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霞生没生孩子我不知道,不过赵霞只用了十天就把电报发回来了,有此人,但照片上的人无人相识。
得到了这个结果,书生拍案而起,他大声说:“守仁,看吧,她就是那个杀手。”
我说:“书生,我此时关注的倒不是她是不是杀手的问题了,我在想,这猴子是怎么知道她图谋不轨的呢?猴子是怎么知道她和卖鸡蛋的大婶是一个人的呢?”
书生这时候也把电报扔在了桌子上,他小声说:“我们要是买几台电报就好了。”
我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啊!
我说:“书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听着呢,你说这猴子有点奇怪。”
“这不是奇怪,这是本领。要是这猴子能陪我一辈子,我可就真的是背后长了一双眼睛。谁也别想害我。”
我伸出手,手心朝上,猴子的手顿时就伸到了我的手心了,裂开嘴巴,朝着我笑了起来。
那满嘴的尖牙看起来还是挺凶的,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温情。
萧安和杨宁此时上了楼,萧安问:“邮递员是不是来了?”
书生说:“赵霞发来的电报,在桌子上。”
萧安和杨宁看了之后,互相看看,都沉默了。
我说:“要是这时候我们下去,直接把商隐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萧安摇着头说:“你不要乱来,这里是首都,不是在剑阁。”
杨宁小声说:“知道她是杀手就好办了,干脆我们先下手为强,做掉她。”
我说:“怎么做?”
杨宁咬着牙,用手刀在脖子上一抹。
我歪着头看着杨宁说:“谁去做?”
“自然是让朱泉想办法。”
我说:“朱泉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狗。”
书生用扇子敲着手心说:“还是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今天我们逼走了商隐,或者是杀了商隐,明天还有李隐,后天还有王隐。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核心的问题还在我们和梁坤的矛盾上,商隐说白了只是梁坤的工具。”
杨宁大声说:“难道我们去给他道歉?”
书生摇着头说:“看来是打得太清了啊!”
书生的话我是认同的,我说:“商隐在这里我倒是踏实了,我觉得这梁坤应该不能一下找两个杀手杀我吧。”
书生说:“你觉得找杀手像是找个做豆腐的那么容易啊,能找到一个就不错了。现在只要商隐还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就不会有问题。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打他一个狠的。”
我想了想说:“我同意。不过这经费得有人出。”
我们一起看向了杨宁,这可是个女财主,我说:“这次不多要你的,拿五千块钱。”
“五千!”杨宁大声说,“王守仁,我又不是开银行的,你总和我要钱,我有点受不了了。”
我说:“谁叫你起事的?难道你想让我出钱吗?”
杨宁一闭眼,叹口气说:“算我倒霉,当初我就不该惹这麻烦,要对付梁坤有的是办法,我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
书生笑着说:“你无非就是想光明正大动粗,以便让梁坤后悔莫及。想不到这梁坤不思悔改,竟然敢变本加厉,好了,这就需要比一比各自的手段了。”
杨宁都快哭了:“我的小钱钱啊!就这么没了。”
朱泉回来,我们给他下了命令,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也不要被管家抓到现行,如果被调查,打死也不要承认。
朱泉胸有成竹,他说:“师父你放心吧,现在王强和廖生已经成了我的心腹,他俩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我点头说:“那是,不然也成不了潘家园一霸。”
杨宁这时候突然闯了进来,她紧着说:“你们听说了吗?官府要拆城墙,一砖一瓦都不留,城墙和城门楼子全拆了,要屠平。”
我大声说:“真的假的?”
“外面在招工,一天三毛钱的补助呢!愿意去的,自己带着工具。”
我问:“拆的砖归谁?”
“自然是归官府。”
我叹口气说:“那我可没啥兴趣。”
杨宁说:“该不会拆出什么宝贝来吧!”
我想了想说:“最多就是有几个铜钱,这老城墙和城门楼子都是朱棣修的,谁也不会往城墙里埋金子。”
书生问:“为啥要拆?”
杨宁一挥手说:“要大发展,大建设,北平要盖高楼了呀!”
“和咱们有啥关系?”
杨宁想了想说:“没有关系,我就是和你们说一下。”
我看着朱泉说:“你去忙吧!”
接下来几天,潘家园和街上都没有人了,几乎所有的壮劳力都去拆城墙去了,一天三毛的补助足够吸引人的。我站在二楼眼看着对面的城门楼子越来越矮。
我实在是想不通,拆这玩意干啥啊,难道就图那
点地方,图城墙上那几块砖?
北平城难道没有发展的地方了吗?如果北平城没有地方,周围河北地盘多了去了,你盖什么盖不起来?就差这一圈城墙的地方吗?
这城墙一拆,北平城可就不是以前的北平城了啊!
城墙拆的是如火如荼,不过和普通老百姓没多大关系。
我们照常还是开店,能卖几件东西就卖,卖不掉就这么开着,够吃够过就行。
商隐照旧每天来我们对面摆摊儿,她每天倒是有几单生意,还不错。这可能和她是个漂亮姑娘有关,很多人都愿意照顾她的生意。
就在这忙忙碌碌的北平城,在月黑风高的夜里,朱泉带人直接冲进了梁坤的家里,就这样再次把他家给砸了。
这次王强那小子打得有点膨胀了,打断了梁坤另一条腿,剁了梁龙一根大拇指。
这人的手大拇指最重要了,剁了别人的大拇指,相当于废了别人半只手。
我这才意识到,王强和廖生这种人,太容易失控了,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一些比较好。
不过对梁家的人不狠也不行,人家都找杀手了,我们要是还不下手,当缩头乌龟,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既然他梁坤愿意玩,我就陪着他玩下去,我还不至于因为他有五个儿子就怕他。
毕竟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我不可能认怂。
二叔倒是对这次行动多有夸赞,他竖起大拇指说:“干得不错,混江湖就是要这样,恩怨分明。他梁坤做初一,我们做十五。最起码我们没想要他的命,我们够仁义了。”
我说:“二叔,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