验便知。”
就在这个时候,温道弼脾气暴躁,见武思议当面挑衅,早已忍无可忍,哪还管她是不是什么御天城的长老,武思议“哼”了一声,说道:“江湖上都说稷山书院的温道弼长老有勇无谋,比之传道长老比弱凌还不如,不知是不是真呐?”
温道弼气得双颊发烫,喝道:“是不是真,一打便知!”当即默念口诀,召唤出一只牛面人身的灵兽来。
武思议说道:“温长老的淮泊兽属青引,我这长青却是归命,两者天冠地履,实力悬殊太大,我想我还是不用御令术罢了,这样别人也不会说我欺负你了。”说罢将手中的灵兽王长青一扔。
武思议此举大是羞辱,温道弼火爆的脾气哪里受得了,气得哇哇直叫,难以自己,大声喝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当即施展御令术。
淮泊持叉,朝着武思议当头猛刺。
武思议身随意动,身法也是极其灵敏,淮泊虽猛,却刺她不中。
温道弼一焦急,飞身而起,亲力施为。
淮泊与温道弼双面夹击。
武思议身法并非上乘,一被夹击,便显疲态。
淮泊生猛果决,一叉刺到她身前,武思议一不小心便要香消玉损于这头猛兽之下。
就在这个当头,忽然听闻一阵“叮铃叮铃”的铃声,那淮泊将叉子挥舞在空中,忽然滞凝不动了。
众人都是大奇。
武思议左手伸出,不停摇摆,只见她手腕间系了一条铜铃,她手一摇动,便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淮泊一听见铃声,先是一阵面目狰狞,仿若自我挣扎。
武思议左手再一摇摆,叮铃大作。
淮泊好似再难控制自己,忽然扭头袭向温道弼,温道弼自是大惊失色,莫名其妙。
“唤兽铃!”
比弱凌朗声道:“是唤兽铃!温长老,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