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看他坐了过来,大致的打量了他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昨晚实在是跑得急,都没怎么来得及瞧瞧他。
难怪传闻都说这傅二爷脾性狠是狠,帅也是真的帅啊。
傅君言被她盯的脸愈发的黑,冷声道:“我的想法,把你丢进冰窖三天。”
“!”
萧沫惊了,傅君言的冰窖多少她听说过些,不一般,里面好像还有惩罚机关,是个狠人哈。
“不给吃喝。”他补充道。
“!”
她好歹是个姑娘家,过分了啊。
她本来是打算和和气气的跟他谈谈,然后让他把那什么追杀令给撤了,搁那头版头条上毁她名声。
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她现在只想一台电脑,然后把华都整个互联网给搞个瘫痪。
韩知也没曾想傅君言说的惩戒是这样,要知道他那冰窖特殊打造,可都是给手底下范了大错的人呆的,别说三天,他们那体力还算好的两天就完了。
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姑娘?
韩知开口替萧沫求情道:“二爷,丢冰窖确实过了,她毕竟是个小姑娘。”
萧沫疯狂点头,还是韩大少有人性啊。
可傅君言并不为所动,他的决定从来不可能被改变。
“傅君言,我不就扒拉你一下……裤”她边说着眼神下意识落到傅君言的裤腰带上,后面几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确实是她有错在先。
她勇于承认错误,“扒拉你是我不对,可我不也是让人给推的吗?无心之举。”
“我要真想占你便宜,就你那出了名的酒量,我给你一灌,再带你开个房,直接给你睡了,说不准今儿坐在这就是以你傅二夫人的身份呢。”
“去冰窖。”傅君言声音更冷了。
三十多度的天,挺冷哈。
韩知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强,这种时候这姑娘还能说出这种话,“萧小姐,有志气。”
萧沫干笑了两声,“志气当然每个人都要有的。”
“司机师傅,您先别动,我跟你家傅爷在好好说道说道。”
萧沫往傅君言身边凑近了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样吧,我让你扒拉回来,怎么样?”
傅君言被她突然凑近的举动惊的往后退了退,直接撞在了门上,俊美如斯的脸黑如锅底。
“立刻出发!”
“别介啊!”萧沫也急了,一只脚习惯性的抬起放在了座位上。
“我都让你扒拉回来,你又觉得不行,你那破冰窖酿点女儿红放里头不香吗?非得放点人冻冰棍,咋的,冰棍甜呐?!”
“噗……哈哈……”
韩知憋不住,笑出了声,就连司机也差点憋出内伤。
傅君言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萧沫看了片刻,而后落在她光着的脚上。
萧沫赶紧收了回去,还伸手拽长了袖子擦了擦,“不好意思,我就是个野人,别介意哈。”
“为什么不穿鞋?”傅君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萧沫和韩知都愣怔了下。
韩知还特地看了一眼萧沫的脚,是啊,怎么不穿鞋?
“这不托您的福吗?我是摩托骑的没了油,塔海跳的要了命,大清早还被追的成了狗,还能记得穿鞋吗?”
萧沫说着还眨巴出了两滴泪,“现在还要被您给关冰窖里头去,这是天要亡我啊!”
傅君言瞟了眼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有那么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方法来惩戒一下她了,总不能真杀了吧?
萧沫观他表情微微有些变化,看出他是动容了,那她可得趁热打铁了。
“傅二爷,只要您不关我冰窖,顺带把那个追杀令给销了,让我干什么都行。”
闻言,傅君言转而就朝她看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反问:“干什么都行?”
萧沫看着他那双眼,咦?
这剧情的走向有点不对劲啊?
不过她还是那句话,“对,干什么都行,不过,我卖艺不卖身。”
傅君言:“好。”
好?
萧沫不大懂的看向韩知,向他求助。
韩知耸耸肩,他也无解啊。
不过,比起关冰窖,都挺好的。
萧沫也算松了口气,这可真是惹上个魔头啊。
“咕……”
她的肚子在这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她赶紧伸手捂住,笑了笑,一早上没吃饭,还跑了那么多路,确实饿啊。
“还没吃饭?正好我也饿了,小黄,去这儿最近的餐厅。”韩知其实不饿,因为他吃过早餐。
但他担心傅君言不会让,就找了这么个借口。
别看韩知的外表风流妖孽,有时候也满嘴骚话,可他的内在和外在是完全相反。
他很专情也很懂的怜香惜玉。
“那就多谢啦。”萧沫露出一抹让人看着很舒适的笑容,刚好落入傅君言的眼里。
小黄开了差不多一公里,还是没瞧见什么合适的餐厅。
在他们经过一个早餐摊的时候,萧沫两眼放光,叫了停车。
“有包子,韩少,你吃吗?”她问道。
韩知瞟了眼早餐摊,微笑着摆了摆手,“其实我也没那么饿。”
萧沫秒懂,他们这些个大少爷估计都没吃过路边摊吧。
所以她本来还打算问问傅君言要不要的,但一想到他的身份就直接略过了。
萧沫推开门,来到早餐摊前,猛的吸了一口,“好香啊!老板,给我来一个枣糕和一个肉包子,豆浆也来一杯吧,总共多少钱?”
老板:“九块钱,小姑娘。”
“好。”萧沫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兜里,突然发觉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没带钱。
她也不尴尬,像是以前就有过很多这样的经历。
“老板你稍等我一下。”
她跑回车边,拉开车门,冲傅君言道:“二爷,借点钱呗?九块,回去我就还你。”
傅君言没有表情的从西装兜里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
路边小摊能刷卡?!
萧沫手早伸了出去,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多少是有点烫手了。
“算了,我居然指望你能掏出九块钱,是我低估你了。”
堂堂跨国企业的总裁,不说别的就是卡多,韩知和傅君言是一类人,也指望不上。
“那个,小黄师傅,您身上应该有零钱吧?”
“有。”小黄掏出兜里一张十元的递给了萧沫。
“谢了。”
傅君言夹着卡的手悬了好半天,内心有一种受到了侮辱的感觉。
“回去,冰窖,一天。”
小黄:“……”他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