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梅若兰的诉说“我们吃西餐,你没有什么意见吧?”梅若兰对着布凡笑问道。
“悉听尊便!”布凡极为绅士地朝梅若兰做了一个“请”的手式,“美女,请!”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绅士的一面。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与绅士无缘呢!”梅若兰白了布凡一眼,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朝里面走了进去。
布凡看着梅若兰优雅地拿着餐刀,红唇不紧不慢地吃着刀叉上的面包,不得不承认看梅若兰这样性感的美女吃东西确实是一份很好的视觉享受。
“是不是觉得看美女吃东西就是一种享受啊?”梅若兰一边吃东西,一边俏皮地问道。
“嗯!”布凡没有否认,默默地点了点头,对梅若兰说道,“有时候,你总是在给我一种错觉。让我很难相信你是黑帮的大姐大。”
“大姐大?”梅若兰淡淡笑了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向杨帆问道,“你以为大姐大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具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却不像一个大姐大。”布凡摇了摇头,朝梅若兰苦笑道。
“既然我在你的心里面不像一个大姐大,那你说我像什么?”梅若兰笑问道。
“时而像邻家女孩,时而像妩媚女神。”布凡喝了一口杯里的红酒,淡淡地说道。
“自从我十五岁出道。江湖上对于我评价的并不算少。而你给我的评价却是最特别的。”梅若兰淡淡地笑道:“不过,我很喜欢你给我的这个评价。是女人,都会拒绝别人的夸奖。”
“你本身就很漂亮,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布凡淡淡地说道。
“布凡,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梅若兰望着布凡,突然有种向对方倾诉的冲动。
“愿闻其详!”杨帆笑着点了点头。
“二十四年前的一个傍晚,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抱着一个刚满周岁不久的女婴从一所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面走了出来。这个女婴不是别人,正是我;而那个男人正是养育了我二十多年的师父,华兴帮的前任帮主。”梅若兰对布凡说道。
“虽然我不是师父的亲生女儿,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妨碍师父把他的爱带给我。可以这么说,师父既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父亲。从小,师父就会有意无意地交给我很多知识,告诉我许多生存的道理。五岁那年,师父第一次教我格斗技巧;八岁的时候,师父让我第一次摸到了枪;十岁那年,我被师父送到了美国;五年后,我因为思念师父,渴望呆在师父身边,于是偷偷地买了票,重新回到了广东。在我坚决地要求下,师父最终同意我留在他老人家的身边,并且允许我加入华兴帮。”梅若兰慢慢地说道,声音令人陶醉。
“我记得当时为了让师父同意我留在他的身边,加入华兴帮,我整整绝食了三天。最后,我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房间里。当我被送到医院之后,我依然不肯进食。师父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我,最终向我妥协了,答应了我的要求。”梅若兰顿了顿,看着布凡说道,“布凡,你知道吗?我呆在师父身边二十多年,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师父妥协。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时,师父的眼里竟然闪烁着泪光。要知道对于师父这样的英雄来说,他们宁肯把血流光,也不会流泪。”
“英雄无泪!”布凡感叹道,“爱却能超乎泪水。若兰,你能有这样的师父,是你一生的财富,我真的很为你欢喜。”
“嗯!此生能够有这样的师父,我还有什么要求呢?只是上天不公,却让师父这样的人死在了那群贼人的奸计中,不能够颐养天年。布凡,你说师父的仇,我该不该报?”梅若兰说着,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布凡许久的沉默之后,才开口说道:“人不应该活在仇恨之中。我想你师父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一直活在仇恨和争斗之中。”
梅若兰听到布凡的话,沉默了,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师父的仇我却不能不报。我迟早会砍下码头帮贼人的头颅来祭奠我师父的在天之灵。”梅若兰狠狠地说道。
浓浓的杀气弥漫在梅若兰的周围,布凡没有再怀疑坐在她前面的女人就是华南第一大帮的帮主。
……
广州作为南方的一个开放程度极高的城市,现代夜生活自然是丰富多彩。而酒吧则是人们常去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总能找到一些刺激。
酒吧,广州的酒吧。这个酒吧不同于起梅园酒吧的寂静昏暗,而是被一种喧闹和兴奋充斥着。穿着暴露、打扮时尚的青年男女伴随着劲爆的舞曲,在舞台上疯狂地扭着腰肢,甩着脑袋。时断时续的身体接触更增添了他们的彼此的兴奋。
在喧闹的酒吧里,也有人会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会等待着猎物的出现;会享受着杯里的美酒。无论怎样,酒和女人永远都是这里恒久的主题。但我接下来写的事情既不是酒的事情,也不是女人的事情,而是两个男人的事情。
“你这里真不错!一天能够赚不少钱吧?”一个大汉问道。
“熊仔,你别看我这个酒吧的人多,其实赚不了什么。要不是药粉维持着,我这座酒吧早就开门了。”坐在对面的男人答道。
这两个男人虽然长得十分的不雅观,但却大有来头。
如果你是道上的人,你一定会忘记大汉的名字。因为他的外号已经响亮得足够让你记住他了。他就是华兴帮四大战将之一的人熊。在帮内的地位仅仅在梅若兰和应馨儿之下。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明显文弱了不少。但如果你就因此而觉得他是一个很好处理的人,他会用他手里的那把弯刀让你知道你犯下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他与人熊的情况不同,他的名字与他的外号一样响亮。所以人们在见到他时,总是会把他的外号和名字连在一起称呼。鬼书生杨魁,码头帮的二号人物,掌握着码头帮里所有的大小事务。因此,码头帮里有这么一句话:帮主知道的事情都是杨魁告诉的;而帮主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杨魁没有告诉的。
如果杀手能够称之为要命的医生的话,那么毒粉就是要命的药粉。杨魁口中的药粉不但能够要人的命,而且还能够赚钱。所以,人熊一听到“药粉”这个词语,眼里便露出了血色般的兴奋,一种嗜血的兴奋。
“怎么,熊仔?你想要?说吧!多少,我给你算成本价。”杨魁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对人熊说道。
“哎!”人熊无奈地叹道,“我要来干嘛?你不是不知道那只骚狐狸对这个一向禁止得比她下面的小洞还严吗?”说罢,人熊端起酒瓶,一口喝完了瓶里的酒。
“熊仔,没有看出来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害怕一个女人?令老哥我刮目相看啊!”杨魁戏谑地说道,意在激怒人熊。
“杨魁,你再在我的面前说那只骚狐狸是女人,我就和你急。妈的!有她那么猛的女人吗?”人熊一想到梅若兰射杀地虎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样子,心里就不禁发颤。
“熊仔,干!”杨魁举起酒杯朝人熊敬道,“等我们计划成功,那个女人再怎么吊(四川方言:嚣张),也还不是熊仔你的**之物。”
人熊一想到梅若兰那尤物般的身体,下面的小熊顿时硬了起来。人熊身体的变化没有躲过杨魁的眼睛。杨魁看了看人熊,猥琐地笑道:“熊仔不要急。我们谈完事情后,老哥会安排几个你喜欢的妞给你泻火。”
“听人来报,今天晚上那只骚狐狸跟着一个男人出去了。你知道那个男人吗?”杨魁向人熊问道,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目光。
“我也正想问你。虽然那只骚狐狸平时总是一副骚相,但却从不与男人来往。有时,我真的怀疑她就是一个拉拉。”人熊对杨魁答道。
“那个男人会不会是杨家那个小子?”杨魁开口问道。
“那只骚狐狸的老相好?”人熊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开始也以为那个男人就是他。但据我的人回报,那个男人的长相很普通,听声音好像操的是一口四川口音。骚狐狸那个老相好我虽然亲眼没有见过,但见过他的照片。我想那个男人绝不是他。”
“嗯!我也听人说了。不过,就算那个人不是杨帆,我们也要好好调查一下那个男人。”杨魁喝了一口酒说道,深邃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他,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人熊呼着酒气对杨魁说道。
“既然你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我就不派人了。”一向谨慎的杨魁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出言对人熊提醒道,“熊仔,调查的时候记到准确点。不要遗漏了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杨魁,难怪别人要叫你书生,原来你这么罗嗦。”人熊不满地抱怨道。在人熊看来,罗嗦是最不能忍受的,尤其是一个男人对着自己罗嗦。
“我那不叫罗嗦,叫谨慎!”杨魁淡淡地说道,心里却向人熊竖起了中指。
“管你罗嗦,还是谨慎,大爷我去泻火了,就不陪你干坐。”人熊见杨魁没有话说了,便一口喝完杯里剩下的酒,朝外面走去。
“真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杨魁看着人熊的背影,在心里骂道。一道凶光从眼眸里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