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着台子卜那五名姑娘叉唱又跳,心中啼笑皆非
商业宣传嘛,只是一种形式,达到吸引顾客的目的就好,别的商人模仿他的创意他并不反对,可是你完全照搬那就不对了,怎么就不动下脑子稍微改一改呢?仍是原汁原味的醉仙楼特色嘛。
萧凡环顾四周,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会宾楼的布置装潢,越看越觉得眼熟,很多细节方面都跟原来的醉仙楼一模一样,简直是把醉仙楼原样从江浦搬到了京师,萧凡有种直觉,酒楼的东家他肯定认识,而且很被”
穿越时日尚短,自己还没到相识满天下的境界吧?
萧凡楞神的功夫,朱允坟在一旁已经很不满了。
“萧兄,萧凡!你喷了我一脸酒水,总得表示下歉意吧?坐在那儿发楞是什么意思?”
萧凡回过神,很淡定的道:“敢问太孙殿下之志?”
朱允坟被这严肃的问题惊住了,然后他马上很正式的整了整衣冠,挺直了腰板,直视萧凡,肃然答道:“孤之志,上当匡扶社稷,下当安抚黎民,以仁义宽厚治天下,创一个堪比汉唐的盛世。”
萧凡点头,正色道:“殿下之志可谓高远,但如何才能做到呢?”
朱允坟眼现激动之色,如同汉之萧何遇到了韩信,又如西门大官人见到了金莲,急忙问道:“萧兄高才,不知何以教我?”
萧凡慢吞吞伸出四根手指,道:“很简单,只需做到四个字:以德服人。
朱允坟神色愈发敬佩,态度也愈发恭敬起来,用一种“待君以国士”的谦卑态度,毕恭毕敬的道:“愿闻其详
“以德服人,此为儒之本义也,就是说,我喷你满脸酒水没关系,你可以让我继续喷,喷到我服为止,”
朱允坟石化:
半晌,朱允坟跳了起来,叫道:“这就叫以德服人?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跟德有个屁的关系!”
萧凡瞧着满脸不高兴的朱允坟,冷不丁问道:“你每日学的那些仁义之道,你自己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懂得仁厚宽恕。才是真君子,这是圣人教你的呀,难道你不想当一个真正的君子吗?”
朱允烦楞了,满脸深思之色,道:“黄先生平日里教我说,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萧凡笑道:“说白了,君子就是用来被人欺负的”
朱允坟不高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重仁德之人便可称君子。但君子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欺负?”
萧凡心里叹气,这家伙被黄子澄祸害得不轻啊,
萧凡眼珠转了转,笑道:“你觉得君子不是好欺负的?我给你示范一下吧。”
正说着,一位推销酒水的姑娘经过二人桌边,姑娘满脸桃红。俏目含春,风尘气息颇重小媚眼挨着桌的乱飞,看来是网从了良的青楼姑娘。
在朱允坟好奇的目光中,趁着姑娘背对着二人的时候,萧凡忽然闪电般出手,在那位姑娘又肥又挺的屁股上重重的摸了一下,接着便飞快缩回手,端起酒杯,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位姑娘骤然被人袭臀,惊得“呀”的一声娇呼,飞快的转过身来,又羞又怒的瞪着二人,俏目在二人身上不住的打量,似在确认袭臀凶手。
萧凡咳了两声,然后一副痛惜不已的模样,对朱允坟道:“朱兄,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是不对滴”。
朱真故大惊失色:“啊?这不关我的事啊!明明是”
“君子好色,亦要取之有道。朱兄啊,你又何必偷偷摸摸?。萧凡痛心疾首。朱允坟无限委屈的张着嘴:“我
如此明朗的情势,卖酒的姑娘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见朱允坟一副唇红齿白,丰朗俊俏的模样,姑娘怒气渐去,转而一脸春色盎然,含羞带喜的白了他一眼,嗔道:“公子你可真坏,占人家的便宜。人家不管,你必须得买人家的酒。二十年的女儿红只需二两银子,公子,您就买一坛吧,人家的便宜可不能让你白占了”
朱允坟快哭了:“不是我干的,”
“哎呀,公子您这可就不对了,便宜占都占了,人家又没怪您,何必不承认呢?公子买一坛酒吧
萧凡坏笑着朝朱允坟挑了挑眉,起哄道:“公子,掏银子吧,便宜不能白占呀,”
卖酒姑娘喜滋滋道:“就是,二两银子而已,公子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朱允坟怒视萧凡,接着非常无奈的掏出了二两银子,神情哭丧,万分顾靡。
卖酒姑娘得了银子,欢天喜地的拿了一坛子酒搁在二人桌上。然后朝朱允坟飞了个媚眼,“公子,喝完了再来找人家呀,人家愿意让你再占一次便宜的,”
姑娘一脸春意的翩然远去。
朱允坟眼含热泪,委屈的看着萧凡:“你陷害我”
萧凡嘿嘿一笑,道:“你白白背了个好色的坏名声,还当了一回冤大头,便宜却是让我白占了,你得着了什么?”
“我得了教,”
萧凡哈哈笑道:“你还想当君子吗?。
朱允坟怒:“王八蛋才当君子呢!”
萧凡欣慰道:“孺子可教也!”
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将来燕王造他的反,他该不会说出“不要杀燕王,使我背上弑叔的恶名”那句千古蠢话了吧?
良久。
朱允烦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位姑娘的香臀,摸起来滋味如何?”
萧凡满脸回味:“软而不腻,滑若凝胀,好臀也。”
朱允坟顿时一脸艳羡向往之色。
萧丹回到江浦时已是黄昏时分了。
朱允坟依依不舍的送他出了京师,然后约好了数日后相见,送别时的模样如同被大人遗弃的小孩一般,很萌。
回到山神庙,远远的看见庙里灯火摇曳,萧凡心里充满了温馨,寒窑虽破,能避风雨,有人点亮了一盏灯在等着自己,这才是家的感觉。
太虚正啃着一只硕大的蹄膀,吃得满嘴流油,不时抄起酒壶狠狠灌一大口酒,然后一脸满足的叹口气。
小乞女也学着太虚的样子,可惜她年纪太小小手小嘴的,捧着一只大蹄膀不知该从哪个角度下嘴,愁意满面的看着大吃大喝的太虚,神情很是羡慕。
萧凡一进庙门小乞女便放下手中的蹄膀,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
太虚瞧着他,道:“贫道还以为你今日不回来了呢,天子宣你进宫,有没有封你个官儿当?”“咳”没有,徒儿志不在高庙朝堂。志在山水之间”
“得了吧,多半是天子召见你后随便问了几句话,然后又把你打发回来了太虚说得一针见血。
萧凡敬佩道:“师父这一百多岁果然不是白活的,不过徒儿这次回来可是领了圣旨的,”
“什朵圣旨?”
萧凡咳了两声,然后挺直了腰,大声道:“听着,从今日起,我要发奋读书,打算考状元了,”
“噗”太虚一口酒喷出老远,睁大了眼愕然道:“你?你考状元?”,你没病吧?”
萧凡陪笑道:“师父您老人家算卦算得准,帮我算算,看我是不是文曲星下几
太虚哈哈大笑:“就你?还文曲星下凡?文曲星若附在你身上,老天爷都不答应。
萧凡脸黑了:“师父你忽悠别人的时候唬得人家一楞一楞的,我是你最乖巧孝顺的徒弟呀,你何必说得那么直接,忽悠我几句不成么?”
“那我忽悠你的话,你信吗?”
“不信。”
“贫道也不信。”
小乞女很粘萧凡,一吃过饭便蹭到他身边,仿佛只有在萧凡身边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萧凡爱怜的抚着她的头,小乞女微微将头仰起,闭着眼舒服的享受萧凡的爱抚,渐渐的把小脑袋往萧凡怀里靠去,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可爱且温顺。
萧凡低头看她,最近营养充分,不缺吃喝,小乞女菜黄的面色已然渐渐褪去,皮肤变得渐渐白暂嫩滑起来,水灵灵的,令人心生怜爱。看得出,再过几年她必然会长成一位绝世大美人。
人生很多巧合,有的巧合很美好,有的巧合很遗憾。
与小小乞女的相遇,萧凡觉得是一件很美好的巧合,不知不觉间,二人的命运便紧紧连在了一起,今生都分不开了。
“咦?你鼻子后面有块胎记”萧凡惊奇的看着小乞女光洁的脖子后面,一块很显眼的暗红色菱形胎记赫然在目。
小乞女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微微扯动一下嘴角,道:“娘胎里带出来的。”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对了,问你个事,你知道你的身世吗?”
小乞女顿时身子一僵,很生硬的道:“我不记得了。”
萧凡没发觉怀中她那僵冷的面容,犹自沉思道:“那就麻烦了”这些先不说,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乞女摇头:“我生来命贱,没有名字,你叫我阿猫我也应,叫我阿狗我也应
萧凡笑道:“那怎么行,一个女孩家。一定要有一个好名字的。”
小乞女从他怀中抬起头,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轻悄道:“那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萧凡注视着她那张稚嫩中带着沧桑的小脸,心中微疼小小年纪便受了诸多困苦磨难,一个连名字都没有,每日为生存而挣扎的小女孩,老天为何待她如此凉薄?
萧凡仔细看着她的小脸,白哲的面孔,大大的眼睛,略薄的嘴唇,还有挺直的小鼻梁,组合成一张绝美精致的容颜,她的眉毛很细,像两条狭细的柳叶,悄悄覆盖在眼睛上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眉毛太过疏淡,毕竟她才十一二岁,如同初春新发的嫩芽小模样儿还没长开。
萧凡笑道:“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你的眉毛太淡,以后我们条件好些了,我为你画眉吧,嗯,画眉这个名字好象挺不错”
小乞女喃喃念了两声画眉,轻悄道:“我知道有一种鸟儿也叫画眉,那种鸟儿好斗但叫声清脆婉转”
小乞女定定看着萧凡,美丽的眼中带着某种如同信仰般的热烈,深深地道:“但这种鸟儿离不开山林,离开了山林,它便什么都不是了。”
萧凡心底深处的弦被悄然拨动。
小乞女低下头,反复吟念了几遍,然后抬起头望着萧凡,用很认真的语气,道:“从今天起,我的名字便叫画眉,萧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