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在马上,远远的便看到战场上,一银一金两将正在比试,顿时大喜,急忙喝道。
“万春兄弟,少歇。待洒家来会会,这青州的英雄!”
鲁智深的这声断喝,算是化解了花荣二人的尴尬。二人本已到了极限,鲁智深的到来,瞬间成了二人的救命稻草。二人听到鲁智深的喊声,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停下了手。二人互视一眼,拨马回归本队。
这时,鲁智深也自山下冲了下来,黄信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花荣,知道刚刚一场惊险的箭术比拼,花荣消耗甚大。黄信见状,便想叫花荣歇一歇,咬了咬牙,舞剑跃马奔出,直奔鲁智深而去。
鲁智深见一马冲自己迎来,也顾不得什么了,抡动铁禅杖便打,黄信舞起丧门剑招架,二马相交,两边呐喊。
不过七八个回合,黄信已然相形见绌,疲于应对了。不由心下暗暗吃惊,不怪梁山泊如今天大的威风,今日见到的这些猛将,哪个也不比自己的师父,青州兵马总管秦明差多少。
在后压阵的花荣也已发觉了黄信的败势,习惯性的取弓在手,不过眼睛余光正好瞥见,对面那个神箭将军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好似正在等着自己动手一般,不由皱了皱眉头,放下弓箭,从了事环上取下钢枪,纵马迎上,大喝一声。
“黄都监少歇,看下官来捉这个莽和尚!”
说罢,挺枪便向鲁智深心口刺来。
“来得好!”
鲁智深正与黄信打的不爽,见花荣攻了上来,大叫一声。舍弃了黄信,抡禅杖,又与花荣斗在了一处。
那花荣经过连番打斗,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了。斗了不过二十余合,便渐渐不支,随即寻了个破绽,取弓背射一箭,逼退鲁智深后,拨马便向山下小路跑去。
众官军见花荣落败,士气顿泄,只得掩着黄信,紧随花荣而去。正行之间,刺斜里又飞出一彪军马来,接住了厮杀。
那队军马,为首一员虎将,头戴一顶点金束发浑铁盔,顶上撒斗来大小红缨。披一副摆连环锁子铁甲,穿一领绣云霞团花战袍,着一双斜皮嵌线云跟靴,系一条红鞓打就叠胜带。骑一匹银色卷毛马,手中两把水磨炼钢挝。引数百军马,拦住去路。
花荣见状,来不及多想,搭弓引箭,飕地一声,一枝羽箭直奔那员大将而去。不想那员大将似乎早有准备,钢挝一拨,拨掉箭矢,跃马挥挝,直奔花荣而来。
“黄都监速走,下官抵挡片刻!”
花荣咬了咬牙,低喝一声,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挺枪出马,接着那将厮杀。
黄信见状,虽有心帮忙,不过如今败局已定,身后追兵又紧随其后。黄信也知花荣此举,是为自己创造机会,只得狠了狠心,挥军夺路而逃。
这时,追在官军身后的鲁智深,林冲,庞万春等人也纷纷赶到。花荣见此,知道大势已去,所幸黄信已经带队冲下了山去,花荣的任务已经完成。原本胸口提起的那股气散了,一阵疲惫袭来,原本如臂指使的钢枪,顿时重若千斤。
一个不注意,花荣银枪碰到钢挝上,众人只听一声闷响,花荣竟然在马上晃了两晃,一头跌下马来。
“啊!……”
林冲等众头领大惊,紧忙翻身下马,围拢了过来。袁朗也没想到,自己普通的一挝,竟然把花荣打下马来,急忙跳下马,径直赶到了花荣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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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信领着残军败将,一路奔逃,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般,径直跑出三四十里才停下了脚步,归拢残兵,五百官军,十不存一。
黄信见此番攻打二龙山,不但折损了五百官军,还陷了花荣,不由心下暗恼。
不过此时也不是懊恼之时,黄信只得先领着这几十士兵,返回清风寨。
原本那清风寨正知寨,文官刘高,还在为花荣不告而别之事恼怒,不过看到黄信这些散兵游勇跑了回来,顿时大惊,急忙问清情况,待知道是梁山泊贼寇,打到了二龙山时,这位清风寨正知寨,哪里还有心思计较这些,紧忙点起寨兵人马,紧守四边栅门,生怕梁山军马,随着黄信打到他的清风寨。
不过黄信显然无暇顾及这些,逃回到清风寨,紧忙写下申状,叫了两个梯已手下军汉,飞马报与慕容知府。
青州城,慕容知府听得飞报军情紧急公务,连夜升厅,看了黄信申状。
“二龙山贼人结连梁山泊强寇,下官大败而回,并折了清风寨副知寨,‘小李广’花荣。如今如今二龙山势大,事在告急,早遣良将,保守地方。”
慕容知府看罢,不由大吃一惊。虽然他的青州贼寇不少,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慕容知府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纵容。毕竟养寇自重嘛,慕容知府深谙为官之道,有了这些草寇,自己便有源源不断的政绩,又可以贪下朝廷每年不菲的剿匪钱粮,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即便青州那些贼寇不成气候,慕容彦达也不会轻易剿灭他们。
不过这梁山泊不同,青州与济州本就相隔不远,慕容知府深知这梁山泊的恐怖。如今梁山泊贼寇,竟然来了自己的青州,慕容知府怎会不惊,急忙差人去请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秦统制,前来商议军情事要。
那秦统制原是山后开州人氏,姓秦,讳个明字。因他性格急躁,声若雷霆,以此人都呼他做‘霹雳火’秦明。祖是军官出身,使一条狼牙棒,有万军不当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