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渺?”
达司御惊恐万分,火冒三丈的重重踢开身上的拜恩。
拜恩没有生气,而是立即从达司御身上起来,把达司御护在身后。
“是我逼他,跟他没有关系。”
拜恩开口解释,不想让叶渺误会达司御,嘴唇还冒着血珠。
“真的,我跟他什么关系都不是。”
达司御快速抹去唇上的鲜血,起身慌张的看着书房门口的叶渺,脸都吓白了。
拜恩听到达司御这话有些伤心,可一闪而逝。
他忍着难受说,“就像你父亲说的,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叶渺仿佛听不见,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懵逼的看着书房里的拜恩跟达司御,久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让他说什么,说不允许达司御跟别人在一起?
可他才跟达司御相认,他有这个权利管达司御的私生活吗?
他只是有些吓到,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很震惊。
难怪他会给我夹菜,还对我笑。
叶渺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拜恩喜欢他父亲。
他不知道自己父亲喜不喜欢拜恩,可这些也不是他能管的。
“你,你们继续,我,我去找沈添煜。”
叶渺落荒而逃,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小渺。”
达司御飞奔出书房,声音听着都要哭出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拜恩狠狠的给了一巴掌,烦躁的靠着沙发手臂盖住眼睛。
他没想亲达司御,是达司御让他走他一时火气上来了这才犯浑。
“就不应该喝酒。”
拜恩后悔了,后悔喝了酒才过来。
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沈珵。
听到脚步声的拜恩拿开眼睛上的手臂,目光往房门口瞟,声音冷冷的问沈珵,“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沈珵没有走进书房,只是杵在门口处,好一会才说,“没说什么,他只是问我沈鷹的事。”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拜恩脸冷了下来,眉头拧紧。
“那就当那个三岁小孩,反正这十九年你都这么自欺欺人过来不差这一天。”
拜恩不笨,听到沈珵这话就明白了一个大概。
他手臂又遮住了眼睛,靠着沙发仰头颤着声音呼出了一口气。
过了大概这么一分钟,拜恩突然声音沉闷的问沈珵,“我是不是应该离开公爵府,让他眼不见为净?”
沈珵没有搭话,毕竟决定权不在他这里。
“我干嘛问你,你又能帮我做什么决定。”
拜恩苦笑了起来,明显的带着悲伤。
“你别墅那边也好久没人住,要收拾起来也费一些时间,你暂时先住这里。”
拜恩说着手从眼睛上拿开,点了一支烟的捏着眉吐,看着很烦躁。
“现在是在跟我交接工作?”
沈珵这个工作自然指的是达司御。
拜恩望出昏暗的窗外没有说话,连吐了好几口烟才声音低沉的自顾说,“国王那边迟迟没有动作,也没有干涉他的老婆们拉帮结拜,我担心他憋着什么阴谋,你小心些。”
虽没有明说,可确实是在交代以后的事。
“嗯。”
沈珵轻声应,就算拜恩不留他他也要住在公爵府,这样子才能协助达司御。
“叶驰刚刚在偷听我跟达司御的谈话,估计都知道了。”沈珵突然说道。
拜恩拿烟的手一顿,可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
“他虽然恨我,可也照顾了达司御三十多年,他还不至于会背叛达司御。”
拜恩这话模样在说别对叶驰出手,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沈珵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就是故意不把门关紧让叶驰偷听,在试探叶驰,要是叶驰有背叛达司御的苗头他会毫不犹豫的处理掉叶驰。
“贺骄的直觉是对的,这些年他虽然在照顾达司御,可比起自己儿子叶圣,达司御在他心中的份量还远远不够,要是当初贺骄拜托的是叶驰,达司御现在估计已经不在了。”拜恩安静的吐着烟说,之后补道,“我不是说他不想保护达司御,而是儿子跟主子比,是个人都会选择儿子,这是人的本性。”
“只要达司御不原谅我,那叶驰的恨就还在我这,他不会背叛达司御。”
沈珵皱眉,“你为自己打算一次会少一块肉不成?”
拜恩闻言只是笑了笑,目光从窗外移开的看向房门口的沈珵,“我是不会,但达司御真的会死,被仇恨吞噬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沈珵只感觉一阵头疼,扶额的不想跟拜恩沟通,越说他越心烦。
“你好好的跟赛德伺过你们的小日子就好,他母妃那边我也帮你压一压,就安心的住在这里。”
拜恩嘴角又多了一抹笑容,安慰沈珵的这么道。
沈珵可笑不出来,提醒拜恩,“赛德伺不回她那边,估计她没多久就会找到这来。”
“放心,交给我处理就好。”
拜恩又笑了笑,可却苍白难看。
“这世界上又不止达司御一个男人。”沈珵恨铁不成钢。
“可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达司御。”拜恩笑得酸涩。
沈珵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剩下的只有捏眉叹气。
要不是跟拜恩是朋友他真的不想管,可不管又觉得拜恩很可怜。
“陪你男人去吧!我自己待一会。”
拜恩摆手让沈珵走,还是带着笑容,可仍旧是苍白。
沈珵也不想管了,生气的甩上门。
只剩下拜恩后,他哪里还笑得出来,烟也不抽了,双手扒着脸难受的梳理了一口气,心烦意乱。
现在他要做的是继续让达司御讨厌他,不能让达司御原谅他,不然叶驰随时都会变成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