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叶文茵带领士兵分头寻找,却慢慢靠近公主寝宫长安宫。
按理说傅夕阳的公主府在建在了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傅夕阳却常住在皇宫不走,一来皇帝也宠她,二开外面不够热闹,所以皇帝也乐得其所,把长安宫保留下来给傅夕阳居住。
逛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叶文茵停在了夕阳府隔壁永春宫。
还没进门,一盆脏水就泼了过来,小声嘟囔着:“真晦气,什么牛鬼蛇神。”
叶文茵浅浅一笑,还好躲了过去,只是可惜脏了裙摆,抬头见佳贵人扭着身姿走出房门,款款行了个礼。
佳贵人先是一愣,传闻叶文茵相貌丑陋,今日一见却生的俊俏,心里更加厌恶起来。
“傅王妃不要介意,婢女不懂事没看见傅王妃,水溅到王妃衣服上。”
叶文茵展齿一笑:“不碍事。”
佳贵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故意站在门前就是为了不让我进门。
“只是这裙摆被溅湿,得借用借贵人屋内的手帕擦试才行。”叶文茵这样一说,佳贵人只要笑着让叶文茵进来。
“你们在这等候。”叶文茵拆走陪同的士兵,一人进了佳贵人的屋子。
“真晦气,将死之人还介意自己的裙摆干什么?”刚刚泼水的丫鬟又开始碎碎念。
看着没有别人陪同,佳贵人连面罩都懒得打,直接把叶文艺撂在一边。
“谢谢佳贵人款待,眼下不打扰了。”叶文茵走出门,回头大声的对佳贵人说。
“隔壁公主寝宫已经查看,并无易烊,傅王妃还打算去哪?”一个长相清秀的士兵上前询问。
“长安宫?前去会会。”叶文茵道。
士兵愣了一秒,意义深远的看了眼站在门前的佳贵人。
来到长安宫,布置的确实不错,只可惜中间的鱼塘却用来养了花。
叶文茵走到花坛中央:“我怎么记得这以前可是个鱼塘。”
一个士兵回答:“确实如此。”
“给我挖。”叶文茵打手一挥。
“这...”带头的士兵觉着有些为难,“傅王妃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叶文茵看着即将枯萎的花朵,“大不了我配给她就是了。”
“可这花坛深不见底,我们只有三炷香时间。”
“相信我,”叶文茵眯着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悄悄告诉你们,这个隔壁佳贵人告诉我的,可不许说出去。”
“!”众人你一眼我一眼,依旧迟迟不敢下铲。
真当士兵们犹豫之际,叶文茵直接拿出搜查令:“挖。”
一铲下去,枯萎的花朵直接夭折,由于是鱼塘,也不算深,没一会一个士兵便感受到了一个硬物。
“住手。”傅夕阳手提裙摆,神色慌张的站在长安宫门前,喘着粗气。
“是那个不要命的敢动姑奶奶我的花坛?”傅夕阳走上前,恶狠狠的看着众人,“觉得自己的阳寿够了?”
“挖。”叶文茵没有理傅夕阳,举起令牌。
众人没法,一句“得罪了。”继续开挖。
“住手!”傅夕阳冲上前,推开带头的士兵,“你们再敢动一下,以后谁也别想好过。”
“给我。”叶文茵一把夺过士兵手里的铁铲,一铲下去,冰鉴露出了一个角
“皇上驾到!”一声皇帝驾到,所有人跪在地上。
傅夕阳像见到了救星,向皇帝奔去,哭丧个脸:“父皇她叶文茵挖我花坛。”
皇帝哪里受得了这副场面,但搜查今又确实是自己给叶文茵的:“不哭不哭,傅王妃怎么来我夕阳这找东西了?”
叶文茵也不想继续豪耗下去,脏污在此,如果晚一秒挖到这冰鉴,恐怕这事就不了了之。
“皇上请看,这是什么?”叶文茵看着地上露出角的冰鉴,如若自己没有挖到冰鉴,皇上这会八成会让自己收手。
傅夕阳脸色一惊,忙拉住皇帝的衣角:“父皇。”
皇上皱着眉,开到花坛前面,此时冰鉴金黄色的一角已经暴露在阳光之下。
皇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眼傅夕阳:“挖。”
没有人敢上前。
叶文茵拿起铁铲,仔一铲直接把冰鉴撬了了出来。
叶文茵拽着冰鉴一角,把冰鉴拉了出来:“皇上请看,这个冰鉴与我口中的冰鉴一致,下面用墨笔记了数字,且上面的隔层与普通的有所不同。”
皇帝上前查看,叶文茵搬起冰鉴,底部对着皇帝。
“有人栽赃陷害。”傅夕阳说。
叶文茵冷哼一声,谁敢陷害到公主府,况且这些天公主夜夜都住在府内。
“到底是谁把这批冰鉴藏在这的我不知道,但确实有人冤枉我。”
“那你怎么证明这批货就是你的那批货,而且这可能就是你特意要陷害我呢?”傅夕阳不愿承认自己吃亏,还要继续狡辩。
“首先,这批货同我宫外未提交的那批货长得一样,都写了编号,我这边还有样本,我想京城里面,只有我们这一家能做出这样的冰鉴。”
“其次如若这批货是我特意藏匿于公主府,为了陷害公主,请问我的动机在哪里?”
傅夕阳紧握双拳,鼻孔朝天:“也行你就是身性恶毒,因为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呢。”
“那么请我公主,我又是如何避开人群,在公主日夜在宫中的情况下将这么一大批冰鉴藏匿于公主鱼塘里面?”
皇帝没想到傅夕阳这么蠢,叶文茵已经很留情面了,自己却要自讨苦吃:“够了。”
“皇上,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这边还有证据自证清白,”既然你不给我留情面,休怪我不客气。
“你闭嘴。”叶文茵话音未落,傅夕阳就冲了过来,把叶文茵扑倒在地,怀里那枚碧绿色的簪子也掉了出来。
“夕阳...”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听着却有三分魄,三分魅,三分威。
叶文茵抬头一看,言念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傅夕阳眼眶一下子红了:“母后...”
叶文茵捡起掉落的簪子,然后站了起来,对皇后行了个礼。
“你手上的是...”没想到叶文茵简单的动作,却引起了言念皇后的注意。
叶文茵拍掉簪子上面的灰:“回皇后,这不过是我生母留给我的一个小玩意不值一提,皇后要看看吗?”
肉眼可见言念皇后一下子慌了神,转眼又都是平静:“哦没事,这东西看着价值不菲,你可要收好,我们夕阳笨手笨脚的摔碎了就不好了。”
叶文茵点点头,言念皇后看叶文茵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我听说傅王妃在夕阳府内寻找丢了的冰鉴,特意从永安宫赶来,找到了吗?”
“母后...”傅夕阳的声音小小的,满脸胆怯。
“回皇后,确实是在长安宫找到了我送进宫的那批冰鉴,莫要怪夕阳公主,她说她不知情。”
“夕阳你当真不知情?”言念皇后眼神平缓望了过去,那水波粼粼的眼睛里,却让人不得不害怕。
此时外面围了不少人,皇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既然三个时辰未到,我也找到了丢失的冰鉴,所以皇上给我的罪。”叶文茵特意留一句。
“这罪自然是不能降在你头上。”皇帝说。
叶文茵接着说:“皇上可以随臣女前往调查,这批货确实我送进宫的。”
皇帝点点头,这事也算善了。
坐在回傅府的马车上,傅容博嘴角上调,满是打量的看着叶文茵:“傅王妃不想要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叶文茵假意不知情,拉开布帘,头枕着手臂看窗外的风景。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夕阳公主布下的局,既然她想治你于死地,你却还要给她留情面?”傅容博问。
“这事放在傅王身上,傅王会怎么做?”叶文茵没有回复,拉下布帘,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傅容博。
“我肯定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傅容博摆摆手,有仇必报。
“让她承认罪行?”叶文茵笑笑,“傅王未必会这么做。”
“夕阳公主一口咬定此时与她无关,我们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虽然脏污确实在傅夕阳院内,但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
“我既不能得到钱,也不能让自己舒一口气,皇上也只是给傅夕阳一点不痛不痒的惩罚,以她的脾气到时候还会怪我。”
“况且当时那么多人,何必卖他们一个面子,不过今日的面子,我是给皇帝的。”
傅容博鼓鼓掌满是赞许:“傅王妃果然聪明。”
“那是。”叶文茵嘴角一扯。
突然空间一瞬间安静,傅容博面无表情的看着叶文茵,叶文茵扯着嘴角看着傅容博。
叶文茵摸摸自己,打开布帘,继续看风景。
不一会就到了傅王府,吴幽在门前等会,生怕自己和傅容博走的太近,叶文茵没有世界回府,而是带着几名士兵来到上官府。
验过活,确认那批货确实是自己送进宫中的,又无偿送了二十个冰鉴给皇宫。
第二日皇帝送了快牌匾给叶文茵“贤良淑德。”
叶文茵假意欣赏这几个大字,等太监门一走,随手把牌匾往桌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