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兵士,其中一个快步上前,为青脸开了栅栏门后,乖戾地站在一边。
大青脸走进门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喝水。
“吗的!这小骚娘们!真JB不识好歹!”
擦!难道她脸上的巴掌痕,是被我的某个妞给打的??
大青脸重重放下茶杯,扬起脸看我。
“你叫什么名字!”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疑的审问。
我没说话,电视里有演,正义人士被捕之后,是绝不会向坏人轻易妥协的!
“问你呢!叫什么!聋啊!”刚才开门的那个年轻士兵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大青脸却挥手制止了打算冲上来给我点颜色看看的年轻士兵,站起身来,忽地抡起手中的皮带就向我抽来!
我只听得一声脆响,肩膀和胸前被抽了一道,抽在身上的不止是皮带,还有上面的金属扣!钻心地疼!哎呦我去!从小到大就没谁敢这么抽过我!
“我干你大爷!”当然,我只是在心中骂了一句。
“姓名!”大青脸抽完一皮带之后,又坐回了椅子,不再看我。
被狠狠抽了一下,我才想起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名言警句。电视里演的那些英雄好汉,面对坏人死扛,最后又能怎么样?不都挂了么!反正我的名字又不是什么秘密,何必白受这个罪。
“萧阳。”我咬着牙开口,以求坦白从宽。
我可不能就这么被折磨死,还得想办法救我的妞们呢!
“年龄。”大青脸低头纪录着。
“24。”
“职业。”
“学生。”我对答如流,心想这尼玛是审问啊还是面试啊,怎么会问这么没有深度的问题。
“哪里人。”大青脸继续问。
“东北。”
“东北?”大青脸抬起头,“东北跑这么远来干嘛?”
“在西城念书。从西城过来的。”
“嗯,”大青脸继续纪录,“你跟那些女人都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让我怎么回答?九个呢!
于是我没说话,眯起眼睛看着大青脸。
大青脸可能也意识到问的问题太模糊,便改变了问法:“那些女人也都是跟你一起从西城来的?”
“对。”
“去哪里?”大青脸又问。
“去海边。”我如实回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什么去海边?”一听到海边,大青脸似乎来了兴趣,抬起头来。
“不为什么,到处都是丧尸,不知道该去哪儿,估计岛上可能没有丧尸,就做了这个决定。”我隐瞒了收到电台讯号的事情,我是个不太会撒谎的人,如果大青脸追问下去的话,我怕会暴露莉莉丝夜行千里至海边的吸血鬼身份。
我记得很清楚,在被匪兵包围的时候,莉莉丝并未出现……
“嗯。”大青脸低下头,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在审讯本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合上本子,站起,也不看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审讯室。
另一个年轻兵士关上门,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背对着我站在栅栏外。
擦,都被捆的这么结实了,还特么留下个人看守我!
头发上的水渐渐流淌下去之后,我感觉到后脑似乎是出了血,有些黏糊糊的,我低头看了看上衣胸前的口袋,半盒皱皱巴巴的被淋湿了一些的软中华还在里面,不过一次性的打火机不见了。
这个时候,当然要抽支烟来定定神了!
“嘿!哥们!”我朝门外的年轻士兵喊道,“给我点支烟。”
年轻士兵回头看了看我,又转回头去。
“嘿!求你了!烟瘾犯了!难受啊!”
年轻士兵又回头看了看我,我赶紧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胸前口袋,免得被他误会是我在向他要烟抽。
年轻士兵这才打开栅栏门,走到我身边,从我口袋里摸出了软中华,撕开,抽出一支,****我的嘴巴里。
“拿去抽吧!哥们,这烟归你了!”我叼着烟,大大方方地说。
年轻士兵撇嘴一笑,竟然将半盒软中华丢在了地上!
尼玛!要不要这么暴殄天物的!只见士兵从自己的迷彩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看,差点刺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短盒的黄鹤楼1916!150一包的那种!!
怪不得看不上我的软中华了,他的一包顶我两包!一个小兵都抽这么好的烟,可见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有多滋润了。
年轻士兵得瑟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来,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着,深吸一口,向我脸上喷了一口烟,我赶紧侧过脸躲开,一股浓郁的口臭味儿!这逼是几天没刷牙了!草!
我又转过脸来,叼着香烟颤了颤,示意他给我点着,可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又把打火机揣回了口袋里,抹身走向栅栏,打开门,出去继续站岗。
临出门,丢下一句:“马上要死的人了,抽个JB啊!”
草泥马!我心中暗骂了一句,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烟。
吗的,叫你得瑟!等劳资出去了的!非塞你一屁眼黄鹤楼!
等等!刚才他说什么?说劳资是马上要死的人?难道他们要把劳资给……
不行,不能这么束手待毙,得想办法逃走!
我立马求生爆棚,尝试活动身体,虽然四肢被绑的死死的,但脖子上绑的绳子很松,只起到固定的作用,我试着往前探脑袋,活动的范围还算比较大。
我扭动肩膀,尝试把胳膊往身体方向缩,可是手腕上的绳子太紧,缩不过来,只得作罢。看来把我捆在十字架上的人是个行家啊!这次总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了!
我停止徒劳得挣扎,闭上眼睛开始思量办法。
咦?随意垂下的右手好像触摸到了什么!
我睁眼,扭头看过去,在我小拇指的地方,十字架的一端,开了裂,一小块锋利的木片支了出来,小拇指恰好可以伸到裂缝中,用力一抠,木片的缝隙更大了!
我看到了希望!这绳子虽然很粗,但却是麻制品,如果用木片割的话,应该可以割断!
我将小指和无名指插入缝隙,猛地翻腕一抠!
“咔嚓!”木片被掰断,握在了我的手里!
年轻兵士靠着栅栏门抽着烟,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我灵机一动,装作左肩膀很痒的样子,在背后的木头上用力地蹭了起来,以便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左边。
果然,年轻兵士冷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捏着烟头继续吞云吐雾。
我把藏在掌心的锋利木片调转了方向,刃口朝外,伸进了手腕与麻绳中间,一边注视着年轻士兵的背影,一边缓缓蠕动手腕,一点点割裂麻绳……
这要是小护士的手就好了,灵活度高,柔韧度强,而且也不会因为频繁地上下撸动而酸疼。大概割了有上百下,我扭头看了看,麻绳竟被割开几毫米的创口,有戏!
我不顾手腕的酸胀,稍稍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一点点的割,终于,大概割了三、四百下之后,一股麻绳被我硬生生割断!整个右手腕的绳子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我不敢托大,抑制着强烈的兴奋,慢慢蠕动着手腕,一点点把右手从麻绳中缩出来,但很小心地,没有让被割开的麻绳从木头上掉落,我抖了抖酸胀的手腕,摸了摸后脑的伤,似乎没有流太多的血,就又把手伸过去,将麻绳整理好,握着木片,重新把手伸了绳套中。
一切准备妥当,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酝酿情绪。
成败在此一举了!
“嘿!哥们!草泥马!给抽支烟会死啊!”我装作很气愤地骂道。
年轻士兵听到我要跟他母亲发生关系,猛地转过身来,忽地拉来栅栏门,冲至我身前。
“草泥马!骂谁呢?”他瞪大眼睛,抡起了拳头。
我感到左脸像被飞来的铅球给砸中了一样,一股腥味顷刻间充斥在口腔中,眼前还冒了几颗金星!
“草泥马!骂你怎么的了!把劳资的烟给劳资捡起来!”我吐了一口血唾沫,吼道。
“捡你吗逼啊!!”又一记勾拳袭来,打在了我的肋下,我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翻滚,趁着他猫腰打我的时候,将全身力气都集中到了脑袋上,一记头锤,砸向年轻士兵的天灵盖!
我会告诉你我是我们学院足球队的“轰炸机……”么?!
哎呦我去!砸得我这叫一个天昏地暗!赶脚脑浆都逛荡成豆腐脑了,但我没忘正事儿,赶紧抽出右手,看准被砸蒙了的年轻士兵的头,用拇指死死抵住木片的一端,握紧木片,将另一头狠狠楔入了他的左侧太阳穴!
年轻士兵一声未吭,身子软塌塌栽倒在地上。
对不起了兵哥哥,谁让你不给我点烟的!!
这是我第二次杀人,还是未免有些紧张,兵哥哥倒下后,我赶紧解开了身上其他部位的绳索,脱掉了地上兵哥哥的衣服,又赶紧脱掉了我的外衣。
我换上迷彩装,摸了摸口袋,摸出黄鹤楼1916和zippo冰河女神限量版打火机,为自己点燃一根,看着年轻士兵的白色三角裤,我在思考要不要履行刚才的承诺,把黄鹤楼塞进他的屁眼儿,想想作罢,与其把烟塞进他的屁股,还不如塞进我的嘴里,哦,不,我的意思是,还不如留着自己抽。
我又把自己的衣服给兵哥哥换上,把他的尸体绑在十字架上,这才走出铁栅栏门。
左边,黑乎乎的看不见尽头,右边的走廊里,有忽明忽暗的灯火。
我压低了帽檐,遮住我帅气的刘海,向右手边走去。
没走出二十米便到了走廊的尽头,一道铁门虚掩着,我拉开门,向外看了看,是一个宽敞的庭院,远处的瞭望台上,挂着一盏明亮的灯泡,估计有五百瓦,应该是工程队夜间施工用的那种工程灯。
擦!已经是晚上了么?!!我竟然昏迷了大半天了!那我的妞们……我不敢再想,希望她们都还没事。