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微微亮。
衙门口的衙鼓就再一次被敲响了。
这一次,还不等衙役开口,林季就拖着黑狼直接来到了衙门大堂。
等候了没多久,县令便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大早上的扰人清梦,何人击鼓?!”
话音刚落,县令就看到了大堂中的林季,还有被林季如拖着死狗一般拖在后面的黑狼。
县令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不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过多久,捕头李飞也赶到了大堂。
李飞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黑狼,紧接着,他便冲着林季投去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昨日林季的咄咄逼人,让黑狼和县令心中都已经有所预料。
此时再见到本应该逃走的黑狼,很显然,他们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
“林兄,这黑狼如何在你手中?”
说话间的功夫,李飞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刀鞘上。
“黑狼在黑熊山当了五年土匪,说是有八成的赃款都送到了黄岭县县衙。”林季说道。
“血口喷人罢了,监天司岂会跟这般歹人同流合污?”李飞阴沉着脸,一边搪塞着,同时他也已经站在了大堂门口。
这是隐约间断了林季的后路。
“他说的言之凿凿,我不敢不信啊。”林季轻笑着。
“林兄信这歹人,不信我这监天司捕头?”李飞微微眯眼。
“这黑狼昨日被收押进大牢,半夜就有人送钥匙让他离开,这让我如何能信?”
说到这里,林季的目光又落在了李飞的手上。
“李捕头这是准备杀人灭口?灭我还是灭黑狼?亦或是都不准备放过?”
“林兄说笑了。”李飞皮笑肉不笑的应道。
“我可没说笑,若是你们与这黑狼没有勾结,他被废了修为,如何能从大牢中逃脱出去?”
李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另一边的县令却说道:“姓林的!你坏了我们的大事!昨夜放他走便是引蛇出洞,准备抓他的同党,谁曾想竟然被你破坏!”
一听这话,李飞心中大定,义正言辞的顺杆爬:“什么时候,监天司办案也轮得着外人来指手画脚了?林季,你是不是与这黑狼有所勾结,将他擒回来也是怕引出同党?”
“李捕头言之有理,将这居心叵测之徒拿下!”县令连忙喊道。
但话说出口,李飞却没有动。
他摸不清林季的底细,但能把黑狼收拾了,少说也是第三境。
这种人物,哪是说拿就拿的。
“林季,与监天司作对是什么下场你应当清楚,今日你若是束手就擒,此事还有的查,但你若是负隅顽抗,不日你便将被监天司通缉。”
李飞这话说的多少有几分色厉内荏。
林季却笑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算有几分急智,三言两语之间竟然真能颠倒黑白,着实有趣。”
看着李飞与县令两人一唱一和,林季脸上泛起了几分不屑。
“还想拿我?要是真被你们捉了,一顿颠倒黑白之下,林某恐怕真要小命不保。”
“监天司岂会冤枉好人?”李飞说道。
听到这话,林季脸上的嘲讽愈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