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梦桃你们不许磕头,不许为了救我而磕头求饶,难道你们的脊柱是天生而弯的吗!”
春雪和梦桃面面相觑,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激动。
这句话竟然和长公主以前告诫她们的话一般无二。
贵妃双目含着怒火,被陆时鸢的这句话气到,以为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叫嚣着让奴才都对她无礼:“张姑姑,给我好好惩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贵妃气愤地跺跺脚,张姑姑得了命令,直接一用力把陆时鸢送上半空,她抓不住绳子,直直的朝着远处落下。
陆时鸢紧紧地护住脸。
完蛋了。
这要是摔下去,可要毁容了。
只听一声惊呼,随后四面寂静。
陆时鸢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四肢。
怎么回事,她没感觉疼,难不成一摔就死了,所以没有感觉?
她一睁开眼,便见到陆景和那张面容严肃,阴鸷的能滴出水的脸。
而她被陆景和牢牢地抓住。
一边的周公公急忙赶过来。
真是要命了,万岁爷突然加速跑到这里来,他差点跟不上。
“陛下,您怎么来了?”贵妃吓了一跳,立刻走上前。
陆景和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直的看着怀里的陆时鸢。
“你荡秋千玩的挺厉害,都上天了。”
陆时鸢干笑了几声,皇兄还是那么有趣。
贵妃见自己没能引起陆景和的注意,又扭着柳腰走过去,使尽浑身解数,“皇上~”
“你怎么有空来御花园了,而且还帮这个忤逆我的人。”
陆景和看了眼陆时鸢,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陆景和该不会要把她扔下去吧。
不愧是亲兄妹。
陆时鸢这是第一次感叹自己和陆景和多年的兄妹情,果然是心连心的。
“啊……说的也对”陆景和轻笑了一声,手中一松,陆时鸢就被扔到地上。
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陆时鸢揉着屁股,直喊痛。
贵妃满意的趴在陆景和的怀里,但还是不满足,“可是陛下,你要怎么惩罚那个人呢,还有这两个奴婢!”
陆景和眼神一闪,眉宇已经染上阴鸷,可偏偏贵妃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那两个丫鬟,我没记错似乎是……”
周公公道:“陛下,是……长公主的贴身丫鬟,春雪和梦桃,已被太后赏赐给了四娘子。”
“啊,是这样啊。”陆景和脸上的笑容幅度变大,抓着贵妃的力道更重,“所以贵妃还想要干什么,让我赐死四娘子,还是让我赐死我皇妹的丫鬟呢。”
他一把捏过贵妃的下颚,整张来拿阴沉至极,这下贵妃是真的感到恐惧了,她浑身颤抖,小声地叫着,也换不回陆景和的理智。
“陛下,那臣女告退。”陆时鸢适时喊道。
陆景和转身时,表情还是阴沉,但看到她腰间的玉佩之时,表情见好。
“去吧”陆景和笑眯眯的说。
陆时鸢立刻转身。
“陆景和,好变态!”
不过……
她拿着腰间的玉佩,两眼浮现疑惑。
她可是记得这玉佩是给了祁政,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还给她的,难不成是救怀桑的时候,他又勾到自己腰间的。
有这个可能。
“四娘子,刚才吓坏了是不是,以后见到贵妃娘娘还是避一避吧。”春雪觉得她可能被吓到,所以安慰道。
陆时鸢:“我没事。”
梦桃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看着陆时鸢,
刚才陆时鸢喊的话已经引起了她们的怀疑。
“您和长公主很熟吗,刚才那些话和公主曾经说的很像。”梦桃干笑了几声,旁敲侧击的问。
“挺熟悉的。”陆时鸢笑了笑。
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怪不得能说出和长公主一样的话。
但是下一刻,陆时鸢的话就像是在水里丢下一颗炸弹。
“因为我就是陆时鸢。”
春雪和梦桃一怔,哑然的看向陆时鸢。
她笑意盈盈:“不信?”
春雪立刻回头,去把门窗关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快步走到身边,“四娘子,这些话您和我们说说得了,千万别在外面说,陛下最忌讳……”
不等春雪说完,陆时鸢就看着她笑:“春雪的右肩有一处蝴蝶胎记,只有我知道不是天生的,而是你娘虐待你弄上去的。”
这个秘密只有陆时鸢知道。
春雪屏住呼吸,震惊的看着她。
陆时鸢又扭头看向梦桃;“小时候在街边打架,是我把你带回去的,你在宫中姐妹不多,因为大家都嫌弃你是江湖术士带大的,你为了保护自己,只能装成蛮横,但其实我知道你内心是女儿家,我曾经看到过我上次给你的衣物,你都好好的收起来了。”
二人都无法言语,不是不会说话,而是震惊的望向陆时鸢。
脸上的泪落下,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失而复得。
陆时鸢深呼一口气:“当年我死了,是因为赵云归和叶微兰害死我的,我醒来之后,发现就变成了叶幼薇,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把这些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对我很重要。”
她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陆时鸢的话。
这些事情的确是私密的事情,并且只有长公主知道。
可是死后灵魂穿越到了另一具身体里面,这种事情和谁说都是那么的诡异。
她们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突然有人来敲门,春雪立刻出去,之后回来告诉陆时鸢:“公主……”
“我现在是叶幼薇,长公主已经死了,以后就把我当成叶幼薇就好了。”陆时鸢说。
春雪顿了顿,她说话的的方式确实和长公主很像。
如果是真的。
那真的太好了。
“四娘子,刚才嬷嬷来说晚上会有中秋家宴,让你好好准备一下。”
和春雪的谨慎不一样,梦桃已经完全相信了,黏在陆时鸢身上不松手,“对了四娘子,那你能说说死之前的具体细节吗,叶微兰那个小人,你真的不打算复仇吗?”
“那当然,我不会放过那两个狗男女的。”
陆时鸢换了一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盘了一个垂挂发髻,整个人俏皮可爱。
陆时鸢一进去就看到了祁政,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座位还和她相近。
“又见面了,小玫瑰?”
陆时鸢皱眉。
小玫瑰是什么鬼。
“为什么叫我小玫瑰?”
“浑身是刺,怎么不算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