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京都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玉阳公主便在翼国公府中被人活活的剥去了脸皮。
那一天,卫国公府西侧院子里,江寒与那女子如坠云端,销魂蚀骨。
前者终究还是在京都权贵的圈子里传开。
因为当天,宫中的御医,以及国子监号称“回复术师”的袁斌都紧急来到翼国公府,为玉阳公主治伤。
而袁斌这个大舌头终究还是透露出一些消息。
“玉阳公主的脸被人齐齐整整的剥了下来,动手者对于真气的把控简直妙到颠毫!必定是个五品以上的武夫,因为除了高品武夫,没人能做得到在剥下人脸之后,人还能活着。”
虽然在袁斌精湛的医术下,玉阳公主终究痊愈,恢复如初。
但这个消息的传开,还是震动了京都的权贵圈子。
是谁的胆子这么大?
敢在翼国公府里伤人,甚至剥去玉阳公主的脸皮?
关键是翼国公府竟然久久沉默,非但没有打算追捕凶手,反而有种吃哑巴亏的感觉。
很多人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只是猜测,玉阳公主是不是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人?
但再不好惹,玉阳公主身后代表的可是皇室啊!
翼国公府不敢惹,难道天家也不敢惹吗?
就在京都权贵们议论纷纷的时候。
皇宫,御书房中。
“砰!”
一只茶盏直接被李徽明用力掷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碎片跳到了长公主的脚下。
然而长公主神色仍旧未变,清冷淡然。
而在长公主身边,太子跟越王站得笔直。
“你当真是越发放肆!玉阳再如何不是,她也是你的妹妹,你竟如此对她,告诉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哪里得罪你了!”
李徽明指着宁月公主,如同一头发威的猛虎。
天子的威严之气散发,御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极为压抑。
太子和越王都是不敢与之直视,战战兢兢。
太子悄悄抬头,看了长公主一眼,心中感到无比骇然:“原来将玉阳公主的脸皮剥下来的人是她?!是她让人去做的,还是她自己做的?”
越王心中同样无比惊骇:“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袁斌说动手的人是一位高品武夫,难道皇姐她竟然有武功在身?还是说是那个司剑做的?”
宁月公主脸色平静地看着李徽明,说道:“玉阳将江寒骗到翼国公府,并骗他喝下拌有龙涎香的茶水。”
闻言,太子跟越王都是脸色一变。
龙涎香,在大夏乃是一种特制的春药,在宫中属于禁药。
玉阳竟然弄到了这种药,还哄骗江寒喝下……她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自明了。
太子暗暗摇头:糊涂啊玉阳!一旦这件事曝光,叫父皇如何面对翼国公?
越王也是眼睛微缩,难怪,难怪皇姐竟然出这么重的手,这玉阳……也当真是愚蠢!
她私底下养面首就算了,只要不揭开,谁也不会管她。
但居然敢对江寒下药,若这件事曝光,教天家颜面何存?
一位公主,对另一个公主驸马下药?最关键的是,这位公主驸马的父亲还是卫国公。
到时候,父皇不杀江寒,对不起翼国公府。
杀了江寒,对不起卫国公府,而且,江寒还是无辜的。
若是消息传了出去,皇室的颜面就彻底丢尽了!
李徽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慢慢坐回到椅子上,道:“你说的是真的?”
宁月公主道:“不敢欺瞒父皇,玉阳以胡怀义名义,邀请江寒到翼国公府饮酒……”
宁月公主声音悦耳,娓娓道来,虽然声音中听不出半分生气,但太子和越王都知道她心中肯定生了很大的气。
这并非宁月公主善妒,而是这件事的性质不比赵国公府的秦婉兮那次,那秦婉兮毕竟是秦庚上朝求父皇赐婚,并且与长公主私交甚笃,哪怕跟江寒在一起也是得到长公主的允肯。
而玉阳公主则是使用了手段。
还是最为卑劣的下药。
也幸好玉阳公主没有得逞,否则这一次李氏真的要丢人丢大发了。
宁月公主娓娓道:“儿臣认为,有人要利用玉阳害皇家颜面,使皇家颜面扫地,沦为笑柄。”
越王心中暗道:皇姐这是在报复!报复那些陷害江寒的人!
夏启帝的脸色果然变得阴沉起来,半晌,他沉声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封口!”
“禁足玉阳,不得离开翼国公府半步。”
“让暗影卫来。”
……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压了下来,不到一天,敢讨论这件事的人都被带进了刑部。
而袁斌也被叫到宫中谈话。
很快,这件事就被另一件事所掩盖。
书山学海,要开启了!
在书山学海开启前,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才子来到京都,住进驿馆。
这些才子都是经过层层挑选后所留下来的才子,最低也都是八品修身秀才境。
一时间,各地的案首、榜首、天骄、天才也齐聚一地,等待着圣墟开启的时间。
羽林卫也加紧了内城的巡逻,缩减内城的通商,以防出事。
而在卫国公府里。
奋战了一天一夜的江寒终于从床上下来。
双脚一接触到地面,竟然一软,差点就摔了下去。
摸着腰甚至还有些隐隐的作痛。
“昨天我……”
江寒回忆起来,他的记忆停留在昨天在翼国公府中情难自控,天人交战的时候。
后来,他似乎被人打倒了。
但却又记得他跟一个女子交缠了许久许久。
期间不知阳关失守了多少次,但每次过后,没多久又精力充沛。
这般的缠绵下,竟然到了后半夜才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看来是有人把我救了回来……但跟我缠绵的人是谁?”
江寒晃了晃脑袋,可惜昨天脑海都被情涩填满,满脑子只知道扔昆。
“是宁月,还是司棋?亦或者是司剑?”
“等等……我为什么要猜?昨天那么久,只要看看谁走路不对劲就知道是谁了。”
江寒灵机一动,心里称赞自己的才智。
连自己今天起来都感觉透支过度,昨天那个女子肯定更加疲惫。
心里想着事,江寒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