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醉说帮着找人就一定会帮着找人,不管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她就启程亲自去了宁丘府,余度也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所以他是用迷药迷晕了吴三儿才偷偷跑掉的?”
沈雨醉无语点头,没错,那迷药还是小六子配置,沈花朝亲自交给他的呢。
这么算起来吴双能逃走沈家还真脱不了关系。
可花朝有什么错,她只是担心吴双遇到危险没办法应付才给他迷药的,结果他竟然用到了自己人身上。
“尤其是吴三儿,大概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几乎给他吹了一整根迷烟,吴三儿到现在身上还软绵绵的呢。”
余度安慰的抚了抚她的背,沈雨醉深吸一口气。
“无所谓了,至少这次的事让花朝认识了吴双的另一面,两人的婚事估摸着是很难成了。
倒是微微,终于承认了吴三儿于她而言的意义,这倒算是一件好事。”
相比于吴双和沈花朝,她还是更看好哄妻技能满点的吴三儿。
余度挑挑眉,
“所以,我就是你的脸面了?”
额,沈雨醉微微睁大眼,认真算一下的话,这么说好像确实没错啊。
但余叔叔是不是太自信了点,他在沈家可还没过明路呢,或许永远也不会过。
不过这话还是别说了,不然余叔叔得跟她急。
“是的余脸面,不过咱们现在还是讨论一下到哪里找吴双比较好。
学政司他肯定不会去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会去绿平会。
但绿平会人那么多,要找一个人可不容易,除非我,我,余叔叔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在余度明显不赞成加威胁的眼神下,沈雨醉我了半天也没说出除非怎么样来。
“看你如果说出某些蠢话该怎么收拾你。”
收拾她?他敢!
“那个,我这不是也没说什么嘛。
再说了,就算我想那么干也没那么大本事。”
该怂的时候就怂,万一余叔叔真生气了,还不知道怎么坑她呢。
而且她是真没那么大本事。
要从绿平会那么多人里把吴双找出来,除非她让成百只鸟一起去找,换句话说她需要放很多的血。
只是放血的话问题应该也不大,大不了就是几百毫升,全当是献血了。
问题是即便那些鸟喝了她的血也不认识吴双,她还需要与这些鸟心意想通,甚至是与这些鸟通感。
上次尝试这样做的时候她头痛欲裂了好几天,而且只在布加迪身上成功过。
嗯,她竟然没跟迈巴赫通感过,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尝试一下,然后就可以……嘿嘿。
余度没发现她飘飞的思绪,见她认怂也收起了威胁的神情,但还是警告道,
“不管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脑子里想的那件事不能说,更不能做,不然就……”
上下扫描沈雨醉一眼。
“打屁股!”
呵呵,幼稚的耍流氓,她怕他啊!
“而且扣你一年分成。”
“余叔叔我错了……”
可怜巴巴星星眼,最近几年她真的很缺银子。
沈雨杏的嫁妆银子她还嫌不够,沈雨微眼看着也马上就要用了。
面前姑娘这幅模样着实让他忍不住的心软,暗念几遍忍住忍住,佯装轻咳两声,
“嗯,乖。”
手底下还是没忍住的抚摸她的头发。
沈雨醉暗暗翻白眼,要不是财政大权在他手里握着,她一定把他rua秃!
但这个办法如果不能用,那她对找到吴双真的毫无头绪。
余度递了一块糕点给她,这姑娘总是嘴上强硬,其实每次都会心软。
劝说别人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比如嘱咐沈花朝一切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而到了她自己,她有没有那个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她那样做,她自己将陷入比吴双更危险的境地。
好在她还是个听话的姑娘,也愿意听取他的劝告或者威胁。
“小小年纪少操点不该操的心,不然容易秃头。”
你才秃头你才秃头,你全家都秃头!
不知道现代熬夜少女最忌讳被人说秃头嘛!
余度当然不知道,于是又rua了一把……
“吴双的事我会让人帮忙的,而且我觉得你不必太过担心。
他是个知道给亲兄弟吹迷烟逃跑的聪明人,或许不用咱们去找,他会主动出现也说不定。
走吧,带你去看个热闹。”
嗯?她是出来找人的,怎么还成看热闹了。
而且他是在夸吴双吗?她怎么觉得这个夸奖一年也不善意。
“什么热闹?”
余度卖了个关子,只笑着让她跟着走便是。
他们的目的地是学政司,远远的就看到学政司门口人山人海。
而且一眼就能看到是两个阵营,他们还在吵架?
余度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
“辩论,不是吵架!”
打完了又帮着揉,动作温柔的好像刚才不是他下的手,这个双面余叔叔!
“分明就是吵架,你看他们双方吵得面红耳赤的。
要不是有官兵维持秩序,我怀疑他们早就伸爪子了。”
余度认真的看了看,唇枪舌战,手舞足蹈,别说,远远一看真像吵架。
好吧,被她带歪了。
笑着跳下马车,缓缓伸手,
“好吧,那我们就去看吵架。”
沈雨醉矜贵的将手搭上去走下马车,故作傲娇的扬起下巴,
“走吧,我的脸面。”
余度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手,脸面就脸面吧,至少说明在她心里他确实就是那个人。
两人笑闹着找了个不太现眼的位置看热闹。
而且进去的时候双方的辩论正好是精彩时刻。
“尔等一再强调尔等数十载头悬梁锥刺股,寒窗苦读有多辛苦,如今无法考取功名又有多不公。
可孔某敢问一句,在场读书之人众多,有哪个不是那般过来的?
而我等考取功名一人,又有哪个不比你们付出的努力更多?
孔某大言不惭,读书真正的意义在于明智,在于明理,在于为国效力,在于为民谋福!
辛苦读书只是过程和为国效力所做的准备,科举便是考核。
尔等准备不足,考核不过,却在这里拿着那点徒劳的努力指责朝廷舞弊,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