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画展三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番外之画展(三)

画展在菊园明轩里开展,明轩是菊园里最大的一处轩榭,修建之初,恐怕就是为了宴客和赏景。

之前明轩还没有这么大,后来容琛上位之后,这里还重修过一次,扩大了一些,在魏颐住进来之后,魏颐极喜欢这菊园,容琛便又下令将这明轩改修和修缮了两次。

明轩倚靠在荷塘旁边,如一艘大船停靠在岸一般。里面空间巨大,构筑精美,四面皆是雕着吉祥图案的窗户,没有专门的墙壁。

因此,到冬天时,这里没法子用地龙,用暖炉也不能让这空阔的轩榭暖和多少,故而,这明轩多在春暖之后深秋之前,容琛会让魏颐在这里待着。

现在天气还未太冷,外面残荷便是一景,四处品种精良的菊花开得正盛亦是一景,还有隔着荷塘遥遥相望的假山凉亭也是美景,周围远处的其他建筑,从这明轩看出去,同样是美景。

魏颐曾经在这里画过很多画,这菊园里各个角度看出去的各种美景都有被他收入画中,但这些画大部分被皇帝拿去收藏了,只有少部分魏颐自己留着,这次,也有展出。

明轩里宽阔明亮,被从中间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里展出了从宫里拿出来的十三幅先代名品,另一边展出魏颐的近二十幅画,这些画包括了人物风景甚至还有静物作品。

静物作品里,有一副是魏颐极其特意之作,当初还用来骗了容琛。

想起这事,魏颐就会心一笑。

那是一幅画着景泰蓝花瓶的图画,花瓶里插着两朵极肥美的金黄菊花。

魏颐的画里多有西方写实元素,容琛不知道魏颐是怎么做到的,他把那画画得如同是真的一样。

那画被挂在罗汉床后面的墙上,容琛一时没有看明白,以为是有人把花瓶放在罗汉床上了,而且里面还插着菊花。

在魏颐的房里做出这种事情来,容琛觉得这些奴才真是胆大包天,差点就要发脾气。

魏颐看到他脸色的变化,高兴不已,然后笑嘻嘻拉着他去摸摸那“花瓶”,走近了,容琛才发现那居然不是真的花瓶,而只是一副画而已。

容琛看着那画,即使作为帝王,见过极多珍品,也对这画吃惊且惊叹起来,直问魏颐是怎么做到的。

魏颐笑得非常得意,却不告诉容琛,只道,“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才画好,等我再画一幅吉祥如意的,就送给你,可好。”

比起对这幅极精美的画作的喜欢,容琛对魏颐这话更是喜欢,当然,最喜欢的还是魏颐,搂着他坐在那里赏画赏美人,最后自然就只抱着美人亲热起来,那画也就被撇在一边了。

因这画曾经骗过皇帝,魏颐极看好它地把他挂在一个柱子上,下面放一个没放任何东西的高几,因为是根据光线特意放的,效果极佳,连魏颐也一时之间也觉得那是一个真花瓶。

因请帖上写的是画展是在这一天,并没有写明具体时间,也就是说,这一天任何时间都能够来廉亲王府赏画。

所以,这天早上,天才刚亮,辰时未到,张大俞就跑到廉亲王府来了。

魏颐选的这天正是朝中旬休,那么,客人里在朝廷里任职的人才能来。如此,这一天容琛也不用早朝,他头一天下午就来魏颐这里了,和他极高兴地过了一晚。因昨晚的甜蜜情/事,这日早晨辰时,魏颐还没有醒,皇帝醒了,但还是躺在床上,搂着怀里的宝贝假寐。

张大俞来了府里,且是拿着魏颐的请帖,故而府中奴才也不敢怠慢他,赶紧迎接着。

管事的接待了他,张大俞别的不要,只说道,“画在哪里,我是来赏画的。”

管事的心想,这时辰还这么早,主人家还未起呢,客人居然就跑来了。

管事的一边让奴婢招待他,一边往魏颐住的院子跑来,问了魏颐院子里的丫头,得知主子还没起,而且,这日皇帝也在,院子外面守着皇帝的亲卫,无人敢在没有皇帝的允许的情况下进去。

魏颐这院子里的采红看陈管事一脸焦虑地在院子外面张望,就过来问他,“陈管事,你老在主子院子外面打望,可是为甚,若是皇上知道,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陈管事一听,有些惊慌,愁着脸,道,“主子不是说要办画展,昨日不就在菊园里面把明轩布置好了,请帖也是发出去了,就在今日,现在,已经有位客人来了,就在前面小厅里招待着,但他只嚷嚷着要看画,奴才们都拿他没办法。主子此时又没起,这下可怎么办?”

采红听他的话,也是一惊,道,“这来的客人是哪一位?好不知趣,这么早,太阳还未出来呢,就跑人家家里来了,过来讨早膳用么?”

陈管事还是愁着脸,道,“可不就是嘛。那客人正是京里极有名的怪才张家老三来着,一向有人传他疯癫,这么看来,是真疯癫。采红姑娘,你说说可怎么办?”

采红道,“公子还未醒,做奴才的都在外面等着,里面没有传唤,谁也不得进去。即使那疯癫张三来了,我们也不得去打扰公子睡觉不是?公子倒是和善好说话,皇上可是不会和我们多说的。你且去继续招待着,公子这边起了,我让个小丫头过去给你们说一声。”

那陈管事这才一连声道了谢离开了。

府里采红迎绿是最得魏颐宠的两个人,一把年纪了还未出嫁,她们也不见慌张。虽然只是魏颐的大丫鬟,却是府里的皇帝派的大管家也得听她们的话,对她们不敢有一丝得罪。

府里人事管得极严,绝对不敢有人乱翻嘴皮子,但私下里也有看不惯采红迎绿这般得宠的人会嘀咕些损人的话,说采红迎绿两个美艳姑娘家,说不得和府里公子爷有一腿也不一定,不然公子爷怎么那般宠她们。

就连这陈管事,转过身来也在心里暗自嘀咕。

跑去招待这张疯癫,却是让他极恼火。

魏颐睡到辰时正了,迷迷糊糊醒过来,又往容琛的怀里缩了缩,手摸索着把他的腰抱住。

容琛看他醒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在他头顶亲吻一下,道,“醒了么?”

魏颐含糊地道,“嗯。”昨晚太累了,本还想再赖床一阵,却想起这一日有招待客人赏画,在容琛怀里拱了拱,道,“我得起来了,请了客人今日来府里赏画。”

容琛将魏颐搂紧,又扯了扯被子,怕刚才魏颐的动弹进了冷风,把魏颐冻到了,这才说道,“即使他们来了,自有奴才去招待,你再躺会儿罢。”

魏颐还是半撑起了身子,道,“真不睡了,我得起来。”又问容琛,“你今日什么时候回去?”

容琛也靠在床上半坐起来,将魏颐的腰搂住,用被子将他裹紧,这才说道,“今日不急,无甚要紧事,若是有重要事情,宫里自会来这里找朕。朕想留这里多陪陪你。”

魏颐高兴地笑了,在容琛的脸腮旁蹭了蹭,道,“我们起了罢,我也饿了,该用早膳了。”

这样,容琛才唤了外面侯着他们起床的侍女进来。

这时候天气已经冷下来,房间里烧着一个暖炉,容琛是很能吃苦的,于身体的享受上几乎不像一个帝王,侍女伺候他穿了衣,他便亲自拿了魏颐的在暖炉上烘暖的衣物过去给魏颐穿衣。

侍女们看见,也已习以为常。

穿戴好后,便洗漱束发。

魏颐在梳妆镜前坐下,容琛便拿了梳子和篦子给他梳头发,这时候,心细又识趣的侍女们已经退出去了。

容琛仔细又轻柔地给魏颐把头发梳顺,手中的一把滑如锦缎柔如春水一般的头发,只让他心中百般柔软。

他甚至俯□,握着魏颐的头发轻轻亲吻了一下。

魏颐温柔地笑着,伸手过来握住了容琛的手。

容琛放开魏颐的头发,和魏颐十指交扣,又探头过去亲吻他的唇,开始还是轻轻地碰触着啄吻两下,魏颐却张开嘴回应他,两人亲热了好一阵,魏颐红着脸制止了容琛要探入他衣领的手,道,“今天有事情,不能再这么荒唐了。”

容琛估计还是有点失望,但是没有显露出来,又在魏颐脸颊上亲了两下,放开了他。

容琛以前是不会给人束发的,但和魏颐在一起这么久,也会了好几种束发的手法,给魏颐把头发束好,侍女们都会在心里感叹皇帝对她们的公子爷感情可真是深厚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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