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臣这句话说的极狠,让顾司爵都颤抖了一下。
那眼神,仿佛就真的是要砍了他的胳膊。
之前不知道他是霍晏臣,所以顾司爵没想那么多,现在才知道身份之后才知道后怕。
传闻霍晏臣这个人就是喜欢赌,他还听说,如今霍家家主的位子,就是他赌出来的。
赢的人上位,输的人,那就是失去生命的代价。
仿佛胜利之神一直都站在他身边,因为霍晏臣的赌局他很少输,当然,他靠的不仅仅是运气,能到现在这个位置,肯定是运气和实力并存,这样的人才可怕。
有的时候,如果你惹怒了他,他也会给你一个生还的机会,那就是和他赌。
如果你赌赢了,那就是你运气好,一笔勾销。
如果赌输了,就会付出比之前更加惨痛的代价。
而那些输了又不想履行赌注的,下场可想而知,听说之前有人就是跑了,结果被霍晏臣抓回去,然后那个人就再也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并不是个例,是所有赌不起的人,都为自己当时赌注付出很大的代价。
所以有人说霍晏臣就是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有能力的疯子,他疯起来什么都干的出来。
如果薄擎不和他赌,那么顾司爵今天势必是要砍下一只手来,就算不是今天,到明天,他要收取的利息就更多了,有可能就是两条胳膊。quya.org 熊猫小说网
“你的赌注,未免也太小了。”薄擎冷冷道。
霍晏臣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笑道:“我就喜欢薄总这种爽快人,筹码薄总可以随意加。”
“暂时没想好,先欠着吧。”
霍晏臣点头:“好,那就开始吧。”
他拿起那边的台球杆:“薄总什么规矩?”
“随你定。”
“和薄总说话就是爽快。”霍晏臣说了规则,薄擎没什么意见。
于是这比赛,就这么开始了,霍晏臣先开局,看着霍晏臣的打法,顾司爵就为薄擎捏一把汗。
薄擎这算是碰到对手了吧,他刚刚和霍晏臣打过,他打球生猛,而且技术还高超,就跟不要命一样。
要不怎么说能成为薄擎的死对头呢,毕竟能和薄擎不相上下的人并不多。
看着霍晏臣的打法可谓专业,几乎都没有失误的地方,而且这个人很阴险,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过了好一会才轮到薄擎,薄擎挑了一根杆子,顾司爵都捂着眼睛,简直不敢看。
不过他还是相信薄擎的,在他眼里,薄擎简直无所不能。
果不其然,就没有什么是薄擎不会的吧,薄擎的打法更加极端,像他这个人一样,刁钻锋锐。
可以说两个人是不相上下,完全就是平手,也分不出一个胜负。
这赛况就焦灼了,顾司爵往后挪了挪,站在沈故的身边:“你说咱们薄哥会赢的吧?”
沈故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这冲动的性子,早晚会吃亏。”
“我哪里冲动了,刚刚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是他太可气了。”
顾司爵一边看着,一边和沈故聊着天。
这比赛越是没有结果,顾司爵的心就一直提起来。
能不能让他穿越到结果出来之前啊,他的头上就像是悬着一把刀一样,怎么都落不下去。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开始疼了,他靠着沈故:“沈故,我手好疼啊。”
“顾总,你手怎么了,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背后传来沈鸢的声音,两个人都齐刷刷的回头。
“小鸢鸢?你怎么来了?”
沈鸢已经洗漱完了,洗了头也洗了澡。
都过去这么久了,薄擎还没回来,沈鸢有点担忧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刚刚顾司爵那么急冲冲的把薄擎叫走,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沈鸢刚走进来,就对上一双玩世不恭的眼瞳。
那眼睛里带着笑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俊美的五官十分立体,他长得很好看,但是那表情,狂妄又张扬。
很容易让人想到一种动物,剧毒的蛇。
而且这里的氛围……沈鸢只是在门口,就已经感觉到了窒息,是那种强者和强者对峙的气场。
“他是……”沈鸢的眉头皱了皱,这个男人给人的攻击性好强。
“他是霍晏臣,薄擎的死对头。”
霍晏臣的名字十分响亮,要说薄擎做人低调,那霍晏臣就是张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做过什么。
这个名字,沈鸢当然也听过,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会来洛城。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给你长话短说。”
顾司爵花了一点时间,把现在的情况解释清楚,沈鸢也明白了,这个霍晏臣来者不善,现在就是一场赌局,而且算是豪赌。
“薄擎,咱们这么比下去,估计到明天都分不出输赢,不如这样吧,咱们换个人来比。”霍晏臣先叫停,然后目光看向那边的沈鸢。
“沈小姐,来都来了,玩两把?”
沈鸢惊讶他居然知道自己,能直接叫她沈小姐,沈鸢可以确定两人根本没有见过面,所以这个什么霍晏臣,是提前就调查过她的吧。
而霍晏臣的话,也让薄擎皱了皱眉。
“她不会玩。”
霍晏臣的脸上带着笑意:“没想到薄总对这个侄媳妇还挺护短的,我差点忘了,上次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沈小姐和薄家好像退婚了是吧,如此一来,就不应该叫薄总的侄媳妇了。”
虽然霍晏臣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但是已经让沈鸢感觉到了不适。
这个人,把一切都掌握的太清楚了。
而且那眼神,虽然是笑着的,但却让人后背发冷。
他就是像是一只笑面虎,表面看着很好说话,但实际上就是又狠又疯。
他和薄擎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薄擎是属于装都懒得装,对于自己不喜欢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他不喜欢麻烦,通常就是一招就让对手致命。
而霍晏臣是喜欢溜着敌人玩,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会花时间陪他们玩,看着他们困兽犹斗,喜欢欣赏那些人害怕求饶的样子,从中找到他认为的乐趣。
“不会玩可以学啊,要不然我亲自教你?”霍晏臣的目光落在沈鸢身上,那表情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