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大脑有丝清醒:“什么?已一天一夜了!”完了,队友们还不得找死我?
忙摇摇晃晃站起来推门,门却被无情的铁锁锁着。
“哈哈哈……”隔壁的大笑:“你还没清醒啊?这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是哪?”我说着手还在拨弄铁锁。
“干嘛呢!进了这里还不安生?”门外走来一人对我大声吆喝。
隔壁的人见到这人忙把头缩了回去,老实的坐回到墙角。
我却还不知,无惧的对门外的人说:“快开门,我要出去。”
“你杀了人还想出去?”门外的人哼了一声。
“杀了人!?”我的脑子一下清醒:“你说什么?”
“自己犯下的案子还挺会装?等着明天会来人提审你。”说着不再理我,转身走了。
我用手使劲揉了揉脸,人才完全恢复清明。从窗外传来的光线可以看出天马上就要黑了。这时我才发现我的一只鞋也不见了,赤脚在地上,身上的背包也不在周围。
看到隔壁的人又把头探了过来,忙跑过去,“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来到这的人当然是犯了案子,刚听说你杀了人?你杀了什么人?为什么杀人?”隔壁的人比我还好奇。
“我没杀人!我只记得在一家小酒馆喝酒。”我解释。
“酒后杀人的都说自己没杀人。”隔壁的摇了摇头,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
我知道跟他说没用,我得好好想想。我记得因为跟胡薇吵架,我心生烦恼跑到个小酒馆喝酒。本来天生酒量就不行,还点了好几瓶。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请问大哥,怎么称呼?是犯什么事进来的?”我得首先了解这里的情况,再做打算。
“在这里时间太久,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大家都管我叫大麻子,你也这么叫吧。至于犯的事,还不是被那贱人害的。唉!不提了,怪我识人不清。”
我仔细看他,黝黑的脸上确实长满了麻子:“麻子大哥,你来的久,这里有什么规矩,能不能跟我讲讲。我什么都不懂。”
“也没什么,监房一日两餐饭,两次点名,你一定要重视,其他倒没什么。不过你还没过审,你且记,不管杀没杀人,都别承认,这样他们也拿你没办法。我们幸福城的法令里早废除了严刑拷打和刑讯逼供,所以你千万别认。”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么?”
“你小子还真是一点就透,就这么回事。不过对公如此,私底下就不好说了。”
“怎么说?”
“狱长因为上面命令或外界压力,有时会私下提审,为了效率有时也会动用私刑。这要看这案子的性质了,不过杀人这可是重罪。你且好自为之吧。”
大麻子在暗示我,杀人是大案要案,必要的情况下也会动用私刑,让我心里早有个准备。
“麻子大哥,我想找人带话出去有什么途径吗?”
“得先过审,你现在是杀人嫌疑犯,是不准与外界交流串通的。本该今天过审,但你实在是醉的厉害。叫不醒,水都泼不醒,嘴里还一直说胡话。在这里你也是头一个!只好改到明天提审,你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说,做好准备吧。”
我一摸衣服真的还有些湿。还好是七月天,干的快,不然一定受凉。背包被扣押了还好说,但鞋子怎么也掉了?这靴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落的,只一个可能,被扣押了。但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先放下。
我又向麻子大哥问了些关于过审的情况,完全跟电视古代审讯程序一样。我再没说话,找到门口之前分发的一碗稀饭一个馒头,默默的吃了起来,琢磨着明天该怎么说。
我为昨天不负责的离去,给队友们造成影响感到内疚。我平时也不是冲动的人,为什么昨天情绪会如此失控?只怕现在队友们又在到处找我。
昨天我还陪他们一起找伍侯三人,今天我又深陷囹圄。要想办法联系上队友才行,突然脑袋里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也许可以找他帮忙,但首先是要想办法联系到他才行。
这个时候文轩顾不及怪罪胡薇,带领着队友们正到处寻找我……
我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神,也许是白天睡够了,尽做些断断续续的梦,没一个完整的,没一个清晣的,醒来全不记得。
天蒙蒙亮,我顶着黑眼圈被狱卒叫醒。扔给我一碗薄粥和一个灰面馒头,还有碟黑乎乎的小菜,叫我快吃,一会来人提审。
隔壁的大麻子见狱卒离去,“小子,吃饱点,一会得受审好久。祝你好运气!”
我看了看那碟黑色小菜,忍住还是把粥和馒头咽了下去。
大概早上还不到八点,狱头亲自带着几个狱卒前来押送。可能我的罪名是杀人嫌疑犯,给我带上了厚重的镣铐,还没移步就刮掉了脚腕上一层皮。
于是我说:“请问我的鞋呢?能不能给我找双鞋穿。”
狱卒推了我一把:“你个杀人犯,还墨迹什么?快走,县官大人还等着呢。”
我为自己辩解:“只是杀人嫌疑犯,再说就算是杀人犯也有人权,不能不给鞋穿。我这脚都被镣铐磨破了,怎么走?”
狱头走过来斜着眼看我:“挺横呀!看这细皮嫩肉的……废什么话?在这里我说你是杀人犯就是杀人犯,还想要人权!可以呀!阿四给他换副镣铐。”
原来那个恶卒叫阿四。
于是阿四又给我换了一副更厚重的镣铐,还讥笑道:“这下可满意了?走吧!”
我气结,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寸步难行,正要再跟他们理论时。
隔壁的大麻子忍不住提醒:“别再说了,你用手提着走,不然……”
阿四横了大麻子一眼:“大麻子你过的挺好呀!看来要敲打敲打了……”
大麻子忙赔笑:“不……不……阿四哥,这不他个新人不懂事,我教他做人,您多担待着点。”
阿四“哼”了一声,“回来再收拾你。”
我看差点连累大麻子,咽下这口气不再言语,依照大麻子的话,提起了镣铐行走。
可能见我走的实在是太慢,上来两个狱卒不客气的一边一个,架起我就走。镣铐拖在地上,一路上发出沉重的回声。引起监牢中犯人们麻木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