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家,我会想办法,欺负软软,张家绝对不能留。”
姜软糖躺在浴缸里,不知不觉有些睡了过去。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赶忙穿好衣服。
瞧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温和的笑了笑,长途电话很贵的,难为他了。
“喂,软软,你在国内怎么样?我听说你回国,难过了好久,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连送机都没有送。”
姜软糖将手机离得远些,只等人说完,才又放在了耳边。
“抱歉了,阿川,我回国太急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听着软软诚意的道歉,乌川勉强原谅了她。
乌川这个人,长的好看,成绩好,算是他在国外关系最好的一个异性朋友了。
她也真心信任他,甚至,连那些不堪的过往都说与过他听。
“算了,原谅你了,不过你在国内怎么样?”
乌川关心的声音,让她鼻尖有些酸。
“嗯,我住在允阿姨家,他们对我挺好的。”
乌川想了想,记得那阿姨还有个儿子的,国内的男人可信不得,最会骗人。
“软软你可别信阿姨的儿子,你长这么好看,被骗了去怎么办?”
姜软糖几乎笑出了声,他还怕自己会被骗。
她那么聪明,才不会被骗!
“劫幽人挺好的。”
乌川微眯眼睛,他觉得,听软软的声音,怎么那么维护他呢?
不会已经被骗了去吧!
“算了,你过得开心就好,有没有见自己的朋友?”
明显他的语气都越发无奈了。
姜软糖听到朋友,好心情渐渐消失了。
乌川久久没有等到她回话,以为她出事了,心里焦急。
“阿川,我遇见那个女人了,让我活在恐惧里的女人。”
姜软糖沉思许久,终于开口说话。
她不想提起张纹,但她真的见到了,毫无变化,尤其是对自己。
乌川一惊,碰见那个女人了?
“她对你做什么!”
几乎隔着屏幕,姜软糖都能听见乌川焦急愤怒的声音。
“她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我还是胆小,害怕,面对她,我永远都学不会反抗。”
乌川沉默着,最终叹了口气。
“软软,你不是初中生了,你已经长大了,初中的张纹打不倒你,而且现在,不是有人陪在你身边嘛。”
他不想承认,但从软软的声音中,大致也能听出来,她其实挺喜欢那一家的。
是啊,有阿姨,有劫幽,好像,确实有人在陪着自己。
“当有人站在你身后时,你要学着自己站起来。”
姜软糖鼻尖一酸,有人站在她身后了嘛?
妈妈害怕,所以只能带着她逃离故乡。
阿姨和劫幽呢,他们能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她站起身反抗吗?
“软软,我这边有事,先挂了,你要相信自己,也相信你身边的人。”
乌川那边听见有人叫他,便慌忙挂断电话。
只是挂断后,看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
那家人,都不是善茬,一定能保护好软软的吧。
“软软,下楼吃饭吧~”
敲门声响起,传出的是允阿姨慈爱的声音。
姜软糖穿上衣服,开门看着她。
“嗯,我们下去吧阿姨。”
允夫人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软软依旧沉浸在害怕的氛围里,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
直到坐到饭桌上,劫幽还在沙发上工作。
带着金丝眼镜,洗过澡的头发散落,神情严肃的看着电脑。
一时间她竟有些看呆了,劫幽有这么帅吗?
他不会还有个什么双胞胎的哥哥弟弟吧?!
“儿,别工作了,快吃饭,就当是给软软迟来的接风宴。”
允夫人觉得愧疚于软软了,回来时也没好好的给她办一场,还得后补。
劫幽闻声起身,摘下眼睛。
姜软糖没想到阿姨居然还惦记这些事,心里酸涩。
但还是笑着看着两人,“谢谢阿姨,也谢谢,劫幽哥哥。”
劫幽呼吸一滞,耳尖以极快的速度发红。
该死,怎么软软叫自己,叫的这么让人动心。
真好听,还想在听两次。
“对了软软,过段时间我们有份礼物要给你呢~”
允夫人看了眼劫幽,以一种非常轻快的口音开口。
姜软糖一愣,还有礼物呢?
“不用的阿姨,我不需要什么礼物。”
劫幽偏头看她,神色认真,“这份礼物,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得收下才行。”
姜软糖缩了缩脖子,怎么被劫幽说的,这么恐怖呢?
直到过了几日,她才知道,那份必须收下的礼物是什么。
劫幽拉着她走到游览集团的大楼,她眼睛都看呆了。
直到走进办公室,房门打开的那一刻。
她瞧见张纹就坐在那儿,身体开始下意识发抖,打颤。
手上不禁用力的握住了劫幽。
张纹身边站在一个男人,应当是她父亲。
两人就坐在劫幽办公室的沙发上。
男人一见劫幽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下子就跪在了他面前。
姜软糖被这一举动吓得后退两步。
“允总,求您与允夫人,给条活路。”
张纹窘迫的盯着姜软糖,面上尴尬。
她之前还对姜软糖那个态度,而今天,她又不得不与父亲来这里找劫幽放过他们。
“纹纹,愣着做什么?”
男人见张纹无动于衷,赶忙拉了她一把。
张纹在姜软糖的注视着,慢慢跪了下去。
所有的自尊都被踩在脚底,可她不得不跪。
张家被查出了犯法的东西,所有合作公司都纷纷撇开关系。
几乎一夜之间,墙倒众推。
如果允家不放过他们,那他们就只有入狱一个下场了。
“软软,坐~”
劫幽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让姜软糖坐在一旁。
姜软糖眼里还有疑惑,可看向张纹的眼神,却莫名有一丝的畅快。
张纹不敢抬头,死死咬着嘴唇。
“张总,您也知道,那可是要入狱的,也不是我不想帮你啊。”
劫幽犯难的看着两人,却慢悠悠的喝起了面前的茶,甚至给了软软一瓶饮料。
“这,是不是张纹做错什么惹您不高兴了?我让她赔罪,各种方法都行。”
男人焦急的看了眼张纹,他不能入狱,他不能破产。
那可是他一辈子的努力,这个死丫头是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