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寄云被人像拎小鸡一般,从浴桶里“哗啦”拎起来,眼神错愕,发愣的功夫,头脸上的水滚进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高继行脸色沉冷,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他不快,忍着咳嗽解释:“咳咳.....奴婢....奴婢在沐浴。”
高继行眸色微闪过一丝不自在,知道自己误会,清咳了声掩饰尴尬,手一松把她放回浴桶里。
心还有些余悸,却冷着脸质问:“沐浴为何把头埋在水里?”
他方才进来,只看到她露出白腻光滑的背,一头青丝漂浮,视觉上的冲击令他失去判断,心底骇然,还当她有什么想不开。
寄云没想到,他竟是因为担心她才如此着急,心尖染了抹异样,忙把身子藏进水里,小声解释:“只是.....一时兴起。”
见高继行还站着不动,她如今什么都没穿,有些难为情,只得柔声请求:“还请侯爷回避,奴婢很快就好。”
高继行身上衣裳在方才拎她的时候就已经湿了,他没留衣裳在念云筑,一时也没有衣服换。
何况来都来了,怎会走?
见她把身子沉在水里,只露出个怯生生的小脸,这浴桶他坐过,小得只能容一人的身,她这般也不嫌难受。
他缓缓走过来,见她眼眸慌张,不觉起了逗弄的心思,哑声道:“一起洗。”
他不会说真的吧?
这浴桶容不下两人,上次已经试过,寄云见他三两步就到浴桶前,急得把脸埋在水里,想张口拒绝,却忘了如今水已经没过嘴巴,一开口便呛了一大口。
慌忙伸出头,难受得剧烈咳嗽起来。
“笨死了。”
高继行皱眉,大掌伸进水里,把她捞出来。
这下好了,衣裳是彻底湿了。
寄云身无寸缕,白腻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羞得捂住胸口,慌忙道:“奴婢......等奴婢换身衣裳,侍候侯爷沐浴。”
“我已洗过。”
高继行见她一头青丝湿哒哒贴在脸上,顺着滑腻白皙的身子曲线蜿蜒起伏,温柔垂在平坦光洁的腹部,最是可爱怜人,他喉结滚了下,眸色不觉暗下来,声音干哑得厉害。
寄云看他这眼神就觉得心慌,把头埋在他胸口,轻声道:“还.....还请侯爷放下奴婢,奴婢弄/湿侯爷的衣裳了。”
“无碍,也不是第一次。”
高继行冷硬的唇线抿出道弯弧,嗓音低沉暗哑。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令寄云脸颊燥热,顿觉得没脸见人,越发把头压得低低的,像只小猫卷曲在他臂弯。
头顶传来男人吃吃的笑声,脚步沉稳有力,把她从屏风后抱出去。
屋中烛火明亮,没有任何布料遮挡,寄云只觉得暴露在外的皮肤,烫得就像让人拿火燎过一般,越发散发出娇艳的嫣红。
高继行眸色暗滚,却只能硬生生移开,把她放在榻上,取来干净的帕子欲为她擦拭身上水珠。
寄云哪里敢让他做这些,慌忙止住他的手,“怎敢劳烦侯爷,奴婢自己来。”
高继行皱眉:“头发还滴着水,这么下去,今晚几时能睡?”
寄云如今已经摸清他的脾气,不敢叫他去别的地方睡,只得硬着头皮,豁出去让他拭擦。
高继行擦干水珠,担心她着凉,扯来衾被将她裹成个蝉蛹,这才开始帮她擦头发。
他动作笨拙,手劲儿大,有时候还会扯痛她的头皮,却做得专注认真。
寄云僵着身子,越发觉得这一幕不真实。
“困了?”
高继行发现屋中安静得只听到女子有些急促的呼吸,停下手中拭擦的动作,垂眼问。
“没有。”
这一声亲昵的发问,叫寄云回神,抬起头来,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柔弱无骨的温软小手握住他粗糙的大掌,嗓音绵软:“侯爷,咱们歇吧。”
怀中美人娇怯,一双浸了水的眸子濡湿勾人,这样暧昧的邀请,让高继行喉结忍不住滚了滚,眸色愈发暗沉。
他倒是想,奈何她一头青丝还没干,若因此着凉,受苦的还不是她?
“等头发干了.......”再睡。
“唔.....”
没等他说完,女子滑腻的手攀上他肩头,柔软的唇瓣含住他略有些干的唇,把他没说完的话都吞进口中。
高继行本是为了她身子着想,已极力隐忍,如今娇躯在怀,美人撩拨,哪里还能把持得住,顺势倒向身后床榻,任由女子白腻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寄云本是仗着一时胆气,如今见他躺着不动,竟是让她来主导的意思。
顿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嬷嬷那里学来的本事,在前几次还有点用处,可不知从哪天起,他就好像突然一点就通,什么花样都会了。
如今她那点本事,在他面前实在不够看。
“怎么?不会?”
高继行看着身上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子,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拉过她的小手,帮她寻到他的衣带,耐心引导:“拉开。”
寄云硬着头皮,解开他的衣带,剥去他的外衣,中衣,剩下的,她小手发颤,有点不敢往下。
高继行用了十足的耐心,覆着她的手往下,扣住腰间的汗巾子,哑声吩咐:“解开。”
“坐上来。”
寄云脸红得滴血,因为羞赧,白瓷一般的皮肤透出诱人的粉色,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自寻死路。
然而这个头是由她挑起的,高继行心底那点怜惜,如今已被升腾而起欲色湮灭,见她犹豫,大掌用力便将她提了上来。
寄云惊呼,小手软软抵在他古铜色坚实的腹部,低垂着头不敢看他黑沉沉仿佛能吃人的眼睛,身子愈发滚烫。
“妖精。”
高继行咬牙,喉咙发出粗重滚烫的低音,抱着她翻身,两人换了位置......
帐中呼吸滚烫,瓷白的四肢与古铜色的身/躯毫无缝/隙交缠,空余一室旖旎暧昧.......
翌日,寄云仍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在陈嬷嬷冷冰冰的注视下,喝下避子汤。
本想回榻上睡个回笼觉,就见晚晴过来,说是侯夫人有请。
寄云暗暗纳罕,不知为何,向来不喜和府中侍妾交往的侯夫人,最近竟频频来找她。
侯夫人有请,她自然不好拒绝,笑着回道:“劳烦晚晴姐姐,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