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躺平、丁克、不婚不育就是他们对日本国上层最大的反抗,而且普通人家的孩子,出生以后在教育上只能上教学质量最差的公立学校,而且公立学校收费还很高,逼得条件不好的、家里拿不出费用的家庭不得不由孩子自己去“援交”来挣学费和生活费。
而同龄的上层人士接受的则是真正的精英教育,他们不仅学习书本的内容,还会学习特长和以后在社会立足的的本事。
比如交际、礼仪礼节、情商、与人相处、特长、爱好等等,而这些差距经过学校学习几年的发酵,会越来越大,加上背景的巨大差距,最后形成了让人绝望的阶层之间的鸿沟,并且这种阶层慢慢固定,再无翻身的机会。
在日本国内,最流行的几句话是“作为奴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生产奴隶”、“如果孩子的出生,是为了继承我自己的劳碌、恐慌、贫困、焦虑、绝望,那么不生,也是一种善良”,所以,日本过也成为了生育率最低的国家之一。
而此时台下的大部分看热闹的人其实都是“闲着没事”的“躺平”人群,本身就没有事情做,现在竟然有人花钱雇他们来凑热闹,所以他们喊得最欢,一部分是对无法改变的现状的怒吼,另一方面纯粹就是凑热闹。
而且擂台上被针对的11个家族,恰恰又是长期横亘在他们面前无法逾越的大山,更是他们需要一辈子仰望的存在。
现在这些“仇人”被人针对,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而且也正好宣泄心中的不满,所以他们更是喊得格外大声。
许久之后,一个40多岁的男人走上了第二擂台,站在了佰国面前开口道:“私は朝香鸠彦の孙の朝香望です。あなたたちは先祖をそんなに侮辱してはいけません。私はあなたの挑戦を受け入れますが、私は先祖が间违っているとは思いません。(我是朝香鸠彦的孙儿朝香望,你们不可如此侮辱先祖,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我不认为我先祖有错。)”
佰国听完挑战者的话,没有任何的言语,直接拿出来四份已经签名的“生死状”(两份九州语,两份日语)递给了朝香望。
朝香望接过生死状,仔细浏览了一遍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本当に必要ですか?(真的需要这样吗?)”
佰国没有说话,指了指擂台上的大屠杀照片,最后蹦出一句蹩脚的日语:“复讐(复仇)!”
朝香望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生死状,紧皱眉头,似是非常的纠结,而台下的部分观众并没有因为他是和天皇有关的血脉而惯着他,异口同声地喊起了口号:
“早くサインして!(快点签!)”
“早くサインして!(快点签!)”
“早くサインして!(快点签!)”
...
过了两三分钟,朝香望长叹一口气,扔下手中的生死状走下了擂台,而在擂台下面,观众中顿时嘘声一片。
朝香望的爷爷朝香鸠彦原名朝香宫鸠彦王(1887年10月20日-1981年4月12日),大屠杀时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陆军大将,是日本裕仁天皇的叔父。
出生于日本东京,日本皇族,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法国留学归国后成为皇太子裕仁的亲信,激进的“皇道派”。南京沦陷后,颁布了“杀掉全部俘获人员”的命令,归国后,日本各界像英雄一样欢迎他。
在东京审判前,麦克阿瑟和天皇裕仁做了交易,不追究天皇的战争责任。因为皇族的身份,对朝香宫鸠彦王仅做了走形式般的盘问,没有进行法律的制裁,最后的惩罚也仅仅是被剥夺皇籍改名朝香鸠彦,搬离王府。
1981年,在日本静冈县热海死去,活了94岁,而且死后还葬在了日本皇家林园,真正的善终。他的后代任职于日本航空公司、sony投资公司、某大型保险公司等,妥妥的人生赢家。
就是这样显赫的身世,突然蹦出来的孙子却这么不争气,更是激起了围观的底层民众的不满,本来他们对国家有很强烈的归属感,对天皇有莫名的信任和崇拜,但是就是刚才朝香望转身的一瞬间,他们心中的信仰就崩了一大块。
所以朝香望走下来的时候,带节奏的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看热闹的躺平青年内心涌起了无法压抑的怒火,一颗反抗的种子种在了他们的心中。
“彼を杀して、彼は大日本国民になる资格がない。(打死他,他不配做大日本的国民。)”
“彼を杀して、彼は大日本国民になる资格がない。(打死他,他不配做大日本的国民。)”
“彼を杀して、彼は大日本国民になる资格がない。(打死他,他不配做大日本的国民。)”
...
群情激奋之下,不知
是谁先出脚,一脚绊倒了朝香望,接着无数“黑手”和“黑脚”如雨点般落在了朝香望的身上。
朝香望的惨叫完全被淹没在了激动的人声中,十来分钟后,当围观的人散开时,原地只留下了一动不动的朝香望。
或许他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憋屈地死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但是他也没有机会再想了。
而擂台上的佰国也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心中想象到了87年前30多万手无寸铁的人所受的苦难,比眼前的不知要残忍多少倍。
虽然围观者非常多,但是走上擂台的除了朝香望就再没有任何人,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太阳落下,辉煌的灯光照亮了护城河两岸,十多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人任何官方的人出现,但是在灯火之下,从西边走来了几十个身穿黑水西装,腰间挂着武士刀的人,同一时间,东边走来几十个身穿空手道服和柔道服的人,从南边走来几十个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胖子,每一步都走得地动山摇。
临近擂台之时,三支队伍分别分成了11个小队,各自走向11个擂台,围观群众瞬间就来了精神,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えっ、あれは二刀流大谷宗师とその弟子じゃなかったの?(诶,那不是二刀流大谷宗师和她的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