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来的医生有点无奈,他提著药箱站在凯越床前,可这少年却怎麽也不肯让他碰半个手指。
一会工夫,小彬便走进房间:
“怎麽了医生?”
“这孩子不准我靠近。”
小彬於是看著凯越:
“老板特意给你请的医生,别不知好歹。这种待遇还没人有过。”
说著一把扣住凯越肩头。
凯越从不坐以待毙,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小彬小腹。小彬咬著牙抓住他脚踝,凯越顿时感到像被铁钳夹住了似的,没等挣扎,就被掀翻了180度。
小彬从身後按住他,对医生说:
“好了,来吧。”
“哎…”医生有点发呆“这、这孩子手腕上有绳…”
小彬皱皱眉头:
“我们这里,不乖的人就是这种下场。快来给他检查检查。”
说著便将凯越裤带扯开,凯越挣不过他的力量,只能大声骂著:
“可恶的家夥放开我─!我不需要医生!”
医生也手足无措,对小彬说:
“不、不要这样对待病人。还是让我来吧。”
30分锺之後医生便离开了。小彬送他出去,随後返回凯越的房间,指著床头一大堆药物:
“以後按照医生的吩咐用药。”
凯越转过头去不看他,小彬於是扭紧他下颌:
“刚才老板还亲自对医生询问你的情况,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你这个幸运的小子。以老板的性格,伤得多重也要照常接待客人,这次竟然特准你修养两天,你应该感谢他。”
“屁话。”凯越平静地注视小彬“让我回家,让我回学校。”
“做梦。”
“那就别说什麽‘感谢’,我看你大脑是被虫子蛀坏了。”
“你───!”在口角上,没有一个回合小彬就败下阵来,他怒得挥拳就想揍他。
此时房门打开,黑鳄老板跨进房间,他总是一身黑色西装,透著沈稳的压迫感。
小彬急忙起身:
“老板!您怎麽来了?”
那男人微微点头:
“小彬你说得对,即使被玩得很惨,也要照常接待客人。只有这样他才能被管教得好。明晚有位老朋友要来,也是个难对付的家夥,不如就把他交给他吧。”
说完转身就走。凯越在身後对那男人吼道:
“给我站住!”
黑老板微微转回头来,小彬在一旁给了凯越一拳: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凯越盯著老板:
“让我回家!我要见见五哥。”
“哼,”老板轻笑著“什麽都不懂的笨小子…能踏出欲望公馆就试试看吧。”
“有意思,”凯越也轻笑起来“如果能走出这里,你就还我自由。”
老板思索了一下:
“还你自由不可能,但如果你真能踏出这里一步,我就准许你回去上学。”
“真的吗!?”
“我从不食言。”
凯越想要站起身来,可伤痛又使他摔倒在原处,他迫不及待地说:
“一言为定!”
“不过…”那男人冷漠的注视著他“在这之前,你要好好为我赚钱。”
夜幕降临之後,公馆里渐渐热闹起来。每次都是小彬带著凯越,他提著他手臂快步走在走廊上。
“你不是老板的贴身护卫吗?”凯越问道“怎麽总在我身边晃来晃去?”
“换做别人早被你打趴下了。虽然不愿承认,但你小子确实很厉害。”
说话间来到了一扇褐色大门跟前,小彬在身後推了一把:
“进去吧,孙老板在里面等你呢。让客人等,你也算是头一号了。”
凯越被他推著走进门去。
里面那个头发稀疏的男人一下子站起身来。凯越皱紧眉端打量他───这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头顶只剩下柔软的细毛,耳後好歹还剩了些黑发。
一见凯越便露出笑容:
“黑老板说最近新到的上等货色果然名不虚传…你就是让老五忍耐了三年时间的少年…”
看到对方如此反应,凯越感到种莫名的危险,不仅因为他笑得像曹先生一样龌龊,更因为他提到了五哥。这些人沆瀣一气来对付自己,要自己对五哥失去信心,他们休想得逞。
“孙老板,”小彬扭著凯越手臂对那男人嘱咐著“这小子难搞得很,昨天曹先生被他揍得很惨呢。如果有什麽情况,就请按呼叫器。”
“噢…!”秃顶的男人越发兴奋“我听说了曹先生的事,所以特意想要会会这位可爱的小凯越…没有反抗的游戏会很无趣。”
小彬这才点点头:
“请您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