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躲在了小院门口，暗中观察着院内，吕小森就坐在石凳上闭目思索。
她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时，欧阳柔走了到了吕小森面前：“师弟，今天休息吧，你这几天就没停过。”
吕小森睁开眼，看着欧阳柔笑道：“这段时间也累着师姐了，只是这个事不能停，咱们时间很紧。”
“我在想一些新的思路，若是能成，师姐你一定会满意的，”
“你现在已经让我过于满意了！”
“师姐哪的话？我只是天赋异禀而已。”
“即便如此，也要循序渐进，哪有你这样从早到晚都不休息的？”
“可是师姐也不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吗？”
这点欧阳柔没有办法否认，她的理想就是做一个炼丹大师，正因为如此才拜入了映雪院，更是早早就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在丹房里打下手的机会。
这几日与吕小森一起研究炼丹，确实收获不小。
与刻板严格的前辈们不同，吕小森不拘一格的想法总能带给她一些不同的思路。
他的想法突出一个胆子大，突出一个不拘一格。而这些想法都很有建设性，比如双人合作炼丹、丹方组合之类的。
说实话，欧阳柔很有尝试的冲动，而他们的确也这么干了，特别是双人炼丹，简直是打开新世界！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但已经不能排除这种方法的可能性，只要能做到丹火相融，灵力的把握相同，双人炼丹并非不可能！
虽然她的丹火瞬间就被吕小森的吃了。
“师姐，一会我们继续。”
欧阳柔叹了口气：“唉，吕师弟，你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师姐怎能这么说？昨晚明明你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欧阳柔脸一红，踹了一脚吕小森。
昨日欧阳师姐确实有些兴奋失态，一改往日的成熟形象。
吕小森嘿嘿一笑：“不错吧？不过这个我们还需要再多磨合磨合。”
“真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事情都想得到！”
“不过你现在控制得越来越好了，头几次还控制不好，衣服都换了几套了。”
吕小森挠挠头：“这不，天赋异禀嘛，师姐你就多担待一点，以后给你多买的新衣服。”
......
欧阳柔正欲开口，却察觉秦茵站在了门口，正红着脸怒视着她和吕小森。
“秦...师妹？”
吕小森闻言也一愣，转头看到了秦茵，也疑惑喊道：“怎么了秦师姐，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个表情...”
“你！们！在！干！嘛？！”
吕小森和欧阳柔对视一眼，更加疑惑了。
......
半个时辰过去后，秦茵捂着脸坐在地上，与世隔绝。
但从她通红的耳根来看，此时的秦茵的心里一定非常多姿多彩，而一旁的吕小森和欧阳柔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了。
吕小森并没有想到，秦师姐的世界竟然如此丰富，仅凭一些模棱两可的对话，就可以脑补出这么多事故。
只能说，没有皇室子弟是简单的，哪怕是秦师姐这么正经的人，也在很多领域或多或少也有涉猎。
“咳咳！”
欧阳柔清了清嗓子：“那个师妹啊...误会既然已经解开，就不要太在意了。”
吕小森苦笑了一下，秦师姐哪都好，就是这脸皮太薄，容易害羞容易社死，之前喝酒也是...
我都没害羞呢！
不过，对此他已经有一套专门对付秦茵的方案，自诩玩风弄浪的他，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吕小森给欧阳柔投了一个眼神，后者掩嘴笑了一下，悄悄地离开了。
好了，只剩师姐了。
他凑近师姐耳边，用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低声道：“师姐啊，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直接梭哈！
果然，掩面的师姐立马跳了起来，对着吕小森就一阵拳脚相加，吕小森则对着天空淡然一笑，闭目沉浸在殴打之中。
......
“师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这个回气丹的材料虽然不贵，但消耗量如果太大，也赚不了什么钱。”
吕小森说着，给秦师姐倒了一杯茶。
他将自己开店、炼丹的细节已经给秦茵详细介绍过了，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议。
秦师姐的智慧吕小森还是十分认可的，不仅聪明而且果断，这是吕小森最欣赏师姐的地方。
而秦茵此时也已经平静了许多，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总体上已经正常。
她眉头微皱道：“回气丹看似只是低阶丹药，但其实却是丹药中极为重要的一种，即便是秦皇室的御用丹殿，也很难大量产出！”
她顿了顿，继续道：“哪怕是最低级的九品下等回气丹，产量也极为有限。”
“炼丹师实在是太少了...”
“而让炼气境的弟子拥有能够炼丹的能力...若是靠回气丹来撑着，那将是难以估量的数字。”
秦茵苦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吕小森，发现他正极认真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慌，又把头偏到一边：
“我觉得真要尝试的话，可能得从丹方入手...但是这个方法难度很高，而且不知道会投入多少成本......”
“丹方？”
吕小森有些疑惑，他已经将回气丹的数种丹方背得滚瓜烂熟，但不管是哪一种组合，其实在原料上的价格差距并不大。
“嗯，我虽然不太懂炼丹，但我们皇室的有名的炼丹师通常会都会自己改动一些部分，让丹药具备更多的效果。”
“比如我们皇室特供的回气丹，除了本身会恢复一定的灵气外，还能治愈一些较轻的伤口，属于是回气丹中的上品。”
嗯？让丹药具备更多的效果？
吕小森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但还没抓住。
“而要想节约成本，可以找一些别的药草替换，有些药草虽然有毒性，但药性上却是相同的，若是可以去掉毒的部分，那应该会便宜很多...”
秦茵看着自己的茶杯，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过，这种事，需要时间慢慢去磨，而且对丹道上也要有一定的理解.....”
话未说完，吕小森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秦茵：
“为什么要去除毒性？”
“若不去除毒性，那不就是毒药了吗？”
“毒药又如何？”
感觉到声音靠近，秦茵抬起头来，发现吕小森的脸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那双血瞳悦动不断，如同晶莹的红琥珀，耀眼而美丽。
“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师姐我悟了！”
吕小森兴奋大喊，直接将面前的秦茵举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一米九往上，而秦茵只有大约一米七出头，很轻松就把秦茵举了起来，全然不顾师姐的表情。
“师姐！你真是我的福星！”
把师姐举着转了一圈，吕小森直接一溜烟地往小院后跑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秦茵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久久未能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