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赵？
吕小森虽然不知道张王赵分别是谁，但这几位肯定都是草庐的秀才。
吕小森很快就联想到了之前的玉龙一战，楚怀他们也说过，曾有好几位秀才追杀过他们。
而很明显，这个女人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了，去埋伏万化仙宗的秀才之一。
如此也好，应龙司的扫尾工作做得很成功，玉龙山脉的那批草庐修士，大多都没有回来。
所以在她眼中，自己应该是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活了下来，然后潜伏在芩香城中。
吕小森虽然有些怀疑这个女人在给自己下套，但这样做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这里是应龙司的地盘，就算她有什么底牌，只要不能一瞬间干掉自己，那最终输的还是她。
自己其实并不担心被应龙司发现，反正自己炼气境。
哎，有点七哥后遗症了。
他想了想，淡淡道：“那些都是死人，我也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女人立马会意点点头接着道：“小女明白，小女可为大人再塑身份。”
“哦？我为何要重塑身份？”
“大人不愿回到草庐吗？”
“草庐如何待我，你也明白，我为何要回去？”
吕小森话语平淡，似乎并不在乎草庐的身份，从逻辑上来说也是如此，那几个秀才很明显已经被草庐抛弃，死在了应龙司手中。
“那大人又为何救我？”
吕小森冷笑：“我如果说，你是我投靠应龙司的投名状，你觉得如何？”
女人闻言一惊，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这个可能性其实并不低！
草庐之人投靠应龙司的情况虽然极为少见，但并非没有。
只是，比起草庐修士，应龙司这边的人更容易被策反，毕竟应龙司主要都是由一群仙路已断，资质不好的修士为主体。
由利益而来，自然也因为利益而走。
正因如此，像吕小森这种能够提升的草庐修士，若诚心来投，应龙司给的待遇会很高。
“大人，应龙司什么都给不了你。”
“是吗？但起码我不会被当成炮灰，死了也没人收尸！”
女人沉默了，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若大人愿意回归草庐，我可为大人直接重塑‘秀才’功名！”
“若大人还是不愿，那大人便动手吧，我亦不能反抗大人。”
“而若大人愿意...还请大人先出示身份证明，小女...只想求活！”
“哦？”
吕小森若有所思，他有一些意外。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功名到底价值几何，但想来不会太容易获得，秀才最低是筑基境修士，能接触到的秘密也会更多。
如果这女人没骗自己，这倒是打入草庐的一个好机会。
不过，听她的说法，草庐在芩香城的日子过得并不容易。
那么，为何秦佑楚却说整个芩香城都已经被草庐渗成了筛子呢？
......
“大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若是能有筑基境修士在芩香城坐镇，草庐的行动会轻松很多！”
吕小森沉吟不语，确实搞这种暗子活动，草庐没有办法派出修为过高的修士。
毕竟境界越高越是显眼，容易被应龙司标记。
反而是炼气境的修士是最为合适的，基数大，不容易暴露，也正因为如此，估计草庐的人最高也只能安排筑基境的修士坐镇，不会安排高手。
不过，先证明下自己吧，目前的情报还是不太够。
吕小森想了一想，拿出了一枚妖冶的血石，还有一枚红符：“如此，可够？”
女人见到血石的一瞬间松了口气，仿佛是确定了吕小森的身份。
她的神色轻松了一些：“同时有‘血精石’和‘尸牌’在身上，大人果然便是此前魔宗行动的幸存者......”
“不知大人现在的姓名是？”
姓名？
“叫我楚左情吧。”
“原来是左情大人......大人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女人眨了眨眼。
“嗯？你在问我？”吕小森血瞳一闪，又再次逼近她，吓得后者赶忙摆摆手：“我错了大人，我错了，别再吸我了，我的血不好喝！”
吕小森冷笑：“是吗？我觉得还不错，我最近心情很差，正好打算找个人痛饮一番，你这般细皮嫩肉，正好符合我的口味。”
女人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赶忙道：“大人，我是芩香城的‘直学士’，名尹乐，家在赵国，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下没有，但也有个幼弟......”
“......”
“我没让你说这些！”
直学士是一般书院中负责管理弟子的职位，而在草庐里，应该就是芩香城的间谍头子，怪不得应龙司如此重视。
只是......
“就你这样，还能当直学士？”吕小森是发自内心的感觉不可思议！
听到吕小森这么说，尹乐脸色发苦：“大人，实不相瞒，我本是芩香城编外的书童......但最近风头有点紧，应龙司严查之下，暗中交手次数太多，几个月下来草庐死了很多人...轮着轮着，就轮到我了...”
“而原本坐镇芩香的庐长则在几月前被应龙司击杀，如今正是缺人之际！
“以大人您的修为回归草庐，于我是大功一件，而于大人则是脱胎换骨！”
吕小森神色有些古怪：“你的意思是，芩香城的据点已经没什么人了？那我此时回去岂不是活靶子？”
尹乐并不意外：“大人无须担心，我已经向庐内传回消息，没过几日就会有援手到来......今日也正是因为传递消息被那暗卫发现，若不是偶遇了大人，小女怕是已经被捉了去！”
“原来如此！”
吕小森叹了口气。
厉害啊！
不得不说，山下这些个人呐，就是厉害，吕小森已经开始想念馍馍师兄了。
先遇到个秦佑楚，然后又遇到了这个尹乐，都不是简单人物，那是张口就来，还说得振振有词。
真是一点都不能松懈！
可惜啊，要是这尹乐在秦佑楚之前出现，自己说不定就真信了，瞧瞧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吕小森缓缓将浩然剑提起，放在了尹乐的脖子上。
尹乐脸色惊恐：“大...大人？！”
“行了，别演了！”
“大人...此话怎讲？”
吕小森冷笑一声，然后开始快速向尹乐提问：
“你是直学士？”
“正是！”
“我手上的血石叫什么？”
“血精石！”
“今天我救你的时候用的什么武器？”
“剑！”
“那我身上穿的是什么？”
“自然是万化...”
说到此处，尹乐一愣，眨了眨眼，眼中的惧色尽去，无趣地看了吕小森一眼：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