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为民做主 一五零 遇险
边的草郁郁葱葱的,足有一人高,草丛之后隐隐约约水的声音,柳以沫跟娇花都乔装打扮了,而且不惜“自毁容颜”地弄了一副要多丑有多丑的模样,路上遇见过几个行人,见了她这张脸之后都忍不住皱眉,咂嘴,一副要呕吐出来的样子,看第一眼之后绝对不会再看第二眼,逃也似的跑远。
见了这帮人狼狈的样子,柳以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兴高采烈地对娇花说道:“我说乔草,见他们这样的反应,让本公子我‘诗’兴大发啊。”
娇花很不屑一顾地看她一眼,说道:“这里没有茅厕,你忍忍。”
柳以沫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娇花的不解风情,说道:“你看我们两个,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望风披靡,跑的飞快,假如我们两个走江湖的话,简直可以起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头,你猜叫什么好呢?”
娇花看着柳以沫,一双铜铃大眼闪了两下,说道:“江湖两朵花?”
柳以沫转过身,一阵干呕。过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到的那个称呼,比你这个拉风的多。”
娇花忍不住虚心起来,问:“未请教?”
柳以沫说:“就叫做——‘人见人跑花见花谢风靡江湖黑风双煞’!”
娇花听了这么风靡的称呼,一阵“躯乱颤”,狠狠地瞪了柳以沫一眼,说道:“我很黑么?”
以沫大言不惭地说:“是我比较黑。我地黑分给你一点。你也就黑了。乖。你认命吧。”
娇花愤愤地看一眼。说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柳以沫道:“那条狗嘴里会吐出象牙?”
娇花决定绝对不要再跟这个穷极无聊地人说话。免得她将自己地品味也拉低了。柳以沫却不停地在耳边聒噪花怒了。打马向前飞奔。柳以沫慌张起来。叫道:“乔草。乔草!”
娇花吼道:“什么破名听死了!驾!”打马跑地更快了。
柳以沫锲而不舍地拉开嗓门大叫。一边催促自己地马紧紧地追了上去。
两个人你追我赶,互相攻击,时间过的很快,又摇晃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见到前方有一座很大的驿站耸立眼前,柳以沫眼睛一亮,叫道:“真是天助我也!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娇花扫了她一眼,一阵狂笑文绉绉地说:“哈哈哈哈……我的肚子呱呱叫,正好客栈吃到饱。”
柳以沫嘎嘎大笑,十分得意,说道:“乔草,跟着本公子,你真是近朱者赤呀。”
娇花做娇羞状,说道:“过奖奖,这也是公子熏陶所至。”
两个人互相夸奖对方,却没有注意到客栈外面摆桌子吃饭的行人,一个个瞪大眼睛看这两个“黑风双煞”,在两个人迈步走过之后身后响起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疯狂的呕吐声。
柳以沫兀自在卖弄自己的文采:“呕吐,呕吐起一滩鸥鹭!”一边配合地伸出手来,调皮地指向不远处的长河。
娇花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到客栈里面拍桌子,豪气干云地说:“两碗牛肉面多牛肉多汤!再来两叠小菜,快快快!——你看什么看,没看过本大爷这么帅的人吗?”
高分贝的嚷嚷,在寂静的客栈内不停地回响。
两个人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一唱一和,看的在场的食客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柳以沫诗兴大发完了之后进来,望着空荡荡的客栈内,忽地满面喜色,说道:“哇呀呀,这里的人很少啊,乔草,我们来坐这一张,环境清幽我最爱!”
一边的小二哥看着此人乌黑的一张脸,愁眉苦脸说道:“客官,不是人少,是人都被你们赶跑了。”
柳以沫文质彬彬地说道:“啊啊啊……真是岂有此理,大家居然都跑了?本公子知道本公子人物出众,才华横溢,大家也不用那么自卑嘛,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小二哥忍了一会,看某人抓耳挠腮顾影自怜的丑态,终于忍不住冲出客栈,外头又是一阵狂呕之声。
柳以沫跟娇花用过了餐,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两个人就势决定今夜就在这大客栈内休息。
跟掌柜的要过一间上方,两个人便雄赳赳气昂昂地上楼去了,进了房间,柳以沫得意地娇花说:“看样子我们的伪装还挺成功的,你看那些人正眼都不敢看咱们一眼吧。”
“那是被你吓得……”娇花说道,绝对不承认是被自己吓得,明明是柳以沫的语言动作表情更夸张些。
柳以沫却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效果成功达到。”又双眼放光跑到床前
道,“骑了一天的马把我累死了,现在正好可以休息
娇花看了看屋内,终于主动自觉地将桌子上的茶杯之类的清理出来放在地上,说道:“也是,歇一会儿吧,明天早点起来赶路。”
柳以沫呻吟了一声,一头栽到床上去,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可见是真累了。
娇花将包袱之类的也都归拢起来,抱在怀中,人才跳上桌子,躺倒也睡。
一直到了半夜。
柳以沫睡得人知,娇花却不敢深睡。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闭眼无声无息等着,果然,耳边听到门板松动的声音,“吱呀吱呀”,似乎是有人正在撬动门扇。
娇花一惊,道有宵小之辈顶上了她们两个,她悄悄翻身而起,冲到床边,将柳以沫拼命地摇起来,柳以沫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问道:“怎么……”剩下的一个字被娇花捂住嘴巴堵了回去。
柳以沫瞪着娇花,不知是怎么回,娇花低低地说:“有人打咱们的主意,不知是何路人马,一会儿就进来了。”
以沫浑身的睡意被吓得荡然无存第一反应居然是幸亏自己没有脱衣裳,急忙问道:“人多吗?”
娇花说道:“他们作很轻,听不清楚,不过至少有两人以上。”
柳以沫微安心:“这还差不多,两个人对两个人的话,应该还可以。”
娇花心想:你是什么都帮不上的。还在这里胡吹大气。
两个人正在交流情报口“吱呀”一声,显然是门已经被撬开了,有人偷偷地摸了进来。娇花一惊,急忙闪身到床边上躲好。柳以沫见她离开,不敢妄动偷地向着床内缩了缩,拉被子盖住头。
那人摸到床边,似乎正要动作,娇花突然从床后跳了出来,仗着力气大忽地发难,一脚踹到那人腰间,那人猝不及防当下被踢个正着,“哇”地惨叫一声,跌了出去,他后面那人见状,当下同娇花斗在一起以沫从床上跳起来,娇花叫道:“公子们还有不少人,我们冲出去!”
柳以沫一惊道:“好!没想到有人敢动我们‘黑风双煞’,一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她装作粗声粗气地说慢慢地向着门口摸去。
娇花听她这时侯还在说这个,不由黑暗里翻了个白眼。却不料想柳以沫这叫做故弄玄虚。让敌人听了害怕。
柳以沫冲出门口,眼见前面有个黑影冲着自己扑了过来,她不会武功,大叫一声,一个弯腰从那人手臂下钻了过去。那人扑了个空,微微觉得惊诧,飞快转过身来又向柳以沫扑过来,柳以沫撒腿就跑。屋内娇花被缠住,暗暗着急,好不容易跳出门来,见柳以沫被追的屁滚尿流,忍不住变了面色。
柳以沫围着柱子跑,那黑衣人就跟在身后追,柳以沫跑的累,怒了,叫道:“你们是哪一路的,要劫色的话好商量,若是求财的话就找错人了。”
那蒙面黑衣人看了柳以沫锅底一样的脸,那颗**的大痣还不屈不挠地粘在脸上,看得他心头一阵涌动,差一点也便呕吐出来。
娇花在一边嚷道:“公子,他们恐怕是冲我们两个来的!”
柳以沫听了心头一惊,急忙看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忍着心头的不适,狞笑说道:“不错,我们的确是冲着你们来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柳以沫尖叫一声,叫道:“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劫色啦!”撒腿就向着楼下跑去,这客栈本有不少主客,被她们两个惊走了一半,剩下的人睡意正浓被惊醒了,有人探头出来看热闹,见柳以沫面如锅底四处乱窜,简直像是个小鬼一样,而身后那人如猛虎一样追着,见有人露面就吼道:“闲杂人等都滚回去!”
吓得那些人又偷偷缩回头去,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来救柳以沫主仆俩的,把柳以沫气个半死。
娇花在楼上见状不好,叫道:“公子,快往外跑!”
柳以沫抱头鼠窜,一边问:“你呢?”
娇花嚷道:“别管那么多了,我力气大,你别扯我后退就行!”
柳以沫愤怒,瞅准了一个空隙,从桌子底下爬过去,那人没想到她这样的招数也用的出来,当下跳上桌子,柳以沫不顾形象地向外冲去。在跟这黑衣人缠斗的瞬间,她似乎察觉一件事,那就是,这黑衣人并不是来要她命的,因为好几次,他明明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可是却偏偏没有。
柳以沫心想:“看样子他们想生擒,这就好!”当下壮了胆子,撒腿向客栈外跑去。
只是,客栈外面是茫茫黑夜,远处是长河滔滔,她,到底要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