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言这一掌直接就给萧沫推清醒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怨恨的小眼神瞪着傅君言。
还好是大晚上,要是白天把她妆给干花了,她绝对跟他没完。
“你……你的牙还疼吗?”傅君言把脸转了回来,面露关心之色。
这表情倒是让萧沫前所未见,也让她的气一下就没了。
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傅君言的下巴,上面贴着一张创可贴,那看来那么红是见血了。
他这个冷面大总裁都开口关心自己了,她是不是也该表示下关心啊?
何况,他的下巴是她的门牙磕伤的。
“我的牙没事,你下巴呢?没事吧?”
萧沫问完,还伸出手去碰了碰,傅君言却像是触了电般,退了一步。
言语有些不自然的回:“没事。”
“真没事?”萧沫不太信的再问了一遍。
因为他刚才退一步的动作,让萧沫以为是她碰疼他了,想必就挺严重的。
傅君言咳嗽了声,让自己镇定下来,语气恢复原本的冷淡:“没事。”
“那行,那我就回家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萧沫冲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
傅君言想伸手拉住她,嘴里的话也是欲言又止。
两三秒后,他还是喊住了萧沫。
“萧沫。”
“嗯?又咋的了?”萧沫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傅君言。
只见傅君言微微张开手,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他问:“你难道没觉得我身上穿的衣服很眼熟吗?”
萧沫额头一片问好划过,走回到傅君言身边,马上就看出来了。
“这不是我给你做的吗?真不愧是我萧沫,好看!”
萧沫拽着傅君言左转转右看看,嘴里不停在夸自己手艺有多好。
而傅君言则是头顶一片黑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萧沫渐渐的也感觉到了傅君言脸部的变化,感激夸赞道:“不过,这主要还得是二爷您,衬得我这衣服好看又上档次。”
“所以你今天是穿的这身衣服去工作的?”
她一下午没怎么看见傅君言,所以不知道的。
傅君言嗯了一声,又补了一句,“我挺喜欢的。”
萧沫:“喜欢就好。”
“当然,说句真心的,你长得是真不错,穿着很帅哦!”
萧沫脑袋歪着笑了笑,随之而来一个哈欠,然后她就跟傅君言道别进了屋。
因为她是真的困了。
而傅君言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她的房间亮起了灯光,才离开。
其实那句挺喜欢,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止是衣服,还有人。
……
傅氏集团。
傅君言让夏封把隔壁的办公室装修好了之后,就让他去把萧沫请了上来。
临近九月底,离梦凝模特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礼服的样子她已经设计出来了,最近在忙着制作,至少也得要一个星期才能完成。
所以她最近一直都在加班。
温芷兮作为总监,手头的工作自然会很多,但她还是会抽些空出来给萧沫帮一些小忙。
相比起其他的实习生,萧沫完成的要独立很多。
萧沫这会儿正在用银线穿钻石,夏封很不凑巧的出现,并且还出声打断了她。
好在她的心性稳,并没有被吓到,否则她肯定得重新穿了。
但脾性本就不好的萧沫,此刻多少是不耐烦的。
她冷眼瞥向夏封,不用想都知道是傅君言派他来的。
她也不好为难他,“你们家爷又找我什么事啊?”
三天两头就找她事,这有钱人就是闲的蛋疼。
夏封生平第一次觉得,还有人的眼神比他家二爷还可怕。
“萧沫小姐,我们家二爷说请你上去坐坐,有事相谈。”
萧沫很不情愿的从牙缝挤出一个行字。
然后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锁进了自己的柜子里。
她跟着夏封去到顶楼之后,发现总裁办隔壁之前一直遮挡着的板子不见了。
现在是一间装修独特的办公室,而且还很大。
再细看里面摆放的物品,怎么看都像是给设计师准备的。
难道公司要来什么大人物?
她正想着,傅君言就走出了办公室,抬起右手对夏封做了个手势。
然后就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她身边。
“怎么样?装修风格满意吗?”
“啊?”萧沫侧眼看了过去,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要不是她警觉性高知道有人过来,不然一定给吓个半死。
不过,他问她满不满意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还是给她准备的?
“你问我?这不会是给我的吧?”
傅君言:“嗯。”
“!”
萧沫不可置信的望向他的双眸,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没在开玩笑。
但她总觉得哪怪怪的?
“你没发烧吧?没事给我整个这么大的办公室做什么?而且还在你隔壁。”
难道是为了方便整她?
傅君言:“……”
“我好的很,你的东西我已经让夏封去给你收拾了,以后你就在这工作。”
萧沫一时间完全看不懂傅君言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不会是酝酿着什么大阴谋来搞我吧?”
傅君言再次无语,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半晌未听到傅君言回话,萧沫也没再往坏处想。
其实在这工作确实不错,安静。
但这要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她,排挤她。
而且很容易毁坏傅君言的名声。
她倒是无所谓,因为她的名声早就不好了。
“傅君言,你就不怕别人传出我和你之间的闲言碎语吗?”
因为追杀令撤销,她还完好无损并且进了傅氏的事,可没少传出她和傅君言之间的绯闻。
傅君言忽然笑了笑,这就让萧沫迷惑了。
“清者自清。”傅君言说得坦然。
实则内心巴不得跟萧沫的绯闻越多越好。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像韩知说的,他陷进去了。
既然傅君言的无所谓,萧沫自然也不在意。
再者说了,能抱上这么个粗大腿,在华都她可以横着走。
可话又说回来,傅君言为啥对她这么特殊?
这让她心里很慌啊?
他别是看上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