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就是自己的经历,领导这么点你,有时候是因为自己有感而发,有的时候则是看到你有什么问题了,这才提点那么一两句,这就看自己领会了。
“书记说的对,我先努力努力再说吧,结婚的事不着急”。钟向阳说道。
“嗯,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怎么打算的还是按照你自己的打算来,镇上有些事呢,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陈文明说道。
钟向阳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说,所以就没吱声,他也看到自己点头了,所以陈文明接下来一定是有他想要和自己谈的事情。
“你那天和我说的事,我查了查,还没等我查出来呢,何桂明就去找我了,他说自己做错了事,把你垫付钱的事告诉了你父亲,所以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镇上一共才几个人,这事早晚都会有人知道,再说了你父亲不会告诉吗?怎么也是你老子,对不对,他说要找你道歉,我说算了吧,我找向阳谈谈,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虽然这事弄岔劈了,但是他的本心是好的,是想夸夸你,强调一下镇上领导对你的重视,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事情闹的这么大,他现在也害怕了,几天都睡不好”。陈文明说道。
钟向阳心想,你就是把这事说出花来,我也不信,给我造成伤害的是我父亲,但是始作俑者是谁我心里明白,所以这事在你的心里是到了这个点了,但是在我的心里还没到那个点,就像是铁文丽说的那样,我在我的心里给你时间和机会了,你都没把握住,都没想到要到我的面前给我道歉,说一声对不起,道个歉就那么难吗,老子在大院里被扇耳刮子,你就说声对不起,就这么难?
所以,该道歉的人是谁,那就是谁来道歉,别人说的再好,那是别人的嘴,所以从这个时候,钟向阳的心里和何桂明的梁子算是正式的结下了。
如果不是陈文明来说这事还好些,就算是何桂明不道歉,也不让陈文明来说这事,那也没关系,最多是暗地里较劲,但是现在陈文明出面了,那钟向阳能说什么?
此时钟向阳想的是你何桂明自己没脸来道歉,你这是让陈文明出面压我,那我只有低头,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所以,这事你以为完了,恰恰相反,这才是开始呢。
所以此时钟向阳真是强压着自己的火气说道:“行,没问题,书记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陈文明没想到钟向阳会这么回答,尽管钟向阳压制了自己的火气,但是从语气里还是听出了不满,但是陈文明是个聪明人,自己把话说到这里了,剩下的事自己也管不了,何桂明虽然是自己人,但是他又不是自己儿子,只要是自己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俩不明目张胆的掐起来那就算是可以了,至于自己离开这里了,你们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和老子没关系了。
“今晚都是谁在?”陈文明问道。
“滕总,闻经理,书记你,还有我,我们四个人吧”。钟向阳说道。
“闻经理也在?”陈文明皱眉问道。
“对,闻经理也在,闻经理和曲莘婉的关系非常好,她管曲莘婉叫姐,管滕南春叫姐夫,看样子是走的很近”。钟向阳说道。
“嗯,我以为就我们三个人呢”。陈文明若有所思的说道。
钟向阳意识到陈文明可能是有些顾虑,于是说道:“ 那,要不我和闻经理说一声……”
“不用了,来就来吧,这是大家第一次见面,以后再说吧”。陈文明立刻做了决定道。
他想到了闻静和滕南春的关系,也想到了自己和钟向阳的关系,而钟向阳和闻静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他之所以对闻静有所忌惮就是因为当时徐阳冰的案子在内部文件传达的时候,有文字特意强调了闻静在徐阳冰案子中起到的作用,但是没想到的是闻静居然安脱困了,当时他还很困惑,现在看来,曲莘婉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才有了现在闻静给滕南春介绍工程的事。
如果只是一个工程也好说,现在涉及到了那个石头山的开采,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利益,没人能估算到,因为现在看到的是石头山,是可以计算出来的立方米,可是地下呢,到底能挖多深,到时候这些可都是钱啊,所以镇上的人才眼红嘛。
现在闻静参与到了这件事里,陈文明实在是怕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到时候自己受牵连是一定的,所以他才有了这样的顾虑,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滕南春想带着闻静一起玩呢,要是知道了这事更得炸毛。
但是这些事都不需要钟向阳说话,该怎么操作那是滕南春的事,自己只是代表镇上去执行就是了,剩下的事,是滕南春长袖善舞,还是陈文明睁眼闭眼,那都无所谓了。
为了安起见,闻静找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农家乐,就在县城边上,这种事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来吃的人是谁,闻静时常来这里,所以对这里的菜式还是很熟悉的,在钟向阳和陈文明来这里之前就点完了菜,这个时候滕南春也到了。
“姐夫,你今晚就住隔壁吧,这里是一个垂钓娱乐一体的农家乐,有民俗,我帮你安排好了,我今晚不喝酒了,为你们服务,钟向阳可能要喝点,他的酒量不行,还有他领导呢,都得需要有人照顾”。闻静说道。
“行,听你的,对了,钱准备了吗?”滕南春洗了把脸说道。
“哎呀,我不做了,我那点钱拿出来丢人,就不为难姐夫了”。闻静说道。
滕南春笑笑说道:“多少钱无所谓,我和你姐说了,无论你拿多少钱,都给你两成的股份,你要是不要的话,那我这买卖就不做了”。
“那可不行……”闻静还没解释就被滕南春制止了。
“这也不是给你的,钟向阳那里我不好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行不,就当是帮姐夫一个忙了,好吧?”滕南春说的很是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